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當家和三當家在清冷的月色下微風襲來,輕輕得吹起他們發絲,兩人的發絲相互糾纏,在風中飛舞,纏綿,兩個養眼的男子,整個畫麵不會讓你覺得奇怪,相反的是莫名的和諧。
四當家的身子都有些不穩搖搖墜墜的,看著讓人覺得弱不禁風,而且在酒精的作用下四當家即使是坐著的但是還是感覺有些搖晃。
三當家因為擔心四當家為倒下去受傷,於是就伸出一隻手環抱著四當家的腰肢,從後麵護著四當家,不至於讓他倒下去。
看著他們就這樣依偎著,眼睛裏都是彼此,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不過這麼優美的畫麵,我實在是不忍心打破。
我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他們覺得他們此刻美的就像是一副畫卷,秀色可餐。
“老四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休息。”三當家看著四當家,有些心疼,於是就要把四當家攔腰抱起。
結果四當家看著那麼羸弱,可是現在在酒精的作用下力氣可大了,死死地拽著三當家的衣袖不撒手,無論三當家怎麼用力都不放開。
三當家有些無奈,隻能語氣裏帶著一點的寵溺,像是在哄小孩一樣,輕輕的拍著四當家的背,然後溫柔的說“不要鬧了,我們回去休息了。”
四當家的眼睛有些迷離,抬眼看了三當家一眼,眼睛裏就立馬放光,“你以前都喚我啊甄的,可是自從十八歲以後尼再也沒有這樣親切的喚我,我想聽。”四當家的語氣裏帶著撒嬌和嗔怪。
三當家的臉上劃過一抹的為難,看著四當家,“你醉了。”
“我沒醉,我沒醉,有時候我會格外的懷念我們小時候父親,母親,大家都還在,你還是最為心疼我的啊啟,我還是你的啊甄,什麼都沒有變,我給你念我親寫的詩,你給表演你新學的劍法,我們究竟是怎麼才有到了今天這一步啊。”四當家像是在和三當家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四當家說著臉上都是悲戚,眼底含著淚水,聽到四當家的肺腑之言,三當家的臉上也有些動容了,但是他很快就掩飾了自己的難受,隻是抬頭看向繁星滿天的夜空。
等到三當家再低頭的時候,他臉上,眼睛裏的難過就都消失了,隻是抓著四當家的肩膀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了,在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感情。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四當家自言自語的念了一句詩,我知道這是在和三當家表白,不過我有些幹著急,三當家天天舞槍弄棒的,這樣隱晦的詩句他聽得懂嗎?
四當家自顧自的念完後又喝了幾口酒,看他的臉上直接已經是一片紅彤彤的,看四當家的模樣,有點像是酒精過敏啊。
“三當家,以前四當家我喝酒嗎?”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他自幼就體質比較弱,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從小到大就喝過兩次,一次是十八歲生辰,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躺在酒館裏浪醉如泥,後來回家醫生診斷後說四弟的體質特殊,不宜飲酒,四弟本來也就不喜歡酒的味道,所以一直沒有再碰,後來我們死裏逃生,無奈之下成了山賊,在我第一次下山截了一個鏢局的貨物,回到山上的慶功宴上又喝了幾碗,後來睡了足足的兩日,才醒過來,後來我一直看著他,她也沒有喝過了,今天是第三次。”三當家回答的很肯定。
我有些尷尬的看著他,“不好意思,我好像又闖禍了,我沒想到四當家不能喝酒。”我有些抱歉,不過,這個四當家也是不能喝酒,你是意思意思的喝一口,趁機表白完畢也就沒事了啊,非要一口借著一口,這下好了,我成功的把三當家給得罪了。
“不是你的錯,他心裏憋屈,剛好能夠趁機發泄一下也是好的,自從我們上前以後四弟的性格越來越沉默,有時候連我也不理,我知道他心裏不舒服,也希望他可以發泄出來,可是他一直憋著,要是能夠就此看來些也是好的。”三當家說著,看著迷迷糊糊的四當家反而笑了,但是笑容裏更多的是苦澀。
“也是,那麼三當家呢,三當家的心裏一定也很難受吧,為什麼不像四當家一樣尋個機會發泄,否則憋著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給憋壞了的。”我有些擔心。
要說心裏有苦,三當家的苦不比四當家的少,甚至還要些,自幼經曆的也要更加的痛苦些,可是三當家卻一直一個人承受著。
“我也想發泄,可是這個東西,我千杯不醉。”三當家苦笑道,舉著酒壇,仰頭一壇酒很快就見底了,我看的目瞪口呆的,好酒量。
整整的就這麼灌下去了一壇酒,三當家還是麵不改色的,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一臉的淡定,擦幹淨了自己嘴邊的酒漬。
我默默的在我心裏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厲害,我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以前我身邊也不乏有酒量優秀的人,但是她們都做不到像三當家這樣的豪爽,痛快,跟喝水一樣。
“小時候每當別人嘲笑我沒有親人的時候我都會把他們揍一頓,然後就一個人偷了酒窖裏的酒,漸漸的,就這樣練就
了自己的千杯不倒。”三當家陷入了回憶,又記憶起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柔軟。“當時我還在慶幸自己每次吧別人打了,府裏的老人夫人從來都不會怪罪我,還會關心我當時我覺得自己很幸運,想著要是老爺夫人能夠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就好了,他們對我一個養子都能夠做飯如此地步,我要是他們的親生孩子,一定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是後來我真的是他們的品勝孩子了,我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開心,甚至很難過,很生氣,我明明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他們卻那麼對我,我當時怨恨了他們很久,整整一年,我沒有和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說過話,後來終於想明白咯,釋然了,他們卻永遠的離開了我連一句我原諒他們了都沒來得及說出口。”三當家說到了傷心處,直接臉上就掛了兩行清淚,看著讓人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