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殘忍的真相
蘇菀清隻覺得渾身冰冷，那種仿佛連血液都透著冰碴的感覺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透著幾分呆滯。
眸光木然地看著站在對麵的蘇贇，她能聽到從她口中發出低沉沙啞的問話，“什麼意思？當初發生了什麼？”
說完，便靜靜等待顧少霆給出的答案。
她的這份異樣，顧少霆自然察覺到。那些到嘴邊的話語，突然就失了聲音。一瞬間，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下去了。
蘇菀清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十分駭人。
顧少霆忍不住感到心疼。
他的小女人，應該被好好保護的，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告訴我！”蘇菀清提高聲音，似是含著幾分質問。
她不想如此，可卻不受控製。
那些低沉、沙啞，仿佛被磨盤摩擦過的嗓音尖銳又難聽。她明明知道這樣會觸碰的一個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辦法接受的真相，卻還是要問下去。
哪怕會讓她肝膽寸斷。
蘇菀清抬眸定定地看向顧少霆。
往日清澈的眸子裏麵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微紅的眼尾看著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惜，顧少霆把人牢牢鎖在懷中。
“告訴我。”蘇菀清再次重複這三個字。
無論如何，今天都要得知真相。
顧少霆沒了辦法，隻好把曾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知蘇菀清。
“你和我的結婚並非是你以為的那樣，從頭至尾，都是蘇贇的算計。他想要靠我幫忙擺脫那群人對他的桎梏，並且謀求更大的發展。”
蘇菀清靜靜的聽著，聽的一臉麻木，聽的所有表情都消散。
不知何時，她眼中最後一絲光也消散。
剩下的隻是空洞洞的模樣，看的顧少霆心疼不已。他好想把人摟在懷中好好安慰，卻沒有辦法。
言語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匱乏，無論說什麼都顯得聒噪無用。
“那些嫁妝是怎麼回事？”蘇菀清繼續問。
小半個蘇家給她當做嫁妝陪嫁，最開始，蘇菀清以為那是蘇贇對她的愛護。哪怕蘇家那些資產在顧家眼中不值得一提，卻是蘇菀清可以勉強在這樣的豪門安身立命的資本。
哪怕發生爭執，她也可以有錢財傍身，不至於無依無靠。蘇菀清本以為那一切都是蘇贇為她著想的結果。
現如今，血淋淋的真相扒開，蘇菀清隻聽到顧少霆用往日動聽的嗓音說：“那是我為你爭取的。”
沉默在此刻無限的蔓延，蘇菀清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甚至都沒有勇氣繼續問下去。
因為，那樣的結果會讓她感到極其難堪。
顧少霆是不會騙她的。
況且，蘇贇也在場，顧少霆但凡說了一句假話，他都可以反駁。可是他沒有。
這意味著那一切都是真的。
蘇贇從始至終對她這個女兒連半點愛護之意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後，蘇菀清卻沒有哭，她笑出了聲。
笑聲很低，低到讓人無法察覺。隻離她最近的顧少霆能感知到這一點。
把人牢牢的抱在懷中，顧少霆隻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