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我們吃的最為歡樂的一頓飯了,席麵上一直都是歡聲笑語的,更多的時候是我和白辰在說,大家在聽,我和白辰吵得厲害的時候,五哥就會出來做和事佬。
晚飯過後,眾人一起坐在了客廳裏,難得的安靜,誰也沒有說話,四哥,五哥,軍中送來了軍機文件需要過目,白景也有事情要做,我和白辰成為了無聊的兩個人。
不過因為剛才超累了,我們也沒有接著吵下去,於是兩人各自隨便找了一本書來看。
直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感覺自己已經有些困了,可是他們還是沒有要來開的意思。四哥和五哥終於處理完了手裏的事情,看了看白景。
“三哥,時候不早了,你們是不是要回去了?”五哥問道。
“我不回去了,五哥,我今天就在這裏歇息了,反正將軍府也是有我的房間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難得大家聚在了一起,我次啊不要回去呢,否則你們過幾日就又要回到邊關,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了。”白辰嘟著嘴,表示自己不願意離開。
“你要是這麼想念我們,你放心,等到你要成婚的時候我們也一定會趕回來的。”五哥笑著說道。
白辰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看著五哥,“五哥,你又尋我開心,要說成婚,怎麼也是你們先成婚了,才輪到我啊,三哥已經成婚了,你們也要抓緊了吧。”白辰瞟了一眼四哥和五哥。
“說的也是,我們白辰可是急著娶妻了,不過長幼有序,怎麼說也要四哥先成親了在到我的吧。”五哥把話題轉移到了四哥的身上。
四哥一怔,“那你們兩個就隻能一輩子等著了。”
白辰噎住了,砸吧了一下嘴巴,“三哥,你回去嗎?”
我們都把目光放到了白景的身上,白景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站了起來,我以為他是要走,也跟著起身,打算送送他,然後回去睡覺。
“我也不回去了。”白景說著看了我一眼。
“這個不好吧,”我開口,腦袋一轉,“我可是聽說了新婚夫妻在成婚之前三天是不能相見的否則不吉利。”
“星兒就這麼想要趕我走,那我就更加不能走了。”白景邪魅一笑。
“既然是這樣,那麼就都不要離開了吧,我們也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五哥做出了決定。
“這種大好的時機怎麼能夠沒有酒呢,我們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了,我們今晚就好好的醉一場。”四哥眼睛裏泛著光,有些激動。
我們不可置否。
“星兒,你曾經掩埋下的那些桃花酒是不是可以開封了,今日正是一個好時候。”白景對著我說。
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曾經釀了一些酒,後來給埋在了花園裏的一棵桃樹下了,後來就給忘記了,現在應該也是成了。
“我回去取。”我說著就要動身。
“劍一回去取來就可以了。”白景拉著我的手說道。
我們到了院子裏,幾個人坐在了石桌上,很快,劍一定酒就取過來了,一打開,一股香甜的味道撲鼻,四哥咽了咽口水。
“小妹,你這個酒聞著味道就不錯。”
“那是,也不看是誰釀的。”我沒有一點的謙虛。
我當初一共掩埋了一壇,也夠撞上好幾壺的,我們直接就一人拿了一壺。這樣光是喝酒自然是沒有意思的,那些古人玩的行酒令又文縐縐的,四哥就是一個武將,覺得沒意思,我也不大會,我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教會了大家玩遊戲,輸了的,大冒險不可能,所以都是說的真心話,一人說一句,到深夜。
白景輸了,提問的人是我,白景的臉上也染上了紅暈,眼神迷離,有些醉了。
“白景,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樹林裏,我一直好奇為什麼一個女子可以那麼奮不顧身的為了襠下一劍,後來祁墨說要帶你回府,我有些不舍,找了借口把你留下來了,再後來,我想要你一直留在府裏,我就想著你要是我的家人就好了,這樣你就會一直留在王府裏。。。。”
後麵的白景沒說我也就知道了,我暗笑,白景平日裏看著冷淡,沒想到初見時就已經對我有了心思,倒是不枉費我辛苦一場。
白景好像在玩遊戲這種事情上並沒有天大的天賦,三把至少有一把是他輸了。
“白景,若是我先一步離開了你,你會怎樣?”我問出來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怕了。
“那我也就隨你而去,即使是碧落黃泉,我也會找到你。。。。”
白景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直接就頭一沉,倒在了桌子上,醉了。
四哥也喝得有些多,這個酒喝著甘甜,可是後勁極大,大家都有些東倒西歪了,喝得四哥拔出來自己的劍說要舞劍,說要把那月亮射下來給我做嫁妝,可是大半天弓都拉不開,罵罵咧咧的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喝得五哥對著水裏的魚念詩,說是要賦詩一首,還說自己其實更加喜歡的是詩詞歌賦,可是若是他從文了,以四哥的性子在軍中是不能長久的,定會遭人暗算。我心裏一顫,五哥的心思向來都是玲瓏剔透的,他的心中才是那個最苦的人。
喝得白辰癱倒在了地上,然後拿著酒非說是墨,用手蘸著就要作畫,還說自己在學院裏的時候先生總是說自己的字不好看,還說自己被先生罰抄了很多遍的四書五經。說著說著他就哭了,哭的很大聲。
後來好幾個暗衛分別把他們帶回去房間裏休息了,白景即使是醉了,但是當劍一要扶住他的時候他一掌就給人推開了,死活不讓劍一碰,劍一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我嚐試著接近他,他沒有推開我,反而一把把我拉進了懷裏,我能聞到他身上的酒香,劍一的臉刹那間就黑了,覺得自己受到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