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除了它,隻能進到它的身體裏去找最原始的那個邪靈,然後引魂。”
最原始的邪靈……
我的目光看向那個木樁,發現這一片地域以外都已經被摧殘得差不多了,但是那塊地方卻還是那麼的安然無恙,和我們來的時候所看到的一樣。
我不禁想著,這房子裏最原始的邪靈就是那個厲鬼。
顯然,葉嚴生也想到了這點。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便快速的衝著房子怪物的方向衝過去。
“小米,快用白紗綁住它的四肢!”
房子怪物現在唯一具有攻擊力的隻有它的四肢,眼睛已經破掉了一隻,我相信它現在能看到的範圍已經縮小了一半。
它雖然體型大,但是有些事情做起來的時候會比較笨拙。
等它的四肢都被梁小米給綁住後,房子怪物剛想要轉過身來抓我們,誰知它腳下一絆,碩大的身軀立即就倒在了地上。
地麵發出“轟隆”一聲響,那房子怪物倒下去的地方赫然就深陷了進去,形成了一個巨坑!
我想,房子怪屋再怎麼想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輸在體重上。
我站在一旁,這才發現地殼其實很薄,如同一張麵紙一般。
在沉下去的時候,房子怪物起初還在掙紮,但它越是掙紮,四周的地麵就會擴散得更厲害。
哪怕是在臨死前,房子怪物都想要有人陪葬,張牙舞爪的就朝我們襲來。還好我們動作夠快,不然就要被它給帶到這無盡的深淵裏了。
血人見到房子怪物被吞噬了以後,立即衝著天空咆哮了起來,那聲音震耳欲聾。
我們都用手捂著耳朵,好一陣才肯消停。
“血人和房子是連在一起的,看來邪靈已經轉移了寄主。”說話間,葉嚴生立刻用銅錢劍劃破自己的手指。鮮血,從他的手指中流到了劍上。
血人看到有血滴在地麵上,貪婪的張嘴就移動了過去。
我看到這一幕後,為了給葉嚴生多一些時間,也同時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頓時,一種鑽心的疼痛讓我渾身都在打顫。
血人在吃完了那塊地麵的血之後,又朝著我這邊移了過來。
血人既然那麼愛吃人血,讓我懷疑它是不是那些被房子怪物吃掉的人的鮮血凝聚而成的。
葉嚴生抓緊機會,手裏拿著那把劍就開始在嘴裏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話音剛落,念力湧動,隻見那把銅錢劍立刻就自己飛奔了出去,速度很快,身上還有火在燃燒。
血人見狀,立刻開始躲閃,但是無論它怎麼逃避都沒辦法擋住這把劍。
劍上有葉嚴生的血,相信這把劍也隻會聽葉嚴生的指令。
它的目標是血人,在沒有刺穿血人的身體前,銅錢劍是不會自己落在地上的。
不過,銅錢劍卻在血人的周圍開始旋轉,像是在畫什麼。
等它再次懸空在一個位置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銅錢劍在空中畫了個八卦圖。
我不理解這麼做的目的,於是將目光轉到葉嚴生身上。
現在,他的目光正死死盯著前方,我知道他是在聚精會神的去做這件事。我沒有打擾他,隻是站在一旁。
引魂這個階段是很麻煩的,至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還不知道邪靈到底在哪兒,或許是在這個血人的身體,又或許是和房子怪物一起掉進了這無盡的深淵。
不過血人不除,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房子怪物之所以會有這個下場,完全是因為它太笨拙了。
我的手一直放在我的小腹上,既然用不到我們母子了,那我的寶寶就能夠休息了。
原先的擔心都隻是我的多慮,我隻是太過於敏感了。
自從懷孕之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愛往壞處想。可能是我太想要保護我的寶寶,才會然升起這種想法。
我剛想到這兒,葉嚴生已經開始控製那個八卦圖了。
從八卦圖中散發出來的金光,讓血人開始了痛苦的哀嚎。
如果不是葉嚴生提起,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引魂是什麼。
我或許才反應過來,血人為什麼會因為房子怪物的遭遇而發出憤怒的哀嚎。要知道血人是喝人血的,房子怪物既然不在了,那血人今後便不得到新鮮的人血。
它的體型龐大,而且一大半的身子就壓在了這深淵之中。
難道說,它就是那個邪靈嗎?
