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帝本就拗不過羽湳,這下檾蒻又發了話,他的心就是再堅定,也隻能點點頭。
“哥,去對不對?”見到蚩帝略略動搖的表情,羽湳的臉上扯出一抹歡心的笑容,她的眼眸睜大,欣喜地看著麵前的蚩帝。
“去~你檾蒻姐姐都發話了,怎麼不去呢?隻是你確定,現在去能夠見得到克賽嗎?他最近應該很忙吧~~”蚩帝在來時就已經聽阿媽說過了,九櫻族如今執行了太陽部落的“對內管理措施”,這段時間應該有他們忙的了。
這個時間去找克賽,是不是不是時候?
“不應該吧,他都忙了好些天了,我記得哥哥在忙的時候,他那邊也忙了起來,我想,現在應該也像哥哥一樣閑下來了~”羽湳抿唇想了一下,跟著搖了搖頭,看著蚩帝,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來。
雖然她對管理,還有部落規模方麵都不太了解,但太陽部落的人明顯是比九櫻族要多的,管理起來,肯定是自己部落這邊的任務更重。
既然哥哥都有時間閑下來,說明克賽那邊的工作應該也忙得差不多了。
這會兒去找他,他那邊估計就一點收尾任務了。
“也是,九櫻族就算再擴張,還是比不上太陽部落的~”蚩帝下意識點了點頭,對羽湳所說的話,表示認可。
就算九櫻族是照搬了他們的管理規模,但在部落人員方麵,還是抵不過太陽部落的,以後的發展肯定也不如這邊。
“那就去唄,聽說去九櫻族還要一段路,我們走吧~”檾蒻在一旁聽著兄妹倆的對話,她聽不懂,也就不參與。
“好~”三人相視望了彼此一眼,跟著一起前往九櫻族。
九櫻族距離太陽部落並不遠,半個時辰不到,幾人便抵達了目的地。
“哥,到了到了~”很快幾人便看到了九櫻族的門頭,見到門頭的羽湳連忙呼喊了起來,指著那邊的方向,小腿跑得更快了。
“羽湳啊,今天怎麼不一樣啊,放在平時你肯定不願走這麼多路!”
見到羽湳依舊一身能量的模樣,蚩帝忍不住挑挑眉頭,看著麵前活力滿滿的羽湳,調侃了一句。
這短短的路程對於蚩帝來說不算是什麼,但對於羽湳這樣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可就不一樣了。
從前,就是走一點路程,她都嚷嚷著讓阿爹或者是他,來把她背起來,可是這次,這一路上,羽湳完全沒說這樣的話,與兩人有說有笑的,甚至沒提半個累字。
“啊……這……”
羽湳雖跑得快,但蚩帝他的話還是聽到了,她愣了愣,嘴巴微微張大,跟著才撇撇嘴,回了句,“這……天又不熱的,我哪裏會嫌累,而且我都長大了,哪裏會每次都勞煩哥哥和阿爹啊~”
羽湳的眼眸轉悠了兩圈,一番話說的格外有理。
“我看你是為了愛情無所不能了吧,我們的羽湳長大了,長大了~”蚩帝的眉頭挑得更高了,對著羽湳依舊調侃著,所謂的“愛情”,說的也是格外的意味深長。
“哥,哥!和你說話越來越沒意思,我懶得理你了,我自己可以去找克賽了,哼!”
蚩帝這回的話倒是直接堵住了羽湳,她愣愣的在原地頓了兩分鍾都沒說出話來,直到那張可人的小臉被憋到通紅後,才對著蚩帝做了個鬼臉,連說了兩句話後,便直接向九櫻族內部跑去了。
哥哥什麼時候這麼壞了,不想理他了。
“你看這丫頭,我跟阿媽估計都管不了了,這才說兩句就不理會我了,去找她克賽哥哥了,你說以後,阿媽真要把她嫁到九櫻族,是不是就不認我們了!”
見到羽湳快速逃脫的背影,蚩帝搖了搖頭,跟著才看向自己身旁的檾蒻,異常無奈的開口。
“咯咯咯……”當蚩帝看向檾蒻時,她正掩著嘴巴咯咯的笑著。
見兩兄妹倆鬥嘴,有意思。
“你別光顧著笑啊,你看那丫頭以後我們還真管不了她了!”
蚩帝並沒有和檾蒻說相見,她笑不攏嘴的模樣,拍拍大腿,又搖搖頭。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什麼時候被克賽拐去了?
“女人嘛,自古以來都要跟男人的啊,都隨夫姓的,不是很正常的嗎?”
笑夠了,檾蒻才放下遮掩在嘴巴上的那隻手,看著麵前的蚩帝,一番話對她來說,幾乎是理所應當。
這也是自古以來的傳統,女人遲早要嫁給男人,並且以後跟著男人的。
“那也不行,他還這麼小,至少現在應該靠向我們才對,而且阿爸那麼可怕,以後會不會讓他跟著克賽就在九櫻族生活,這還是個問題!”
麵對檾蒻的話,蚩帝搖了搖頭,從他所聞所見,他就知道羽湳以後會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這是阿爸阿媽不會把她當成和別的女人一樣,應該也不會有別的女人一樣的宿命。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就不應該像普通女人一樣,這麼早早的,就把心交了出去。
“有這麼誇張嗎?我是知道羽湳非常得寵,是我們太陽部落的掌心寶,可是如果搞特殊可能會被別人議論吧,這樣我想羽湳也不願意的,就算她再多的恩寵,她也應該像平常女子一樣嫁與一個喜歡的男人,做一個普通女人……”
聽到蚩帝所說,檾蒻顯得有些驚訝,她當然知道羽湳的地位不一樣,但是她沒有想過,她會在各個地方搞特殊。
自己隻是個普通女人,她便以一個普通女人的角度去看待羽湳,當然隻會給出普通見解。
就算羽湳有所不同,在她的眼裏,也就是庫力和安若晞的特殊寵愛,跟其他無關。
“這個還真說不定……”蚩帝搖了搖頭,雖檾蒻說的有理,但對於羽湳這種特殊身份,阿爹阿媽最後會怎樣決定她的未來,他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那就等等唄,反正他也不比我小多少,很快也會到適婚年齡了,對吧?”
檾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因為不了解他就不與蚩帝爭辯什麼,而是以一副極為平淡的態度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