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五哥來找我告別,現在各國關係緊張,他們需要盡快的回到邊關了,五哥和我說了一些,五哥向來心思縝密通透,很多事情他看得很透徹。
“小妹,你們成婚的時候我也沒有送給你賀禮,有三哥在,這天下的珍寶隻要你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的,我再送什麼也就失去了意思,我想了一下,這個盒子裏放的是我們將軍府的地契,房契,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常年在邊關,京城裏很難照應到,你們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點點頭,麵帶笑容,“五哥,這個房契我克不能要,再說了,給我我也沒用的,”我推辭。
“五哥,你有沒有後悔過?”有些忽然就鬼使神差的問出來。
“後悔什麼?”
““五哥如果沒有從軍的話應該也是一個翩翩少年,意氣風發的公子,從文或許更能施展你的才華,可是你選了武,五哥有沒有後悔過自己當初的選擇?””
“沒有。”五哥說的堅定,沒有猶豫。
“那日喝醉後我一定酒後失言了吧,小妹,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就隻剩下親人了,四哥有大將風範,但是四哥性情耿直,見不得很多官場上的彎彎繞繞,而三哥身為王爺,但是處境艱難,除了世襲的王爺之位,若不是皇上一直的私心偏袒,如何能夠在這個地方安然度過,三哥需要再軍隊裏的力量的支持,四哥需要我,我的確更加喜歡的是文學,但是其實帶兵打仗也不錯,我從未後悔,心裏自然偶爾會有意難平的時候,但是你放心。我從未覺得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五哥笑了笑。
我了然,對著五哥燦爛一笑。
五哥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然後語氣有些悲涼的說道,“也不知道再見是何時了?也不知道下次回來還能不能叫到你們。”
我身子瞬間就僵硬了,五哥這是話中有話啊,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五哥說什麼呢,自然是會再見的。”
“你不用瞞著我,小妹,其實在你剛剛進入王府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你知道的,我們的身份都比較特殊,我暗中查了你的底細,一無所獲,後來我偶遇了一位得道高僧,我請他算了一卦,他說,天降貴人,伺機而動,伺時而歸。”五哥看著我,一臉的溫和。
“高僧說了你的到來都是天意,是我們每個人的命數,我當時還求了一簽,是為了三哥求的”五哥停頓住了。
“怎麼了?”有些緊張。
“我當時想要求簽,可是卻是如何也不能掉落出來一根簽,我當時就奇怪,後來又給你求,也是一樣的。”
“是簽壞了?”我疑惑。
“不是,我後來給四哥和白辰求簽的時候都很正常,二人都是上簽,一身顯貴。”
我也有些納悶了,“後來你去找大師,大師說了,這個世上還有很多東西,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你們的命數無法參透代表你們不是普通人。”
五哥看向我,我當時就想起了一些事情,在我們還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府裏來了賊人,當時整個王府的人死傷過半,我們那時候嚇得不輕,後來有一個人揮劍刺向了白辰,三哥當時一個人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一劍,長長的劍直接就穿透了他的胸膛,血淋淋的,我和五哥嚇哭了,白辰直接就暈了過去。我們當時都以為三哥已經離開了我們。可是,三哥倒在血泊裏了一會以後忽然就動了一下,然後爬了起來,他的身上爆發出來了濃濃的黑氣,像是入了魔,他直接就用自己的雙手抓住了那些人的頭顱,將他們都撕碎了,四哥嚇暈了過去,當時隻剩下我一個人看到了那一幕。
五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還有一絲的痛苦,他的眼神裏帶著畏懼,當日的事情一定給他的內心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吧,畢竟那個時候他們還很小。
“三哥把那些刺客都殺了以後就自己也倒下去了,我當時連忙過去看了他的傷,三哥的傷口居然在自己愈合,很快就愈合了,我那時候嚇得有些慘了,過了很久才緩過來。”五哥忽然就笑了。
後來,等到大家醒過來以後,五哥試探過白景,可是他對於當時的情況已經完全沒有了記憶,五哥也因為嚇得有些厲害,居然就忘記了那一段,五哥再也沒有和別人提起過。
“五哥難道就沒有害怕嗎,覺得白景不是一個正常人,可能是什麼精怪。”
“三哥對我們很好,而且也是為了保護我們,我當時沒有害怕。更多的是後來的興奮,我覺得自己的哥哥是一個神仙,我相信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是妖怪麼。”五哥笑了笑,有些羞澀。
“那五哥後來就沒有調查過嗎?”我問道。
“沒有,不過,那位大師點醒了我。我一直都覺得三哥絕非凡人,你也是。”三哥眼神看向我。
我指了指自己,“我又怎麼被五哥看出來哪裏與眾不同了。”
“我雖然身在邊關,但是京城裏的事情我也是都是知道的,我當時聽說了你要去鬼霧森林為三哥尋藥,我當時其實也回來了。”五哥的眼神透徹明亮。
我一驚“五哥的意思是?”
“我當時擔心你出事。也不敢和四哥說,四哥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也去鬼霧森林,當時我趕到的時候還是慢了一些,你們已經進了那個鬼霧森林,我在路上遇到了你們的坐騎,我試著要進去,可是我無法突破那個屏障。”
“五哥歎氣,當時我就猜測。或許你也不是一般人,我在鬼霧森林外麵一直徘徊了幾日,每一日太陽升起,落下都是煎熬,我擔心你出不來,後來我發現鬼霧森林外麵的結界居然被破了,心裏大喜,我當時其實已經進去了,結果我才進去的時候就遇到了你們出來。我看到那些半人半妖的東西送你們出來,而且對你們恭敬有加,我就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