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陰間的時間與凡間的時間並不一樣,我再次回到出事的教室時才過了10分鍾左右,陳然的屍體還躺在地上,心裏還是一陣悲哀。
蘇葉和羅莉的哭喊還在繼續,我找到鑰匙打開了櫃子,兩人抱在一起縮成團,已經哭成了淚人,看到我哭得更厲害了。
還不容易兩人收斂了一點,結果又被陳然的屍體嚇到了,我自然是不能把陳然並沒有真的死的事告訴他們,可是知道真相的我也委實做不到像他們一樣哭得傷心,我隻能低著頭,等著她們哭完。
又過了一會,我才聽到姍姍來遲的警笛響起,我聽到樓下有警察吹哨子的聲音,維持秩序的聲音。
警察來到現場以後就把凶手帶走了,他的雙手雙腳已經廢了,警察直接將他拖著走,在地上劃出了兩條觸目驚心的血痕,我看著那兩條長長的血痕內心竟然沒有了一絲絲的恐懼。
因為我們是現場的目擊證人所以我們三個也被帶走了,可能是出於影響,我們沒有被直接帶到警局,而是帶到了校長的辦公室,我覺得有些恍惚,有些人大學四年可能都見不到校長幾麵,我卻已經不止第一次進校長辦公室了。
蘇葉和羅莉還在驚嚇中沒有會過神來,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警察問什麼都不回答,一直哭泣,警察可能也覺得問不出什麼,看到幾個女孩子經曆了這麼多,也不忍再說什麼。
我的情緒相對來說是在平淡的,我雖然也悲傷,但是悲傷已經在陳然重生以後就淡了,至於驚嚇,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可能警察是看我太淡定了,就把詢問的重點都轉向了我,“你怎麼這麼淡定,你不害怕嗎?”
“害怕啊,可是我更怕死。”我如實說。
警察被我的話明顯的驚到了,臉上漏出一絲笑,“那個凶手是你傷的。”
“嗯。”
“你力氣這麼大,看著人小小的,心可真狠。”警察或許是想到了那個人身上的傷痕,打了個寒顫,看著我的眼睛有些畏懼。
雖然動手的不是我,但是我不能把白景供出來,而且如果我又拿能力,在生死麵前我可能比他還要狠。
“當麵對死亡的時候你才知道自己可以有多勇敢。”我的語氣還是很平淡,眼睛裏滿是真誠。
“這到也是,小小年紀,怎麼心思這樣老成,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你這樣有趣的大學生。”一個警察開口,臉上掛著笑。
我有些愕然,有趣,他是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嗎。
回到宿舍後,我給蘇葉和羅莉每個人接了一杯熱水,他們兩目光呆滯的看著杯子裏騰出的熱氣,一動不動,我也不急,這種事得她們自己緩過來,安神咒是不能使用了,畢竟今天的事目擊者太多了。
“虞星,你不害怕嗎,你不難過嗎,為什麼你都不掉眼淚,陳然剛死的時候你哭得最凶了,我們在櫃子裏看不到但是能感受得到,你千萬不要憋在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不要憋壞了。”羅莉拉著我的手,一遍嗚咽一遍說。
“哭多了就哭不出來了,死去的人回不來了,我們要堅強起來,畢竟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呢。”我安慰著羅莉,用指腹替她擦幹了臉上的淚痕。
“陳然好可憐,他還那麼年輕,虞星,是不是人死了真的就什麼也沒有了嗎,這樣的話對陳然太殘忍了。”羅莉說著說著眼淚又止不住了,羅莉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她的世界裏是陽光的,她相信每個人是美好的,每當和她多待一會,我就會相信這世上又多了一份美好。
“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鬼神嗎,我相信,陳然雖然不在我們的身邊了,但是他一定還存在某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那些無辜死去的人也一樣,他們一定會被善待的。”我目光堅定。
羅莉已經收住了眼淚,蘇葉在一旁也神色緩和了一點,我讓她兩自己再緩一緩,然後就去洗澡了,我一聲的汙垢,還有血漬,太狼狽了。
洗完澡就舒服了很多,蘇葉和羅莉也相繼洗漱了一下,我們是三個人收拾好心情出去吃了個飯。
吃飯的時候接到今天負責案件的警察的電話,說是案件有了進展,還需要我們的協助,我們三個人吃完飯打了個車就直奔警局了。
到了警局門口才發現我們係主任也在,警察將我們領了進去,照例錄了筆錄以後,警察給我們也介紹了他們手裏的資料。
那個傷人的人不是我們學院的學生,而是一名社會上的混混,據說是因為吸食了毒品,才會精神失常,做出瘋狂的舉動,據說那個人本身就是患有精神病,他現在已經是個殘廢了,案件還在審理,具體的決策還沒有出來。
我想起了那個罪犯那天的舉動,總感覺哪裏還有些不對勁,要求要見犯人,警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被帶到了審訊室,我和犯人被隔開,身邊還有警察把手,他是做著輪椅被推進來的,眼睛裏一片茫然,還有恐懼,看來他也被自己瘋狂的舉動嚇壞了。
警察可能錯以為我要找他出氣,一直死死的盯著我們,我有些無語,但是也不好拒絕,隻是靜靜的做著,仔細觀察著罪犯的舉動,罪犯自始至終也沒有看我一眼,準確的說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我們任何一個人,而是耷拉著腦袋,好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
忽然那個罪犯突然撲向我,張嘴要撕咬,警察趕緊將他控製在地,他在地上不能動蕩,他的雙目猙獰,死死的盯著我,嘴裏一直在念叨著什麼,好像在自言自語,但是聽不清。
警察也受到了驚嚇,以為他又發病了,趕緊把他帶回了牢房,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他會突然發瘋,而且是在見到我以後,我能感到他剛剛的目標就是我,而且想要致我於死地。
“你們為什麼覺得他是瘋子?”我問那個做筆錄的警察,有些好奇。
“我們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個奇怪的布娃娃,他居然死活不撒手,你說一個大男人抱著個布娃娃不是瘋子是什麼。”
“布娃娃,能借我看一眼嗎,哦,您不要誤會,我感覺他好像對我有敵意,我想確定一下,以前有沒有見過他。”我訕笑著,趕緊解釋。
“哦哦,可以。”那個警察聽到我的解釋後臉上的懷疑才消失。
然後一個警察就給我一個用透明袋子裝著的布娃娃,準確的說,隻是一個小人偶,巴掌那麼大,但是做的很逼真。
我看著那個玩偶總覺得有些詭異,玩偶的嘴是裂開笑的,那個笑讓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我默默的記住了玩偶的樣子,打算回去問問白景,可能會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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