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此刻是在大殿裏,房門緊閉的,根本就不會有風吹進來,而且就是有風,那些紗幔也是應該最先動的,然而那些紗幔卻是紋絲不動,隻有那一排的‘晴天娃娃’開始不安的躁動。
這種動還不是單純的隻是一個在動,是所有的都在晃動著自己的身體,但是頻率,方式卻都是不同的,就好像是一個個的小孩子在跳動著。
是有人驅動了他們。我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那個傀儡師,不過看他的樣子。他光是道長就已經對付不過來了,根本就無暇顧及這邊的情況,應該不是他驅動的這些小娃娃。
那會是誰呢,我看了一圈,現在隻有兩個人是閑著的,一個是我,一個是豔娘,我的眸光微閃,難道是她?
來不及細想呢,那些小人兒居然都落到了地上,圍成了一圈把我團團圍住,我被困在中間,白景見狀,轉了身子,隻是他的劍根本就殺不了那些小人,即使是被一件刺中,也隻不過是一團棉絮而已,可是他們的嘴巴裏居然會發出來嗚咽聲,像是小孩子的哭泣聲,他們圍著我們,像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我原本還覺得這個畫麵有些莫名的可愛呢,結果一個小人就衝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立馬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肩膀一陣酸麻,連力氣都使不上來了,意識都感覺開始有些混亂了。
白景扶著我,給我點了幾個我身上的不知名的學位。我喘了口氣,我靠著一個柱子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那些小人都被白景連著棉絮給挑了出來,有的直接被撕成了兩半,異地的棉絮和破布,還有血跡,看著也是有些殘敗不堪。
豔娘被孫少爺護著,也是躲在了角落裏,孫少爺也是在盡力的和那些傀儡廝打著,但是我發現在孫少爺身邊的那幾個傀儡的攻擊其實並不是特別的猛烈,至少和紅兒和劍一身邊的比起來確實不是那麼的激烈。
地上除了剛才那些被我們直接砍去了頭顱的傀儡之外,還有幾具屍體是剛才那些賓客的,還有這個樓裏的護衛的,他們的臉上的麵具都還子啊臉上。不過大都死狀難看,一身子的都是鮮血淋漓的。
其中一個的手指忽然就動了一下,好像是受到了召喚。那些原本已經死透了的屍體又‘活了過來’,他們從地上慢慢的起來。然後就一步步的挪到了道長身邊,可能是因為剛剛醒過來,身體已經有些僵硬了。我都能聽到他們在搖頭晃腦的時候發出來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是老鼠在啃食東西時候發出來的聲音。
道長和那個傀儡師單打獨鬥倒是還能湊合,但是這些傀儡加進去以後就局勢一邊倒了。那些傀儡橫豎都是死過的,所以都是打不死的。道長就是在他們的身上捅了千百個骷髏他們還是不會倒下。我懷疑,哪怕就屍直接給砍成了一幅骨架還能上前。
我掃了一眼豔娘,豔娘躲在角落裏,但是嘴裏念念有詞,我能看到她的嘴唇在一動一動的,好像是在念著什麼咒語。
之間其中一個傀儡忽然就揮劍要刺向了孫少爺,在孫少爺的背後,豔娘的書不過輕輕的揮了揮那個傀儡就調轉了方向,硬生生的把劍對準了自己,捅了自己一劍。
我和白景對視了一眼,白景立馬就心領神會了,白景直接就一個飛身到了豔娘身邊,用自己的劍抵在了豔娘的脖子上,豔娘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幾秒,隨著她愣住,那些傀儡果然也就停了下來。呆滯的站在了原地,好像是一台機器正在等著主人重啟的命令。
這個變故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孫少爺要上前去,白景手裏立馬幻化出來另一把短劍,抵在了他的胸口。
“景王爺,你這又是做什麼啊?”孫少爺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劍問道。
“你問她、”白景看了一眼豔娘。
“你為何要驅動這些傀儡對付我們?”白景問豔娘。
豔娘“景王爺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驅使這些傀儡呢。怕是您看錯了。”
白景“我親眼所見,是你念的咒語。”
紅兒和劍一一臉的迷茫,二人的身上都受了一些傷,但是都是輕傷,身上沾染了很多的血跡,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道長也是收了劍看著我們。
那個傀儡師趁著我們所有人都在關注著豔娘,於是就咻的一下不見了。我隻能看到一團黑影然後就不見了。
“誤會,誤會,這是一場誤會。”孫少爺說著就要把白景的劍拿下,白景定了定身子,劍還是絲毫不動。孫少爺隻能作罷。
“誤會,孫少爺,豔娘,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我也是親眼所見,豔娘驅動了屍體,而剛才白景剛一拿下豔娘,那些傀儡也就不動了,難道這也不可疑嗎?”我站到了白景身邊,直視著豔娘的眼睛。
在我發文的時候豔娘下意識的就躲避了我的眼神,隻是看著別處,“我,,我。。。”豔娘說不出來話。
“孫少爺,我是該這麼稱呼你,還是應該稱呼你為家主大人。。。。”我看著孫少爺問道。
孫少爺還是一臉的不解的看著我,“什麼家主???我隻是一個做生意的人罷了。”
“什麼家主,丫頭,你們在說什麼呢?”道長甩了一下自己的拂塵一臉的困惑。
“這位可不是什麼孫少爺,也不是什麼‘銷魂窟’的老板,他就是我們心心念念的傀儡世家的家主啊。。。”我意味深長的說道,道長震驚的直接手裏的拂塵都掉到了地上,啪嗒一聲,倒是給這個安靜的氛圍增添了一點的聲響。
“也不對,應該說是少主。”我又開口說道,糾正了自己剛才的錯誤。
“你說他就是傀儡世家的少主?”道長問道。
“嗯。”我點頭。
“怎麼可能呢。”道長否定。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