可是血人現在根本不像是個人的樣子,就更別提它能像個女人了。
引魂是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情,葉嚴生現在滿臉是汗。
我和梁小米兩人在為他擦汗,但是無論我們怎麼擦似乎都擦不完一樣。他臉上的汗水如同河流一樣,不斷的流淌。
葉嚴生因為不能夠說話,導致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除了那八卦圖在血人的頭的那個上方轉圈之外,充斥在我們耳邊的就是血人的狼嚎聲。
我隱約可以聽見,葉嚴生的嘴裏好像在念著什麼類似於經文之類的東西。
這一幕我倒是在電影裏看過,通常都是道士在超度亡魂的時候才會有的調調。
我們不是在引魂嗎?
隨著血人痛苦的哀嚎聲,我看見有無數亡魂從深淵的底部飛了出來,這種逆流而上的感覺,血人當然不會好受。
那深淵,估計就是血人的腸道,深淵的底部就是血人的肚子。
房子怪物是掉進了血人的肚子裏,那麼這些亡魂也是從房子怪物的身體裏飛出來的,也就是說房子怪屋已經死了。
有無數的亡魂從深淵底部飛出來,場麵很是壯觀。
我相信這一幕,哪怕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到底是吃了多少人才會有這麼多的亡魂?
“快幫忙找,邪靈就在這群亡魂當中!”
突然間,葉嚴生衝著我們吼了句。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目光依然是死死的盯著那八卦圖。
將這麼多亡魂釋放出來,想必耗費了他不少體力。
我和梁小米,以及小鬼頭三人慌忙在這些不斷往外飛的亡魂中尋找著邪靈。但是我們誰都沒有見到邪靈的真麵目,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辨別出來。
“那邪靈肯定和其它亡魂有所不同,你們注意就是了。”
在我們尋找的時候,身後便再次傳來葉嚴生的聲音,他的語氣急促,像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這種事我們就可以做,所以我沒有讓我肚子裏的寶寶幫忙。
既然邪靈是和這些亡魂不一樣的,那我們要找到邪靈也不是件難事。隻是,就怕它會故意將自己給偽裝起來。
這樣一來,事情就會變難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間發現有個白色身影並沒有朝著四麵八方而去,而是直接朝著那木樁的方向飛去的。
我和梁小米他們使了個眼神,然後我們都很小心翼翼的往木樁的方向靠近。
血人有葉嚴生在對付著,但我們也要盡量快點。
隻要找到邪靈,血人就會消失。
邪靈也不是傻的,它自然能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看到它一直都在木樁邊緣徘徊,遲遲沒有什麼動作,讓我不禁有些疑惑。
它到底想要做什麼?
小鬼頭的速度最快,可是當他快要靠近邪靈的時候,卻隻見邪靈突然轉過臉來對著我們陰測測地一笑。
隨後,它便載著腦袋往木樁中央的位置撲了過去。
我剛想要讓小鬼頭不要跟著進去,可是已經晚了。
邪靈鑽進了那塊土地裏後,仍然還有無數的亡魂從深淵裏逃出來。
它們都像是受到了驚嚇,隻是一個勁兒的往四麵八方飛去,卻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更別提是幫忙了。
隨著亡魂的逃出,血人的臉也開始漸漸變成了透明,像是快要消失了一樣。
等到最後一隻亡魂逃離出來的時候,血人便徹底消失了。
葉嚴生氣喘籲籲的半跪在地上,用拳頭支撐自己快要倒下去的身體,我知道他差點就要堅持不住了。
“小鬼頭呢?”
等我和梁小米兩人跑過去之後,葉嚴生才微微抬起頭看著我們,問。
“進去了。”我說。
葉嚴生隨著我們的視線轉移到了那個木樁的位置,我是人,根本沒辦法進去。除非有鬼帶著,或是有個道行高的人。
我是這麼想的,就不知道葉嚴生現在是不是還能夠堅持得下去。
血人消失了以後,地麵仍然是一塊深不見底的大坑。
我沒敢往坑的邊緣走,因為我有恐高,站在高處的時候總會有中想要跳下去的衝動。
眼看著葉嚴生要從地上起來,我知道他現在很虛弱,便慌忙扶著他,好讓他的身子不倒下去。
“走。”
葉嚴生現在說話的語氣很虛弱,我擔心他再這樣下去會堅持不住。
“這件事就交給吧,那邪靈應該也不是很難對付的,不然也不會附在房子裏裝神弄鬼了。”
其實梁小米說的很有道理,邪靈不過隻是個名頭而已,或許它真的沒有什麼本事。
“不行。”
我剛想要同意,誰知道葉嚴生卻給一口拒絕了。
小鬼頭還在裏麵,梁小米進去還能夠幫忙。
但是如果我們誰都不進去幫忙的話,那麼小鬼頭就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