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夜晚遇襲

夜晚,月明星稀,我和白景都已經睡下了,我聽著寺裏的鍾聲敲了很多下,最後一切都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可是我卻睡不著,心裏還在想著今日的事情,一直在回想究竟是有什麼環節是被自己遺忘的。

白景的呼吸平穩緩慢,我以為他睡著了,結果忽然他就一把抱著我,然後對著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我開始仔細的聆聽,才發現屋外有動靜,好像是有什麼人朝著這裏走過來了。

我和白景兩人在黑暗中緊緊的抱在一起,白景的劍就放在了床旁,白景拿起劍,黑夜中他的眼睛卻是如鷹眼般犀利,我是可以看清楚夜晚的房間的,我看到了一個身影從門外進過,到了窗子旁。

我和白景同時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那人是想要使用迷藥,窗子被打開了一個小口,一根小小的竹子被插進來,然後一股白煙散開。

等到煙霧都散開了,窗子外的人故意使勁的敲了幾下地板,我和白景沒有做聲,他可能是心想著迷藥起了作用,這才推開窗子進來。

在他進來的一刹那白景從床上一躍而起,劍鋒直逼那人的腦門,那人在黑暗中帶著麵紗,我也看不清,但是身手矯健,而且出手不凡,白景幾個回合下來都不能夠占得上風。

白景和他廝打了一會,我發現他的目標好像是我,因為好幾次要不是白景與他糾纏,他的劍都是刺向我的。

我心裏不由得好奇,真是奇了怪了,今日我才知道自己的通靈寶玉也是傀儡世家所覬覦的,今夜就有人來襲擊了,招招狠厲,都是針對我的。

白景的武功是很厲害的,那人好幾次都不能成功,也就沒有戀戰,生出來了要逃跑的心思,白景自然是不會讓他得逞的,但是他一揮手,手裏灑出來了白色的粉末,白景瞬間變手一軟,丟下了手裏的劍,等到白景緩過來,那人早就已經奪窗而逃了。

我過去扶著白景,“怎麼樣?”

“沒事,這人的功力是在我上的,但是出手的時候卻是有所保留,難道是一個我們認識的人。”白景和我說道。

我也是不解,既然是要起了殺心,自然是要使出渾身解數的,但是他在出手的時候總是畏首畏尾的,這樣子隻有兩種情況,第一是他不是真心的要殺我們,隻是在試探我們,才會手下留情,但是剛才他對我的那幾下卻是下了狠手的,他的目的應該就是我的命。

剩下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是怕我們認出來,所以刻意的有所保留。

“剛剛我傷了他的腿,而且應該傷口不淺。”白景舉起手中的劍,劍身上,有一道鮮紅的血跡,我心裏一喜,白景的劍可是一把上好的寶劍,材質本就是極為特殊的,若是被傷到,哪怕隻是輕輕的刮了一下,也是一道長長的口子,而且傷口很深,每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好不了的。

“我懷疑一個人。”我和白景說道,白景笑了笑,“星兒和我所想應該是一個人。”我也笑了笑。

第二日,我們一早就被寺廟裏的鍾聲再次吵醒,不過天剛亮,但是外麵已經有了嘈雜聲,我和白景也是再也睡不著了,於是也起身了,今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我們一出門,劍一和紅兒就在門外等著,“郡主,王爺。”

“恩,昨夜睡得可好?”我問道。

“很好,隻是有些奇怪,我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一般是睡不著的,可是昨夜居然是一夜無夢就睡到了現在,難道真的是因為這裏是佛門聖地,能夠讓人發自內心的平和。”紅兒說著一臉的驚喜。

“我也是,我還以為是被人下藥了,可是一看也沒有什麼不妥的,真是奇怪了,我身為暗衛,睡眠一直都是十分淺的。”劍一則是有些不解和擔憂。

“沒事,放心吧。”我安慰。

我們一路走過去,到處都是穿著黃色僧袍的和尚,還有一個香客,這些香客中不乏京城的大官貴族,那些夫人小姐都是來還願的,但是昨天出了那麼一件事,我還挺佩服那些留下來的夫人們,當真是為了前程富貴連命都不顧了。

一路走來,那些和尚的臉色都不太好,很多人的神色憔悴,眉宇間有些擔憂,還有些害怕,行色匆匆,都趕往大殿的方向。

我們到大殿的時候,濟靈大師和道長已經在那裏了,道長今日沒有穿著道服,而是換了一身尋常的衣服,看著更像是一個老者,失了幾分的仙風道骨。

“郡主,王爺。”大師和我們行禮,我們雙手合十回禮。

“二位休息的如何?”

“很好,謝謝大師照拂。”

“讓二位受驚了,事情還在調查中,我們一定會給二位一個交代的。”濟靈大師滿臉的抱歉。

“無礙,大師不必自責,一看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倒是我們害了這神聖的廟宇了。”

佛像還是倒在地上,畢竟這麼重的一個佛像,那都是足足的都是石頭雕刻出來的,實心的,就是來多少人也是無法抬起的,當初還是直接在這裏雕刻,建起的寺廟,現在是那他沒有辦法了。

“大師,這個佛像要如何處理?”白景開口問道。

大師歎了一口氣,惋惜的說,“為今之計,隻能將佛像分開。然後一點點的去掉了,這麼好的一座佛像就毀了,罪過啊罪過。”大師說著又連著念了幾個阿彌陀佛。

“砸開了還能拚湊回來嗎?”

“就是能夠恢複,也不是原來的模樣了。”大師說著再次歎氣,我閉嘴,不再刺激大師。

道長一直站在大師的身側,他神色如常,沒有大悲大喜之色,我問,“道長怎麼看?”

道長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貧道一直都是一個雲遊四處,在我而言,這種身外之物,毀了還是怎樣都是定數,無需耿耿於懷。”

“道長還真遇事豁達,心中無一物自然是活的要瀟灑一些。”我也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