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蹤女孩

白景良久才回過身,看著我,眼睛裏出現一絲溫柔,臉色也緩和下來,沒有了剛剛的冰冷。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曖昧,我趕緊扯開話題。

“那這裏的人們為什麼會消失呢,難道也是因為這些蟲子?”

“不是,這裏的村民和這些蟲子一樣都是這座墓的守護者,每個大墓都是有守墓人的,他們的職責是世代守護著死者的安寧,代代相傳,隨著時代的變遷,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們死的死,老的老,最後被遺忘。”

“要是我我也不想一輩子就守在這麼一個小地方。”我無心的嘀咕了一句,卻沒有看到白景的眼神中的落寞。

“那我們回去吧,別打擾死者了,我的職責是抓鬼,盜墓我可不感興趣,這是犯法的,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孩子。”我掃視了一眼村子,又白跑一趟了。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沒有未轉世的鬼魂呢?”白景好笑的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這裏還有很多的冤魂,我怎麼沒看到。”我看著眼前一片清明,沒有鬼魂啊。

“你沒看過電視嗎,那些古代的貴族的墓裏都會有陪葬坑的,他們傷害的那些無辜百姓的冤魂是不會有人接引的,隻能飄蕩在人世間久久不能入輪回。”白景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悲傷,想起他說的,我猜想這些應該他也曾經經曆過吧,他靈力強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冥王,卻不能插手人間之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我突然發現白景的內心比我看到的要柔弱善良。

“可是我要怎麼才能幫助他們呢、”

“你是通靈使,能召萬鬼,你用召鬼令,他們自然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我聽從白景的話,開始施法召喚萬鬼,符咒在我之間飛舞,狂風四起,我的頭發在風中飛舞,漸漸地我感覺一些東西在回應著我的召喚,向我湧來,不一會兒,我便看到我的麵前出現了一些鬼魂的虛影,他們飄在半空中,對我俯首,姿態各異,卻都是一致的麵無表情。

鬼魂越聚越多,我看著還不斷出現的鬼魂,在心裏咒罵那個墓主人,太殘忍了,傷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裏麵還有很多的婦女小孩。

我看著麵前黑壓壓的鬼魂,雙眼濕潤,那些鬼魂常年被困在地下,就好像我們人常年與世隔絕會散失交流能力一樣,他們也是入木偶般,我念動往生咒,召喚出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要麼不開張,一開張就是一堆啊。”白無常邊收走魂魄邊調侃,黑無常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記得幫他們找好人家投胎,他們的上輩子太辛苦了。”雖然知道一切地府自會有評判,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叮囑幾句,好像這樣就能緩解我內心的難受。

黑白無常帶走了所有的魂魄,我感覺心裏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沉重不堪。白景沒有說話,隻是牽起我的手,慢慢的往回走。村子還是那麼的寂靜,月光的照射下依舊保留著它的神秘感,如果不是那些遍地的屍體我會覺得一切都是夢,白景頓住,催動靈力,那些大大小小的屍體瞬間化為烏有,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回到車子旁,白景又變回來了現代裝扮氣質儒雅,我倚在車上,“你想回去就眨眨眼的事情,幹嘛那麼辛苦的開車,還浪費時間。”

“這就是你們人類說的生活需要儀式感。”白景皮笑肉不笑,我翻了個白眼,千年老妖就是不一樣。

回到客棧時已經是淩晨了,我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睡不著,幹脆催動意念,進入了通靈寶玉的空間裏。

隨著我的靈力的提升,空間越來越大裏麵的內容也多起來,我進入藏書閣裏拿起一本書翻閱起來,書裏畫著那些複雜的陣法,越往後越難,但是威力也越大,想到自己每次都要白景的幫忙,我隻能暗暗咬牙,刻苦鑽研起來。

看得津津有味時我被一股力量拉出空間,躺在床上的我張開眼,是白景,他躺在我的身側,摟著我,“你真把自己當夜貓子了,還不睡。”我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眼精開始不由自主的合在一起,我發現,有白景在的時候我好像要睡得更安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客棧嘈雜的聲音吵醒,白景已經不見了,我懶得去想他去哪裏,反正他永遠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我皺著眉頭,盯著深深的黑眼圈打開門,看到客棧的院子裏坐滿了人,正激烈的爭吵著,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年紀和我相差不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哭泣,我有些疑惑,這一大清早鬧得是哪出。

“老板娘,出什麼事了。”我出聲詢問正在和別人爭執的老板娘,老板娘聽到我的聲音,立刻轉回頭,,剛剛還怒氣衝衝的臉上立刻晴轉多雲,笑著和我說“妹子,沒啥事,有點小事要解決,你繼續休息。”

旁邊和她爭執的男人立刻拉住她,聲音很大,看得出來,他很氣憤。“什麼叫小事情啊,人都不見了,你是不是人啊,那麼好的一個小姑娘。”說完就開始嗚咽。

老板娘也氣衝衝的回嘴“又不是我害得不見,我和她說過了這晚上不太平不要到處亂跑,可人家小姑娘不聽話我能怎麼辦,我看你們就是想敲詐我。”

兩人又開始劇烈的爭吵起來,我聽了個大概,看到警察來了,也就進屋洗漱,收拾好後出來,院子裏已經恢複了平靜,警察正在挨個的錄口供,看到我下樓,也叫住了我,讓我協助調查,我也有些好奇是咋麼回事,就找了個板凳坐下。

我旁邊坐著的是那個哭泣的女孩,他的眼睛紅腫,看來是哭了很久,我問她,“你好,請問發生了什麼,有什麼我可以幫助你的嗎,女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嗚咽著說,“我叫李靜,和我的好閨蜜來這兒旅遊,我的閨蜜叫寧餘,她的膽子向來很大,昨天晚上我們起了爭執,她一氣之下跑出了客棧,我也在氣頭上就沒在意,以為她去隔壁的客棧住了,結果今天早上怎麼也聯係不到她,我去旁邊的客棧問了個遍,也沒有人說見過她,她會不會出事了。”

女孩的聲音很急切,臉上滿是悲傷,可是我卻感覺她的悲傷未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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