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秦素的期盼
離婚是秦素提的。
從表麵看去，她仿佛置身事外，毫不在意。
可蘇菀清知道並非如此，她不是不在意，她隻是把所有悲傷都遮掩在平靜的表麵之下。
就和她一樣。
她們母女二人都是那種不願意喜怒外露的人，如果可以，她們更喜歡把自我封鎖。在外人麵前，露出鎮定自若的姿態。
如今，秦素這樣，想來是無比傷心。
“對不起。”蘇菀清輕聲說。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秦素走上前，揉了揉蘇菀清柔軟的頭發。
行李箱交給傭人，送到樓上早已經打掃好的房間。
蘇菀清和秦素坐在沙發上，秦素細細的看著蘇菀清的樣貌，似乎要把她臉上的每一絲情緒都給看的清清楚楚。
片刻後，秦素聲音略顯沙啞，“你哭了。”
話語並非疑問，而是肯定。
蘇菀清沒想到會被秦素看出來，她微微心虛，卻也沒有否認。
秦素說：“為了他，不值得。”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她對蘇贇看清楚了幾分。而這也讓她真切的意識到，或許兩人結婚的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看懂過他。
蘇菀清沉默以對。
“他既然不願意讓你當女兒，你也不用把他當爸。他做的那些事情，的確不配為人父。之前是我識人不清，認為他還有救，反倒是苦了你。”秦素沉著聲音說。
那一字一字仿佛戳在蘇菀清心中，讓她不自覺感到溫暖。無論蘇贇如何，秦素這個做母親的是真心的愛著她。
這樣，就足夠了。
蘇菀清低垂下眼眸，裏麵藏著淺淺的笑意。
秦素再次揉了揉她柔軟的秀發，“苦了你了。”
“我不苦，最苦的是您。”蘇菀清說。
秦素夾在她和蘇贇之間，她都能想象到她是有多麼的為難。
可無論如何為難，秦素都挺了過來。
如今，要不是看出蘇贇真的無可救藥，兩人也不會走到離婚這一步。
蘇菀清清楚的看見秦素因為她這話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傷感，那濃重的，幾乎要把人淹沒的哀傷，讓她能清楚的得知秦素內心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難過。
突然之間，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蘇菀清轉移了話題，“你以後打算怎麼辦？要不要一直和我住？”
這件事，在此刻再次被她提起。
秦素依舊是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用。”
蘇菀清便沒再勸。
在某種事情上，秦素是異常固執。無論別人說什麼，她隻要打定主意，就不會改變。
想到這裏，蘇菀清隻能調轉了話頭，“那你有看中的住所嗎？想要居住在什麼樣的環境裏？”
說著，已經開始思索起帝都各大樓盤，想要為秦素挑選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區。
秦素擺了擺手，直言說：“這我已經有了想法，我打算住到郊區。”
那裏因為遠離城市的喧嘩，尚且能保留幾分自然環境。秦素在和蘇贇沒有離婚之前，就一直想在郊區買棟房，住在那裏，與森林為伴。
隻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直沒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