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白景看著我,眼睛裏倒印著漆黑的夜色,眼睛中有著些許的期待,就像是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轉瞬即逝。
“我,死了以後我可管不了那麼多。”走搖搖頭,覺得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還在乎形象不形象的。
“但是我想死後和你一起葬在一處。生要同踏而沃,死後要同穴,生生世世都不分開。”白景說的很認真,我聽的也很認真。
我看著白景,心裏五味雜陳,我拉著她的手,“隻要你想,我都願意,你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
我很少這樣深情款款得表白,倒是把我自己說的有些肉麻了。
“你今晚累了,回去休息吧。”白景將我剛剛弄亂的發絲輕輕的別在了耳後,動作輕柔,眼神寵溺。
“可是我還沒有把百裏憐兒安葬呢,我答應她了,可不能讓她的屍體就這樣安置在這裏。”
“會有人把她安葬好的,你放心吧。”白景笑了笑,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詫異的看著白景,難道他要自己動手,我疑惑,我有些想像不出來一個謫仙一樣的男人那這個鐵鍬挖坑的滑稽模樣,我覺得畫麵太美,我不敢想象。
剛要拒絕,白景劉對著黑夜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唰,唰,唰的聲音響起。
然後四麵八方的就跳出來了很多手執武器的黑衣人,一個個都從圍牆外麵飛進來,落在了我們周圍。
我被這個陣勢給嚇到了,什麼鬼,難道是來殺人滅口的。
“這是?”
“參見王爺。”領頭的居然是見一,原來他們都是白景的人。
他們就是所謂的暗衛,也叫影子侍衛,他們躲在暗處,但是不會距離超過自己的主人一百米,個個武功了,得以一擋百。
“把憐妃娘娘埋在這棵樹下。”白景身後附這手,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
我能看見那群暗衛的眼睛裏的震驚,直接就愣了,我也是愣了,人家好歹是身懷絕技的暗衛吧,把人家交出來就是為了讓人家挖坑埋人,要是我是暗衛我早卷鋪蓋走人了。
“這樣有些不合適吧,”我拉了拉白景的衣袖隱晦的說。
劍一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感激,恨不得給我下跪行禮啊。
然而白景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讓他改變主意的,他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十分自然的說。“沒事,他們一直清閑著,給她們找些事情做,舍得他們發慌。”
我清晰的看到了劍一身後的一個暗衛看向白景的眼睛裏的哀怨。
幾個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不情願的開始幹活了。
“走吧。”白景挽著我的手就離開了,隻留下身後的忙碌聲。
第二天一早我我不敢耽擱了,收拾了一下就跑去皇宮找皇上了,然而悲傷的是我居然忘了皇上要早朝,我在大殿裏等了一會而,實在熬不住就自己出去透氣了。
我一路就去了百裏憐兒宮裏,大門還是緊閉著,上麵用鐵鎖鎖著,我直接就一躍而起翻過了牆,進到裏麵,我進去了才發現門口居然放著一和食盒。
他們還不知道憐妃已經死了,還在照常送來一日三餐,我在心裏再次感歎人心薄涼,他們都已經進了這裏,可是也沒有關心憐妃是死是活。
我打開了食盒,裏麵隻有一碗希的如水一般的清粥,還有一碟青菜,有些聞了聞,一股的餿味,我大怒,好歹憐妃還是皇上的妃子呢,盡管不受寵,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這些奴才是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
我忽然覺得其實憐妃死了反而解脫了她的前半生都在想著怎麼不被拋棄,後半生都在想著怎麼被疼愛,卻都不能如意,愛而不得,也是這世間一件最悲傷的事了。
我來到了憐妃長眠的那棵樹下,結果無語了。
昨夜劍一他們確實把憐妃葬在了這裏,可是呢他們把人埋了以後居然還做了掩飾,我就這麼看過去還真發現不了這裏的土被挖開過,裏麵是埋了一個人的,他們還用了一層土蓋在了新土上,還鋪上了花草,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想象中的是怎麼也該有一個墳頭的,即使沒有墓碑。
感情昨晚那幾個暗衛是按著毀屍滅跡的手法來埋人的,他們不會是以為我和白景殺了人為了不被發現才要埋的吧。
我無語的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大樹,腦瓜疼,現在我要怎麼知道憐妃被埋的具體位置啊,祭拜都不好祭拜。
不過很快我就釋然了,這樣也好就不會有人打擾她的長眠了,這也是她最想看到的吧。
我坐在草地上,靠著大樹,看著院子,院子因為沒人打掃已經是一片狼藉,誰能想到這是曾經名冠六宮的憐妃娘娘,百裏國郡主的宮殿呢。
我還在觸景傷情的時候忽然大門就被打開了,衝進來一群人就圍住了我。
我起身一臉的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幹嘛啊你們?”我質問。
結果那群侍衛都跟啞巴一樣隻是看著我也不回答。
“我也想知道郡主想幹什麼?”一個嬌媚的聲音從門外穿進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一臉疑惑的看向門口,這個聲音我的記憶力好像沒有出現過啊。
一個打扮華貴的女人在侍女的攙扶下慢悠悠的走進來了。
她的長相就是偏向妖豔的類型,身材高挑,該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嘴角含笑,巧目盼兮。
身上是鎏金的百花蝴蝶裙,每走一步裙子上的蝴蝶就像要活過來一樣翩翩飛舞。
“你是?”我有些困惑,在我記憶裏沒有關於她的啊,不過看她的裝扮,應該是哪個宮裏的娘娘,也難怪,宮裏的四位娘娘我就認識一個憐妃,對她,還真的是沒有記憶。
“大膽,這是我們的麗妃娘娘。”一個小丫鬟看著我大聲斥責道。
“麗妃。哦,不認識。”走也毫不客氣的回嘴。
“你。”
那個小丫鬟一臉的憤怒的看著我。
“雀兒,不得無禮。”麗妃的臉上少過一抹尷尬,但是很快就換上了得體的笑。
“郡主身份尊貴,怎麼能讓她給我行禮呢,雖然按道理,我應該是長輩,但是畢竟郡主的身份高貴,我們不能不識禮數。”麗妃說著還笑了笑。
有些算是聽明白了,就是拐彎抹角的說我不失禮數呢,我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又跑出來一個麗妃,這個宮裏的女人是要一個一個來找我茬嗎。
“還是麗妃娘娘識禮數,不過麗妃娘娘的丫鬟是該管教一下了,我是景王爺的義妹,鎮國大將軍的胞妹,又是皇上親封的榮國郡主,皇上特許我可以不用跪任何人,皇上說了我是這夏榮國最尊貴的女人,你說我連皇上都不跪,要是跪了麗妃娘娘,那才是大不敬,這樣才是害了麗妃娘娘啊。”
我說完得意的仰起下巴,麗妃被我說得臉都變了。再也維持不了自己的笑臉,陰狠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