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勸說言歡

言歡的眼神有些鬆動,但是濃濃的恨意還是讓她無法放手,她在掙紮著,“而且,你看他現在就是活著比死了都還要難受,所以你殺了他反而還幫他解脫了呢,他這樣作惡多端的人,就是入了地府也是要打入地獄受罰的,他橫豎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你就不要再錯下去了,你應該好好的投胎,忘了這一世的悲慘經曆。”我溫柔的說著。

言歡的臉上已經有了淚痕,不過是血淚,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懺悔,“我答應你。”言歡最終點了點頭,然後她又的很懷念的看了顧錄一眼,“我在地府裏等你,顧錄,我等著你不得超生的那一天。”

顧錄還所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手裏凝結出一個符咒打進了他的太陽穴裏,今天晚上他見過我們的事情可不能讓別人知道,白景看著我的動作隻是眉間輕微的皺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我有些興奮,還是第一次使用往生咒呢,不知道會不會見到黑白無常,要說在地府裏,我也就和他們兩個人熟一點了,果然,做法完畢,牢房裏的所有東西都像是靜止了一樣,包括在空中飛舞的蚊子,黑煙散去,但是出現的隻有黑無常,一如既往地長長的黑袍包住了他的整個身子,隻是他的眸子裏又是我們第一次初見時的冷漠與疏遠。

“參見通靈使。”他微微俯下身子。

“你看到我不驚訝嗎。”我看著一臉淡然的他。

“我們早就聽聞人間有一通靈使,能通亡靈,專為遊蕩在人間的孤魂野鬼引路,隻是沒想到這通靈寶玉自出世以後就一直沒有認主,等了數萬年,終於有了主人。”黑無常不卑不亢的說著。

“你是說,我是通靈寶玉的第一任主人。”我張大了嘴巴。

“通靈寶玉自天地伊始便幻化而成,擁有靈性,能夠自己認主,你是第一個讓它認主的。”

我摸著自己脖子間的通靈寶玉,我又那麼特殊嗎,這個玉佩居然認我當了主人。

“既然通靈使已經幫忙找到了亡魂,我這就帶回地府,拜別使者。”黑無常一如既往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都不等我說話就帶著言歡消失了,在他們消失以後地府裏的一切又恢複了原狀又聽到了蚊子的嗡嗡聲。

“怎麼了,看傻了。”我看到白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伸出手在他的眼睛前麵晃了晃。

“我總感覺那個地府使者身上有種氣息讓我覺得似曾相識。“白景沉思著說。

我愕然,你當然熟悉了,你以前就是和他一樣的氣息,“行了,走吧,事情辦完了,回去睡覺了。”我打了個哈欠,就拉著白景往外走。

等到我們走遠了,那些守衛就自己醒過來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好奇怎麼自己就睡著了,趕緊跑去牢裏一看,顧錄還在這,也就放心了,各自忙自己的。

回到王府,白景是帶我從翻牆的,準確的也不是翻牆,他足尖輕輕一點,就飛起來了,把我帶進了院子裏,從感覺上可以看出他的輕功比祁墨要好的多,內力也要比祁墨深厚。

“回去休息吧。”白景把我送到了院子外說。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我彎著腦袋問。

“問你什麼?”白景反問我。

“我今天晚上的行為不詭異嗎,你對於我的身份,我是人是鬼,和地府什麼關係這些你都不好奇嗎。”

“不用了,你是通靈使負責接引鬼魂,今天那個人已經說了,而你是人,因為今天那個言歡是沒有影子的,但是你是有影子的,所以這一點我也無需問,至於你和地府的關係,看今天那人對你很是尊敬,你的地位應該不低,但是那個人不認識你,所以你和地府裏的人隻是合作關係,我說的對嗎。”白景眯著眼睛說完了一長串,然後低頭看著我問。

“對,”我一臉的欽佩,看來我是嘀咕了白景的智商了。

“那我進去了。”我隻能默默的進了院子。

現在還不是深夜,夏水還沒有睡在等著我,見我回來了才放心,“小姐,我還以為你又失蹤了呢。”夏水一把抓著我說。

“我哪有那麼容易失蹤啊,再說了,我不是說了嗎有王爺呢,你擔心什麼。”我笑著說,給自己到了熱騰騰的一杯茶一口喝了。

“小姐,你去哪了,怎麼身上一股的怪味。”夏水看著我一張俏臉都皺在了一起。

我聞了聞自己身上,是剛剛在牢裏的味道,應該是呆久了沾染的,確實是有些難聞,“我先去換洗一下。”我和夏水說了便去收拾去了。

清晨。

我很早就醒了過來,無聊就幹脆到院子裏鍛煉起來,看到我起的這麼早,翠竹受到了驚嚇,“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起的這麼早。”

“翠竹啊,你家小姐以後要堅持早起,勤鍛煉。”我勾著翠竹的脖子信誓旦旦的說。

“對了,小姐,剛剛王爺派人來說了,讓我們告訴小姐,等到早膳用過了以後餓他一起入宮。”翠竹手裏抓著掃把說。

“入宮,為什麼?“

“皇上封您為郡主,又給了小姐那麼多的賞賜,自然是要入宮謝恩了。”翠竹繼續掃著自己的地說著。

“這麼麻煩,那些賞賜我可不稀罕。”想到那麼多的金銀首飾,我卻隻能巴巴的看著,不能換成錢,我就覺得鬱悶。

“小姐,你說的哪裏的話呢,那是天大的榮耀呢。”翠竹放下掃把,一本正經的開始教訓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待會就過去。”我害怕翠竹也想夏水一樣和尚念經的在我耳朵旁邊說一堆東西趕緊應下。

“夏水,給我梳妝。”我朝著院裏喊了一聲,夏水就急急忙忙的從旁邊的廂房裏出來了。一臉嗔怪的看著我,那眼神就是在說,小姐,你的儀態。我朝著她吐了吐舌頭就跑進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