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自己的腦袋剛要蹲下,突然腳下就一空,我一下子失重了一個人跌了下去,雙腳沒有了依靠,就感覺整個人都是漂浮著的,這種感覺其實十分的難受。
我感覺自己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要漲破了一樣,我已經不知道究竟是哪裏疼痛了,隻是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從骨頭裏,從血肉裏發出來的疼。
我疼著疼著就暈了過去,直接頭朝下,身子一直在往下落,沒有一個盡頭,後來我就失去了知覺,可能是因為大腦充血有些嚴重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又好像是自己在親身經曆一般,我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我在做夢,可是那些感覺又是那麼的真實。
我夢到,我回來以後白景和孫寧海決一死戰,白景用了自己全身的靈力,孫寧海也是發狠,手下的傀儡前仆後繼,後來白景寡不敵眾,向江他們也都是渾身是傷,白景被傀儡擊中了心髒,口吐鮮血,倒了下去,我就在一旁看著,可是他們看不到我,我想要幫忙,可是我根本觸摸不到他們,就連自己的靈力使出去之後也是對孫寧海沒有任何的影響。
我在白景的旁邊,白景的嘴角還掛著笑容,卻是氣息微弱。我在一旁隻能無助的哭喊,最後,白景像是看到了我,他的手想要撫摸我的臉頰,可是最後還是垂了下去,我絕望的大喊了一聲。
“白景。”
結果我就醒來了,但是周圍的環境十分的奇怪,我儀器工作時的聲音,一片潔白,自己身上的被子是白色的,身下的床單也是白色的,自己海穿著藍白相間的衣服,手上纏著膠布,還有打過針以後留下的針口。
我的手蒼白,沒有一點的血色,感覺渾身都是酸疼的,沒有力氣,我想要說話,但是自己的脖子一陣幹澀,發不出來聲音,我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裏。
頭頂還有節能燈在發光,我第一次發現醫院的燈原來也會讓人感覺刺眼,我伸手擋住了一半的燈光,恍如隔世。
我心底是半分的開心都沒有,我就這樣回來了,帶著遺憾和不甘,帶著悔恨和疑惑,歐文感覺自己去了很久,但是好像什麼也沒有做,時間還真是一個讓人感到無力的東西。
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肩膀,最後掀開了被子,下床,結果居然連雙拖鞋都沒有擺著,我猶豫著要不要光腳踩在地上,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我待會還要回來床上呢。
我看了看四周,遠處的桌子上居然放了一堆的零食,還有可樂呢,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八輩子沒有喝過這個東西一樣,再加上現在自己就是十分的想要喝水,於是我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著。
我想起自己可是有靈力的,狡黠的巡視了一下房間,沒有發現有攝像頭,我開心的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對著那個可樂瓶,眉毛輕輕的挑動了一下,然後那瓶可樂就像是受到了召喚,唰的一下就到了我的手上,我滿意的看著自己手裏的可樂。我的靈力確實是恢複了不少。
我擰開瓶蓋,咕嘟咕嘟的就喝了好幾口,結果差點沒被嗆死,我的眼角都滲出來了淚水,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緩一口氣。
居然沒有人在陪護,而且我為什麼是在醫院裏,按理說我不是應該是回到家的嗎,那兒才是我穿越的地方,而且我不是連著身體一起的嗎,怎麼回事,我又想起了那次我昏睡的時候好像回到了這裏,我當時就是看到了老媽他們,我還看到了自己,就躺在病床上,我心裏一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床頭的呼叫鈴,我想了一下,然後按了下去,怎麼說,也是要先來一個人再說啊,總不能自己一個人跟個智障似的坐著,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才過一分鍾的光景,外麵就想起了一陣嘈雜聲,好像有很多熱朝著這裏走過來了,還有一些人是跑著的,腳步很急。
我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我心裏忽然一緊不會是傀儡世家的人吧,畢竟在這裏我也是和他們照麵了不少次的。
我腦袋一轉,幹脆又自己躺了回去,然後掖好被角,閉上眼睛,裝作自己還沒有醒過來的樣子,隻要是因為不知道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現在就這樣麵對一群人,我還沒有那個心裏準備。
“醫生,我確定,剛才真的是這個屋子裏的呼叫鈴在響。”一個略微有些稚嫩的女聲說道。
“這都大半年了,向小姐都昏迷了六個月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些動靜,我們趕緊去看一眼,要是能夠醒過來,那麼也是我們醫院史上的一個濃墨重彩的一筆。”一個聽著要沉穩一些,年齡也要漲很多的男聲回到。
我躺在床上,差點就失去了自己的表情管理,六個月,我居然已經離開了六個月了,我在那裏呆了一年,這裏過了六個月,剛好就折半了。
門吱呀的一聲就被推開了,然後我就聽到了許多的腳步聲,有男有女,有胖有痩,聽聲音,不下十人。
“哎,怎麼沒人?”這個聲音像是剛才的那個女生發出來的,她的語氣裏帶著失望和疑惑。
“可能向夫人出去了,向夫人他們已經在這裏陪伴了六個月了,也是十分辛苦的。”男生說道。
我聽著心裏一陣酸澀,老爸老媽一定為了我傷心了很久吧。
“也是,真不知道這個向小姐得的是什麼病,居然半分都查不出來,但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和植物人一般。”
“住口。”那個男生忽然就開口斥責了,聲音突然增大,我在旁邊也是嚇得一抖,好在是沒有人注意到,我忽然就不想睜開眼睛了,都是陌生的人,老爸老媽又不在,我聽著他們講話,就有種自己已經與世界脫軌的感覺,我生怕自己沒有控製住開口就是古言,什麼之乎者也的,嚇到了人家就不好了,沒準他們還覺得我是個神經病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