“可是地府裏沒有吃的,我們都是不吃東西的,要不。。。”白無常停頓了一下,“我給你抓來幾個惡鬼,你試一下能不能填飽肚子。”
我克製住了自己,才沒有打他,這是什麼腦子,居然讓我去吃幾個惡鬼,真的是,氣死人了。
我已經妥協了,不要希望白無常可以憐香惜玉,他就是白長了那麼一張白白淨淨,看著會疼人的臉,其實就是一個榆木腦袋,我詛咒他找不到女朋友。
我插著腰,直接就坐在了一旁的地上,我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每當我一餓肚子的時候我就會胃疼,而且鬧得特別厲害,以前很少會發作的,畢竟自己也是不愁吃不愁穿的,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地府遭遇到這種尷尬的情況。
我捂著自己的肚子都縮成了一團,白無常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看著我,“我還是給你抓兩個吧。”
“不要,我怕塞牙縫。”我拒絕。
“沒事的,你都不用咬,直接就一口就吸進去了。”白無常解釋道。
“滾。”我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對著他說道。
還好,在白無常幾次三番的提出來要讓我去吃惡鬼,並且和我說了很多的好處之後黑無常端著藥碗出場了,那一刻,我居然在他那烏漆嘛黑的身上看到了光芒。
“大哥,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你弟弟逼瘋了。”我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黑無常腳步一頓,但是還是麵不改色的端著藥碗放在我身邊。“藥好了。”他頭都沒有抬起來說道。
“你居然會煎藥?”我有些詫異,端起碗看了一眼。別說,這個藥煎得還是不錯的,我一沒有聞到刺鼻的糊味,也沒有聞到奇怪的生味,而且色澤看著也是正常的。
“喝這個管飽嗎?”我是自顧自的說的。
“這個。”黑無常把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寬大的黑色長袍,然後掏出來了一小包東西,包著一層油紙,也不知道是什麼。
我詫異的接過來然後打開,居然有幾個蜜餞,其實就是果幹,我驚喜的拿起來,“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黑無常不自然的別過自己的臉,“這個是以前一個故人給我的,我不用吃東西,也不喜歡這些東西,就一直放著,想著這個藥有些苦,大人可能會受不了。”
黑無常說的十分的拘謹,還特意將對我的稱呼改為了“大人”,顯得生分了很多,也不知道他子啊別扭什麼,可能是不好意思了吧。
我塞了一個在嘴裏,真甜,這一個接著一個,不一會兒,一整包的蜜餞都被我吃完了,我感覺自己的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不過,就是有些膩了,太甜了。
“這個。。。”黑無常看著我有些尷尬的說道,“藥還沒喝呢,蜜餞已經沒有了。”
我笑了笑。“沒事,很好吃的,藥我會喝的。”我說著就拿起藥碗,趁著自己的嘴巴裏還有甜甜的刺激著味蕾,直接就捏著鼻子,然後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最後才放開鼻子,然後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結果那股藥味就從鼻腔裏冒出來,瞬間感覺自己這個人都不好了。
我感覺一陣惡心,想要吐,但是又吐不出來,我一個人幹嘔著,旁邊的醫師立馬來看,把脈了一下以後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隻是因為剛才失血過多,有些勞累,然後又饑餓導致了胃病。所以帶著口味的藥下肚以後有些刺激,難以忍受,想要嘔吐也是正常的。”醫師說完了,就畏懼的看了一眼我們,然後退了回去。
聽到沒事以後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我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就是有些餓了,其他的還好,你們不用擔心。”
“你先回凡間吧。”黑無常對我說道。
我先是啊了一聲,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來的時間確實也是夠長了,我和叔公約定要去看那個老中醫,算著現在時間我回去可能就差不多了,我也不能耽擱,我要是沒有如約出現,叔公該急了。
我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白無常拍著胸脯保證到。“殿下這裏有我們呢,不是服了藥之後還要子啊藥浴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嗎。你還是先回去吧,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再和你說。”
他們這麼一說我也就不再堅持了,我點點頭,然後起身,黑無常遞給了我一包東西,我一看都是靈芝一類的補品,我笑了笑,還真的是耿直,不過我也沒有推脫,畢竟這些東西在人間可是價值不菲呢,再說了質量還不一定能夠趕得上這些呢。
我現在就是要把自己的身體盡快的調整回來,這樣才能方便下一次取血,白景的藥吃起來之後就不能斷了。
我回到了酒店裏,一個人的直接就癱倒在了酒店的床上,因為拉著窗簾,所以裏麵是一片黑暗,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香火味,我燃的香早就已經燃盡了。
稍作休息,我這才看了一眼,已經是第二日了,時間顯示是十點過十分,還好,來得及,我過去把窗簾拉開,陽光立馬就灑在了身上,暖洋洋的,從地府出來以後感覺整個人的身上都是陰霾。
我還沒有走出臥室,就聽到了敲門聲,我過去打開,叔公就站在了門外,他身後還跟著那個司機,叔公看了我一眼,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臉色變得這麼蒼白?”
“沒事,我去處理了一點事情,結果還是好的。”我和叔公笑了笑。
叔公也沒有進去,直接就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出發吧,晚上還要回去,機票已經訂好了。”
“嗯。”
我點頭結果發現自己其實沒有任何的東西需要收拾,於是就跟著叔公走了出去,我們在電梯裏的時候電梯搖晃了一下,然後叔公下意識的要抓住我,結果不小心就握在了我的手腕上,傷口立馬就一陣揪心的疼。
“嘶。”我也是下意識的就驚呼了一聲。
叔公也意識到了,一把就掀開了我的袖子,就看到了又在滲血的傷口,立馬臉色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