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要如此嗎？
顧少霆眼中的憐惜幾乎要溢出，蘇菀清卻沒有看她，她就仿佛是陷入自己的世界當中般，見顧少霆半晌都沒有聲音，第三遍說出那三個字。
“回答他。”
顧少霆無奈歎息，“好。”
語氣裏的寵溺根本就沒有辦法遮掩。
話落，便讓視線落在蘇贇身上，那裏麵已經沒有了麵對蘇菀清時的寵溺，冰冷的眸光幾乎能將人給凍住。
那雙眸子漆黑無比，一眼望不到底，光是對視一眼，就會讓人下意識的生出心悸之感。
蘇贇心裏已經有點開始後悔剛剛麵對蘇菀清態度過於惡劣。
不過也正因為蘇菀清在旁，對此，他雖然有所忌憚，但並沒有太多的惶恐。
畢竟，蘇菀清是不會任由顧少霆傷害他的。
蘇贇想通之後，態度就有點淡然起來。
顧少霆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攥緊拳，他現在真的很想揍蘇贇一頓。
可，他不能。
這人是蘇菀清的父親，哪怕他再混賬，都不能動手。
顧少霆隻得收斂了情緒，冷聲說：“菀清說的，都是真的。”
蘇贇臉上一喜，那種喜形於色的感覺讓人一眼就能看穿，連帶著看蘇菀清的眼神都和善了幾分。
顧少霆隻覺得惡心。
蘇菀清更覺得諷刺。
“別高興的太早，這都是有條件的。想要享有這一切，你就必須和喬斯思終止合作。”顧少霆用冰冷的聲音補充。
蘇贇這才想起這件事。
頓時，看待蘇菀清的視線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和善。
而這些情緒變化蘇菀清全部都看在眼中，她頓時有點迷茫，有些不懂她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顧少霆安排這些是了讓她開心，那她呢？她真的開心嗎？
蘇菀清理不清，她甚至說不清楚此刻堆積在心口的情緒究竟都是什麼，那種密密麻麻，白骨噬心的感覺，讓她感到難受。
顧少霆則在此時站在蘇菀清的身前，他腳步微微的移動，讓蘇贇的視線無法直接的落在她的身上。
“有什麼不滿，你可以直接和我說。”顧少霆說。
蘇贇是個欺軟怕硬的，當即訕訕的收回視線。
顧少霆眼中冰冷更加濃重，他看蘇贇的視線是滿滿的不屑，那種對小人的不屑。
“顧總，我兩個項目都想要，這怎麼辦？”蘇贇討好的看向顧少霆。
顧少霆諷刺道：“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貪心不足蛇吞象嗎？”
蘇贇漲紅了臉，顧少霆的諷刺太過於直白，那種居高臨下，嘲諷的意味過於濃重，讓其完完全全的刺穿了蘇贇的心。
蘇贇很是不滿。
可因為是顧少霆帶給他的，他隻能按壓下，不敢擺在明麵中展露出來。
這一點，蘇菀清也是能感覺到，她瞬間感覺更加的諷刺。
顧少霆輕輕的拍打了下她的肩膀，安撫著她的情緒。
麵對她時，他的神情都柔軟了下來，“菀清，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把這一切都給收回來。”
蘇菀清愣了愣，小臉上展露出深深的彷徨。
她要如此嗎？
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