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罪有應得
顧少霆眸子暗了暗，冷眸中氤氳著旁人無法懂得的情緒。
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少霆知道蘇菀清不願意說，便沒有多問，而是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故意用一種溫和的語調說：“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聽完之後，你或許會開心一點。”
蘇菀清牽強的笑笑，配合反問：“什麼事？”
她其實一點都不好奇，但知道這是顧少霆的好意，所以無論如何的裝作一副聆聽的樣子。
顧少霆慢聲低語，“喬斯思公司已經進入破產清算的階段，她的那棟豪華公寓也被充公，即將進行拍賣。拍賣的價錢會用來抵債。”
至於流動資金之類的東西，自然全部都給凍結。目前唯一擁有的便是趙園博打給她的那筆分手費。
但顧少霆又豈會輕易讓喬斯思如願？
隻要稍稍運作一番，那筆分手費也即將淪為虛無。
蘇菀清聽到這則消息，沒有任何的意外。她甚至對喬斯思都升不起半點的同情，她會落到這種地步，完全是自作自受。
她淡淡應聲，“我知道了。”
顧少霆劍眉微皺，就這樣？沒有其他的嗎？
蘇菀清察覺到身旁人打量她的目光，雖然很隱晦，但還是能清楚地感知到一二。她微微歎息，又開口，“怎麼了？”
“我以為你會開心。”顧少霆說，“即使不開心，也會感到滿足與暢快。”
可都沒有。
蘇菀清太平靜了，平靜的就像故事的主人公與她毫無關聯。她根本就不在意喬斯思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
安哲彌傳出要出國時，蘇菀清所給予的反應都要比現在大。
蘇菀清眸子閃了閃，她含糊道：“大概是不在意了……吧。”
顧少霆眸光卻更為探究。
她自己可能沒有注意到，她在說那話時，臉上明顯劃過的心虛，以及白嫩的手摸了摸鼻子，以此來掩蓋她所訴說的虛假。
但顧少霆終歸什麼也沒說，隻是假裝不知道。
他的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無奈又寵溺，“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蘇菀清低垂下眼眸，緩緩的點頭。
可她知道她不能說。
關於係統，關於不安。那些情緒她都不想帶給顧少霆，哪怕他權力滔天，可這種類似於玄學，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和顧少霆說。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隱瞞，避免他和她一同被煩躁的情緒困擾。
隻可惜，蘇菀清打算的雖好，卻低估了她在顧少霆心目中的地位。那已經高到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輕易牽扯他的神思。
所以此刻，顧少霆嘴上假裝著不在意，內裏卻在構思者該如何探尋蘇菀清異變的真相。
這段時間唯一能引起她波動的大概隻有喬斯思了。
但，似乎又不像是因她而引起。
顧少霆整個人陷入困境，蘇菀清並不知曉。她再次陷入自我情緒中，充滿惶恐與不安。
許久，從胸腔裏吐出一股濁氣。她拍了拍臉頰，覺得不能這樣下去，這樣自怨自艾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她應該找點事情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