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鬼吃鬼,也正是這個意思。
這個小男孩之所以這麼猖狂,完全是仗著自己在村裏的本事為所欲為。
殊不知,在外麵還有更多的危險在等著他。
小男孩明顯有些怕了,他或許在這個地方是個小霸王,但是出去後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傷害了這麼多村民,讓他們當你的傀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如今,我們已經分散了小男孩的注意力,聽到我們說到外麵的世界,其實他的眼中有閃過一絲動容。
我知道,他很想出去看看,但是礙於某種原因,所以一直困在了這裏。
“我……我從小就被父母給遺棄在這兒了,有多少年我也記不清楚了。”
終於,小男孩說話的語氣軟了下來,他已經不像當初那麼強硬了。
他始終是個孩子,對於外麵的一切都是帶著憧憬和恐懼的。
或許他這麼做,隻是想讓自己變得強大,然後沒人敢來欺負他。
然而,事情就是我想的那樣。
師父見他可憐,也沒有收他。
“這樣吧,我們可以帶你走出這座大山,不過你要答應我們,以後我們有困難了,你一定要出手相助。”
小男孩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我要跟著這個姐姐。”
隨後,他用手指著我。
我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詫異的看著師父,想要從師父的眼神裏看出點兒什麼答案來。但是,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師父心裏是怎麼想的。
師父看了我一眼,微微點點頭。
我才剛拜托了一隻鬼,現在又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心,似乎已經沒難麼強悍的承受力了。
“師父……”
我想要讓師父幫我說點什麼,這個小男孩之前還想害我來著,現在又想要待在我身邊,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想找個機會害我?
“這也是你們的緣。菲菲,以後你會明白的。”
師父的這句話,讓我更加想不明白了。
明明師父還沒動用什麼武力,這個小男孩就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們,到底是師父在背後使了什麼法術,還是……
站在劍上,我一路都在想著這個問題。
小男孩是死在這個村子裏的,所以想要帶著他離開,還需要遇到小男孩的有緣人。
任憑師父有再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將這個小男孩給順利帶著離開。
至於小男孩的到底是怎麼被師父說服的,這個也隻能去問師父了。我相信,師父在這之前有和小男孩做過心理上的溝通。
我看著這個小男孩,他的臉色除了蒼白以外,眼神中的怨恨已經消失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我正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
我的腦海中還浮現著當時在村裏的畫麵,這並不像是一個夢。
我掀開身上的被子準備下床,然而我卻不小心觸碰到了我那隻受了傷的胳膊。奇怪的是,我的胳膊現在已經完全好了,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骨折的樣子,倒像是輕微的擦傷。
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乍一看,赫然是葉嚴生。
今天是周一,吳隊長沒來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師父已經離開了。
“葉師兄……”
葉嚴生端著碗湯朝我走來,並在我身邊坐下。
“菲菲,把湯喝了吧,你的傷才剛好,吳隊長說了讓你在家裏好好休養一段日子。”
我不想在葉嚴生麵前提及到師父,怕他會傷心。
我拿著碗邊的湯匙,喝了口湯。
湯汁很濃,應該是葉嚴生起了個大早以後熬煮的。
“葉師兄,我的胳膊……”我不太確定,我的胳膊到底是不是師父治好的。
“嗯。”葉嚴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應了我一聲。
然而就隻是這麼一個字,裏麵包含了太多意思。
之後,葉嚴生才告訴我,像師父這樣道行深的道士,死了以後依然會為民除害,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仙。
我覺得,這和電視裏所說的修行滿了就可以成仙的道理是一樣的。
喝好了湯,我換了身衣服出門。
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小男孩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對於現代化的東西,他並不陌生。
我看著他的穿衣打扮,再怎麼看也不像是死了好幾年的。
對於這個小男孩,我始終有些心有餘悸,不敢接近他。
“姐姐。”
忽然間,小男孩衝我喊了聲,很是親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像個孩子似的笑,很真誠,很純真。
這樣的笑,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
我同樣回以一個微笑,然後走到廚房去問葉嚴生:“葉師兄,這個孩子昨晚是和你待在一起的嗎?”
