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江炎弟弟,恭喜你,以後這個身體是你一個人的了。”我麵帶嘲諷。
他的眼神裏有慌亂,“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別裝了,如果不是你哥哥自願退出,這個身體本來是他的,你根本不肯能擠走他。”
“你說什麼?”他的眼眸裏滿是震驚。
“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他不怨你,讓你以後好好活著。”我覺得自己剛剛的態度有些惡劣了,生死麵前,他又有什麼錯呢,他隻是想要活下來而已。
“不可能,怎麼可能,你騙我,你就是想讓我帶著愧疚活下去。”他的臉上是痛苦,他選擇了逃避。
“我們兩個人總是在交替的占有這具身體,是他先找你的,是他先要趕走我。”‘江炎’的臉上眼淚恒流。
“可是他選擇的是犧牲自己。”我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為什麼,不該是這樣的,哥哥。”‘江炎痛苦的哀嚎著。
白景忽然上前,然後將‘江炎’打暈,“你幹嘛?”我不解。
“消除他的記憶,這也是江炎的叮囑,他希望他的弟弟可以沒有負擔的活下去,而且這些記憶也不該存在了,我更改了他的記憶,以後他就是江炎,唯一的江炎。”
沒想到江炎倒是替自己的弟弟考慮得周全,希望他的弟弟不要辜負了他,以後好好的替他活下去,做完他沒有完成得事。
我們把江炎送回了他的酒店,江鬆在酒店下等我們,路上‘江炎’就已經醒了,他的身體已經好轉,他一直在感謝我們,他記得我們,記得江鬆,記得以前經曆的一切,唯獨記不起自己還有一個哥哥,在他的映像中,他是有一個同胞弟弟,剛出生就夭折了,他以前有精神分裂症,會忽然性情大變。
江鬆看著臉色紅潤的江炎激動得恨不得衝上來抱我,然後被白景的一個眼神給嚇退了。一直對我們鞠躬,他掏出一張卡,說是謝禮,我沒接,隻是說,“以後多做做善事吧,會有福報的,積陰德。”江鬆一臉奇怪的看著我,我也不解釋。
告別了他們以後,白景送我回學校,快期末考試了,該複習了,這兩天忙著江炎的事都沒好好複習,這樣下去,該掛科了,掛科補考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我可不想嚐試。
到了宿舍樓下,我剛要下車,白景忽然拉住了我,然後掏出我的手機,存了一個號碼,“你聯係我不能總是搖鈴,你有什麼事可以打這個號碼,隻要我在陽間,我都會接你的電話,要是打不通,我就是回了地府,你再用鈴鐺,我就能知道了。”說完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
我迷迷糊糊的下了車,看著他的車子遠去,總感覺白景會用這現代設備怪怪的,想到他穿著大紅袍,長發及腰,然後拿著一部手機,畫麵說不出的詭異。
他在我手機存的備注是丈夫,好吧,他不存夫君我就已經很感謝他了,想了想,我也沒改備注,主要是懶。
回到宿舍後,蘇葉和羅莉不在,剛要給她們打電話,蘇葉就發過來了消息。
“小星星,我們在圖書館,我們給你占了位置,快過來吧。”
我拿了需要複習的書,來到圖書館,自習室裏黑壓壓的都是人,十分安靜,隻有沙沙沙的翻書聲,讓人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加入學習的氛圍。
我找了很久,才看到角落裏的蘇葉,蘇葉正向我揮手,我走了過去,看著旁邊對著我微笑的陳然石化了,怎麼哪都可以遇到。
硬著頭皮坐下來,拿起手機發給蘇葉,“他怎麼也在這。”
“就是陳大帥哥幫忙占的位置啊。”
我滿頭黑線,收起手機,開始認真複習起來。
10分鍾後,我一臉的絕望啊,怎麼辦,身為數學係的,但是我是個數學渣渣啊,這些數字字母的,單個我認識,組在一起我連讀也不會讀。
我看著書開始發呆,心裏滿是我要掛科的苦澀。
我無聊得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蘇葉也是一臉的絕望的盯著課本,這讓我瞬間心理平衡。
再看陳然,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身旁是他演算的稿紙,密密麻麻的,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忽然陳然抬頭對上了我的視線,瞬間氣氛很尷尬,陳然的眼睛很深邃,我發現開始看不懂了,以前他的眼睛一眼便可以望到底。
對視了幾秒後我敗下陣來,轉移視線回到了書上,繼續死磕,幾秒後我又是滿臉的茫然,當初我是以怎樣的勇氣選擇的數學,我去選個文科類的,期末還能背背重點。
可能是身旁的陳然看不下去了,出於一個學霸的修養,他終於拿起我的課本,把我盯了半個小時的題目演算給我看,最後還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好吧,我是丟數學係的臉了。
最後,陳然給我和蘇葉還有羅莉補了一下午的課,我們雖然還是雲裏霧裏,但是也基本懂了一點,應對期末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