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無能為力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和你同歸於盡嗎？”蘇菀清心裏發了狠。
她是真的厭惡被係統掌控的生活。她的一點一滴，和顧少霆的感情進展，都仿佛隻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
那種身不由己，讓蘇菀清想要與之玉石俱焚。
危險的念頭在她心裏不斷的蔓延，係統沒有出聲，這會讓蘇菀清萌生出一股錯覺，會錯以為她在這場交鋒中獲勝。
係統：“你能舍得顧少霆嗎？”
就在這時，響起的聲音發出直擊靈魂的質問。
蘇菀清所有的狠決在刹那間土崩瓦解，她雙眼出現片刻的失神。
舍不得。
麵前的這個人，是兩輩子中唯一一個真正屬於她的人。
這段時間的濃情蜜意就像是浸滿罌粟的甜美毒藥，在她心中留下比仇恨更為豔麗濃重的色彩。
係統抓住這份異樣，及時發布要求，“請在今晚完成與顧少霆的親密接觸。”
這令蘇菀清唇角蕩漾開一抹苦澀的笑意。
她能怎麼辦？除了接受，還有其他的道路可以走嗎？
而這份異樣太過於明顯，顧少霆哪怕刻意忽略，都能察覺到。
“菀清，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顧少霆微微拉開兩人密不可分的距離，眸光與蘇菀清的眸子四目相對。
蘇菀清能從那雙幽深的眼眸中清楚看見屬於她的倒影。
臉色微微發白的女子雙目中透著無神，在他焦急的視線下，閉上了眼睛。
然後以一種決然的姿態吻上他的唇瓣，哪怕他有任何的抗拒，也都在這個吻中化解。
室內漸漸沾染上旖旎的氣息，一點一點，攀爬而上，直至溢滿整間臥室。
次日，蘇菀清實在是沒辦法起來，讓顧少霆請了假。
等到再次精神之際，已經是晌午時分。
醒來時，看見的便是顧少霆守在一旁，眉眼間染著幾分擔憂。
“菀清，你醒了。餓了吧？我讓傭人給你煲了粥，我去給你拿。”
說著，起身就要下樓取粥。
蘇菀清叫住了他，“不用，我不餓。”
她現在心裏梗著一股火氣無處發泄，她起都氣飽了，不用吃飯。
顧少霆能感知到蘇菀清情緒的波動，略微思索一瞬，重新坐了回去。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相接，顧少霆開口說：“你昨晚很奇怪。”
蘇菀清輕咬了下唇瓣，她絲毫不意外顧少霆會如此說。
那樣濃重毫不遮掩的異樣，如果他一句不問，反倒會讓人奇怪。
正在蘇菀清思索應該如何解釋，顧少霆清亮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無法訴說的秘密，我不會去探究。但，我不希望那些事情過於沉重，會讓你感到悲傷。”
蘇菀清有一瞬間的失神。
悲傷嗎？
或許吧。
被掌控的人生，上一世是，這一世也是。
唯一的區別就是她知不知道。
有的時候蘇菀清甚至不明白這場重生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難不成隻是為了讓她再次體驗一次無能為力嗎？
陷入沉思之中，蘇菀清沒有意識到顧少霆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