“嗯。其實相處起來,發現他還是很不錯的。”葉嚴生回頭往門外看了眼,才點頭說道。
我往他的視線看去,發現那個小男孩依然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
“葉師兄,對於這個孩子我還是有些害怕。”我很老實的和他說。
“是你多心了。”葉嚴生依然沒和我多說什麼話,可能是我太嘮叨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在家裏連續休息了一周,才又恢複了上班時的我。
沒辦法,這不工作就沒辦法生活,我也總不能一直都靠葉嚴生養著。
出門的時候,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我想是葉嚴生也出去上班了。
好在他工作的地方就在小區裏,距離得太遠了會讓我沒有安全感。
走出樓道,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巡邏的葉嚴生。最近他們又換了套保安服,比以前的要好看許多,他穿上之後也帥了不少。
我走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
“今天就去上班嗎?”
這件事我沒告訴他,他也不知道我今天要去上班的事。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好吧,知道勸你是勸不住的,小心點,注意保護自己。”葉嚴生和我囑咐著,而我也笑著離開了。
走到小區門口,我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上車後,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我雖然看著窗外,但我能感覺到。
“小姐,我們正在做一個活動。出租車包月活動,你一天來回得花不少錢,不如直接包月好了,隨叫隨到。”
說著,司機遞給我一張名片。
名片的正麵寫著司機的名字以及聯係方式,背麵寫著的正是他說的包月。
乍一看,這包月並不怎麼劃算,隻是少一百塊錢而已。
司機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然後又說:“我可以給你少點,包月的話一個月四百,你看怎麼樣?”
四百塊錢能包下一輛出租車,我還是挺震撼的。
但是我還是不想要包月,畢竟有時候是吳隊長送我回來的,這也省了不少路費。
“我再考慮下吧。”我說。
“好,考慮好了就給我打電話。”司機很爽快的說。
步入警局,我感覺警局裏的氣氛都煥然一新,可能是我剛從死亡的邊緣逃離出來。
“蘇醫生,這麼快就來上班了呀?怎麼不多在家休息一段日子呢?”
剛一進門,守在前台的警員便和我問候。
“傷已經好了,在家裏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倒不如來上班。”我很輕鬆的說。
“不錯!”那人沒再說什麼,繼續低頭忙碌著手頭裏的事情。
當我來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我發現吳隊長的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似乎還沒來。
“蘇醫生,你找吳隊長呀?吳隊長他昨晚破了一個案子,應該回家休息了,估計今天很晚才會來。”
“是這樣啊?”我說。
那人和我說了這些話後就離開了,一整天下來,局裏都沒什麼事發生。而我也突然間想到了之前的幹屍案件,那件事似乎還沒有得到答案。
之前耽擱了那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最近還沒有幹屍案發生。
為此,我特意打聽了下,隻聽局裏的人說,最近都沒有什麼事發生。幹屍案件已經停止了,好像是凶手已經逃離了這座城市。
雖然不在這座城市了,但是凶手依然還逍遙法外,難保那個人不會在外地生事。
隻怕,做這件事的不是人。
一整天下來,我都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從村子裏出來以後,我發現我的工作每天都是坐在辦公室裏發呆,除了發呆就是翻看著以前的資料。
但那些資料我都快要背下來了,也沒有什麼事發生。
有時候太過平靜,也不是一件好事。
一連三天過去,我都沒有看到吳隊長的身影。
當我去問局裏的同事時,卻打探到,吳隊長已經去外地了。
我想,應該是他追蹤到了幹屍案件的凶手,不然不會一聲不吭的跑去外地。
這天,我剛走出警局大門,發現外麵的天漆黑一片。我低頭看了看時間,現在不過才是下午六點鍾而已。
這天氣,看上去像是快要下雨了,灰蒙蒙的。
我站在路邊,剛要伸手去攔車,誰知我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來一隻白皙的手。
我回頭,才發現站在我身後的正是之前我吃湯圓那家店的女老板。
“真是好巧啊,居然在這個地方遇見你。”女老板依舊是濃妝豔抹,這麼冷的天,她還是穿的那麼少。
就算她自己不感到冷,我也替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