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和五哥讓我和皇上一起做馬車,我說什麼也不肯,好在五哥最寵我,他以為我是因為害怕皇上所以才不敢上馬車,也就隨了我,他把自己的馬車讓出來,然後自己上了馬車。
我興奮的拉著五哥的馬的韁繩,白景有些不自然的過來翻身上馬,動作幹淨優美,我趕緊把自己的手給他,他一把就把我拉了上去,我坐在了他的前麵,感受到溫度從白景的胸膛傳來,我猥瑣的笑了一下。
“說吧。”白景一邊拉著韁繩專注的騎馬,一邊壓低了聲音和我說。
“昨晚,我看到言歡了,就在我院子隔壁的巷子裏,她原本是要殺了顧錄的,當時顧錄還威脅她不會放過她的家人,所以言侍郎一定是顧錄給綁架的。”我也壓低了聲音,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著。
“那你呢,你沒事吧。”白景雖然說得是關心的話,但是語氣裏卻是沒有一絲的溫度,不過他能夠知道擔心我,說明我們兩個的關係還是可以慢慢的改善的,我瞬間就覺得心裏像是抹了蜜一樣的甜,我在前麵一個人傻笑。
“沒事,我可是陰陽師,不過我真是後悔了,當時救了顧錄,就該讓言歡吸了他的精氣,殺了他。”我懊惱的說著。
“那你為什麼阻止了她。”
“言歡的怨氣太重了,她已經殺害了仨個人,以後她進了地府是要接受審判的,照她這樣是要下地獄的,我不想她錯下去”我說著,瞬間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畢竟我也是為了言歡,像顧錄這種人,自有天收,天要是不收,我也會來收的。“不過,那個顧錄也不會那麼好受的,我昨晚給他喂了毒藥,他以後再也碰不了女人了。”我得意的和白景說。
我感覺白景的身子顫動了一下,我愕然,不是被我嚇到了吧,“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藥。”白景詢問。
“怎麼,你想要啊,是一個前輩給我留下的,我一直放著沒用,昨晚剛好用顧錄做一個試驗,而且這個藥毒就毒在,碰不了女人就算了,還會讓人性情大變,變成女人,他不是喜歡玩弄女人嘛,我讓他變成男不男,女不女的,看他怎麼辦。”我惡狠狠的說,臉上都是得意的表情,我覺得自己還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了。
“你這樣比言歡一下殺了他還難受。”白景倒些冷一口涼氣說。
“是嗎,那就好,這樣的話我心裏對言歡的愧疚就少一些了。”
我和白景說的正開心,結果一旁馬車的簾子忽然就掀開了,皇上的目光從裏麵射出來,我瞬間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發不出聲了。
隻是一眼他就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看到了街上,好像從來都沒有看過我們一樣,隻是在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我們很快就到了顧府,這個顧府倒是氣派,光是大門就有言府的兩倍大,而且還有四個人在守門,我被白景報下馬以後我就緊跟在他的身後,遠離皇上,我總是感覺這個皇上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他總是會不經意的時候把自己的目光移到我的身上,可是當我看過去的時候,他又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看都不看我一眼,這讓我覺得很壓抑,有些不能接受。
“你們是什麼人。”看門的侍衛上前攔住了我們。
“讓顧有為滾出來見我,去你的。”四哥是個嫉惡如仇的。而且又是一個武將,他上前就踹了一腳,那個侍衛的身子就飛回去砸在了地上,我聽著都覺得疼。
那個侍衛就被旁邊的人扶起,幾個人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退回去應該是叫人去了,皇上直接就進了門,我們也就趕緊跟上了。
“什麼人,敢在尚書府裏撒野,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嗎。”我們沿著走廊走著,結果遠處就響起了一陣聲音。
隻見大概有二三十人浩浩蕩蕩的就向我們走過來了,每個人手裏還拿著武器,為首的是一個腦滿肥腸的男人,看穿著,應該就是顧尚書了,也就是顧錄他爹。
我原本還想著這個顧尚書好歹是個三品官員,怎麼著也該有些真本事,可能隻是疏於墜兒子的管教,可是現在就他的這個架勢來看,也就是一個無所作為的貪官,看他那一身的肥膘,一定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吧,我嫌棄的看著他。
“顧愛卿,你還想要朕的命不成。”皇上已經氣得滿臉通紅,語氣裏透著威嚴。
“參見皇上。”那個顧尚書一看到是皇上直接就腿都軟了,連滾帶爬的就跪倒了皇上的腳下,身子都在顫抖,我看著他一副驚恐的模樣,他現在怕是腸子都已經回請了吧。
“臣罪該萬死,不知是皇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顧尚書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尚書大人這不是已經從大老遠的來迎接了嘛,陣仗還不小,怎麼,人是我打的,你還想要我的命不成。”四哥在一旁說。
“不敢,不敢,是家仆有眼不識泰山,將軍打的對。”尚書皇上這邊還沒有解釋清,又忙著向四哥賠罪,我看到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就覺得痛快。
“聽說尚書大人養了一個好兒子就特意來看一眼,才知道,原來是尚書的家教好啊。”皇上不怒反笑,但是笑起來比不笑還恐怖,笑裏藏刀就是這樣的吧。
“不知犬子做了什麼。”顧尚書跪在地上,抬起頭一臉的小心翼翼。
“那就要問你的好兒子了。”皇上瞪了他一眼。尚書嚇得直接就跌坐回了地上。
“還不把少爺給我找來。”顧尚書轉回去和身後的仆人吩咐著,感覺他說話的時候用的那個勁啊,都能把他的一口老牙給咬碎了。
顧尚書從地上顫顫巍巍的起來,身子都是虛的,搖搖晃晃的,靠著身後的仆人扶著才站穩了,然後趕緊把我們帶到了客廳裏,又讓人上了茶水,期間他的汗水夠已經是成股流下了,他一直在擦汗,一邊還要小心翼翼的留意著皇上的臉色,也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