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帝,蚩帝你來了,檾蒻她……想殺了我!”
見到蚩帝來了,伊初立馬靠向了他,剛剛伸到肚子上的手已經沾滿了血跡,她發著抖,朝著蚩帝夠了過去,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原來你是想…伊初,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半晌之後,才聽到檾蒻的口中擠出幾個字來。
這樣的一切,幾乎把檾蒻給看懵了,直到現在聽到她指著自己鼻子說出這番話來,她才知道她主動自殘的用意在哪。
原來,是想要把罪都推到她的身上。
這一下,檾蒻也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辯了。
“什麼為什麼這樣,檾蒻,你也太虛偽了,我隻是想來問一問你究竟是不是凶手,你竟然想把我殺了,蚩帝,你救救我,我可能快不行了!”
蚩帝一直愣在原地,沒有問出一句話來,伊初也是抓著了這個點,伸出手來晃了晃蚩帝的衣角,說話的聲音愈發的虛弱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冷了幾分鍾後,才見到蚩帝慢慢的開口,他蹙眉看著旁邊臉色白的檾蒻,很快又低下頭去看向伊初。
跟著蹲了下去,伊初渾身是血,腿和肚子處都有明顯的,都在不斷的向外淌著血,看樣子是要不行了。
”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要不要緊,哪裏被傷到了?”一直的模樣,過於誇張,蚩帝直接將他摟住抓著他的手,問東問西。
雖然他對伊初無感,但此刻的伊初是傷員,必須要嚴重對待。
“就像我說的那樣啊,咳咳,是檾蒻想要殺了我,蚩帝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個狠毒的女人殺了我的垣能大媽,現在又要殺……我……”
“不,我沒有,是你胡說!是你自己過來找我,那刀也是你自己紮下去的!”
檾蒻猛烈的搖著頭,幾乎也是用吼一般的喊聲叫了出來。
眼前的這一幕深深的紮痛了檾蒻的眼,她本愣在原地不想說話,但見到蚩帝的眼神,還有他摟住伊初的動作,就瞬間爆發出來。
這個女人在扭曲事實!
“你沒有把我傷成這樣,我命都沒了,蚩帝,你為什麼還要留著這麼狠毒的女人,難道……非把我的命賠進去才算完嗎?為什麼,咳咳咳!”伊初無力的又喊了幾聲,跟著眼皮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蚩帝一直在聽著伊初說話,直到她暈過去,才將她晃了兩下,“伊初,伊初,你怎麼了?”
蚩帝的眉頭緊緊的皺到一起,見到她暈過去,後更顯得慌張了。
她的肚上和腿上全是血,看樣子,可能是真的就要死了。
蚩帝晃了兩下,還特地伸出手,在她的鼻息間探了兩下,感覺到還有呼吸後,便直接起身,抱著她,衝了出去。
這期間,他都沒跟檾蒻搭任何一句話,就算檾蒻在後麵喊他的名字,他也沒有應聲。
此時此刻,人命關天。
如果伊初真的死了,那麼檾蒻也活不成。
“蚩帝哥哥?蚩帝哥哥?”
“為什麼?難道蚩帝你是相信伊初的嗎?”見到蚩帝已經消逝的身影,檾蒻慢慢的癱軟在地,現場的這一幕嚇到了自己,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會流出那樣的血,尤其是她肚子間那些多出來的血。
剛剛的檾蒻本準備反駁她的,但卻看到了她肚間的那些血,那些話,也就不自然堵在了喉嚨之中。
她明明看到她隻是刺了自己的腿呀。
為什麼會這樣?
這樣想著,檾蒻的頭重重地埋了下去,整顆心裏全是憂傷。
……
另外一邊的蚩帝,抱著伊初立馬趕到了族裏麵草藥先生,哩閩的住所。
然後派人去通知了阿媽。
“你先出去,我給她救治。”
伊初安置下來後,便將蚩帝打發了出去,然後開始給她止血,救療。
“還要多久啊?能不能醒過來?”蚩帝點了點頭,對著已經昏倒的伊初看了一眼問了下問了看著哩閩有些急躁的問道。”
“應該不會死的,你等一會兒,估計要不了多久。”哩閩略略看試一下伊初的脈搏,還是平穩的,便給了一個大概的答案。
“嗯嗯。”蚩帝這才揪著心,按照哩閩的吩咐站在門口處等。
他不斷的對內室的方向張望著,又看看天色,幾乎是坐立不安的。
“伊初,你可千萬別死了,你死了,所有的事情就會說不清了!”蚩帝在口中不斷的默念著,此刻的他,擔心的事情有很多。
擔心伊初,又擔心檾蒻。
這件事情是個什麼情況他現在不知道,但是他覺得檾蒻應該不會去殺人。
“也不知道檾蒻現在怎麼樣了,這情況應該不能去找她吧?”蚩帝徘徊了兩下,又對著內室的方向又望了過去,伊初隨時會醒,他現在肯定是脫不開身去找檾蒻的。
但是檾蒻喜歡多想,而且自己走時,一句話都沒告訴她,她會不會……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伊初被刺殺了?怎麼回事啊?”還沒等蚩帝將事情想清楚,安若晞便跑著了過來了,她得到消息,立馬就趕不過來,一臉的慌張。
“我不知道,唉,我在石房內看到伊初的,去的時候他就已經癱到地上成那個樣子了,她說是被檾蒻刺傷的,現在人昏過去了,哩閩正在給她救治。”蚩帝無奈的歎了口氣,搖將當時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他是一五一十,將伊初口中所陳述的話也一並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沒有問過檾蒻,伊初又是受害者,現在隻能以她的口供為準。
“檾蒻傷了伊初?不太可能吧,她現在不是被關到石房裏,出入都是個問題嗎?”安若晞剛聽完,就提出了反駁意見。
為了不讓檾蒻繼續傷人,也為了保護她,所以安若晞才選擇將她關到石頭房裏的,可是這樣,還是出了事嗎?
“聽說是伊初自己去找檾蒻理論的,結果兩人口角不合就出了那樣的事,但是阿媽,檾蒻絕對不會傷人,這肯定不是檾蒻幹的。”
蚩帝又說了一遍聽說來的事情,說完,便立馬為檾蒻證明清白。
他的語氣格外的肯定,就算沒有證據,以他們對檾蒻的人品了解,也是可以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