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媽知道,阿媽跟你一塊分析,檾蒻挺好的,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安若晞應了一聲,檾蒻,她接觸的挺多的,很單純的一個孩子,隻知道跟著蚩帝後便轉,其他的壞心思應該不會有。
“來,吃麵條了~”說話之間,一個族人將剛剛安若晞安排下去的食物端了上來。
“嗯。”見到端上來的食物,羽湳溢出一抹笑容舔舔嘴巴,就上前去,拿上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慢點別著急。”安若晞坐在羽湳旁邊,伸出手扶了扶她的絲發,唇角處帶著淡淡的笑。
在女兒麵前,她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凝重,哪怕才知道女兒聽說過一次被謀殺案。
“對了,你之前說你餓了,讓檾蒻去拿菱果了,對不對?”見到女兒吃的正香,安若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嗯,但我沒吃到,聽說為了救我,被他丟到一旁去了,當時我都被嚇壞了,也就不餓了。”
羽湳嗦了兩口麵條後才抬起頭來,將當時的一些細節說出來。
他記得他被檾蒻攙扶起來是腳邊處都是被他挖門下的脖子。
“那他怎麼推的你呢?手上都拿著菱果啊。”
羽湳抓到了此事的關鍵點,眼眸睜大,看著羽湳,開口說道。
這點就能將檾蒻推羽湳下水的結論推翻了。
既然如此,就是有人在說謊。
“對呀,那肯定不是檾蒻姐,我要去告訴蚩帝哥!”
羽湳也在此刻被安若晞給點醒,她應了一聲,說完,便放下了筷子。
“阿媽,我現在就去告訴蚩帝哥。”擦擦嘴,羽湳將自己的態度表達出來。
“吃飽了嗎?”安若晞並沒有進行阻撓,同樣起身,拉住女兒的手,問了聲。
關於這一點,他有必要讓蚩帝知道,由羽湳說出最好。
“嗯,阿媽,那我去了,檾蒻姐不能白白生氣,我要讓哥哥去向她道歉去!”
隨意應的一聲,說完,羽湳便跑出了房子。
“哎,看來在女人方麵的是非,蚩帝,你分不清啊。”
看著羽湳已經跑出的身影,安若晞才重重的看了一口氣。
他似乎忘了給兒子明辨是非了。
“這個伊初確實是有問題。”安若晞暗暗地念了一聲,從羽湳口中所得知的一切後,便無奈地搖了搖頭。
蚩帝和羽湳想不通,但他不一樣知道當場隻有伊初看到羽湳如何落水時,關於此事的真相,她就大概清楚了。
如果那一隻真的在場,為什麼羽湳隻看到了檾蒻卻沒發現她呢?如果她不在,那這一切就是她杜撰出來的,不管是哪種情況且他鐵定說了謊。
甚至還會有一個更可怕的可能。
“希望蚩帝自己,能夠分清事實吧。”
這樣的想法剛到安若晞的腦中,便被她人為的驅散了。
如今的她沒別的想法,隻希望蚩帝別再讓她失望了。
……
當羽湳趕到蚩帝的房子時,蚩帝已經從河邊回來了,他坐在客廳內的桌子邊,桌上放著剛剛被他從河邊撿來的菱果。
“哥,你在啊。”
原本跑著去房子的羽湳在此刻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表情也暗淡了下來,他剛剛很急,但見到蚩帝,卻又不自覺的想到了他對檾蒻發脾氣的那一幕,便覺得有些生疏。
“羽湳,你來了,換了身衣服,現在感覺怎麼樣?不冷了吧?餓不餓?哥給你拿吃的去。”見到羽湳來了,蚩帝連忙站起了身,看了一眼放置在一旁的菱果,並沒有伸手去拿,而是起身來,準備去別處拿吃的。
“不用了哥,我去阿媽那已經吃過了。”羽湳搖了搖頭,打斷了蚩帝的動作,然後來到桌邊坐了下來。
“羽湳,羽湳剛剛是哥不對,哥不該對你發脾氣。”蚩帝的視線又回到了羽湳的身上,為自己之前的事情道了個歉。
“哥,你不對的地方不是對我,而是對檾蒻姐。檾蒻姐她沒推我,你知道嗎?你冤枉她了。”羽湳的嘴角嘟了起來,糾正了蚩帝口中的話。
原本,沒聽阿媽分析過這件事情的情況時,羽湳就是偏向檾蒻的,這下,知道檾蒻是無辜的後,她更加認為,蚩帝欠檾蒻姐一個道歉。
“冤枉的?羽湳,咱們都沒看到是誰,這種事,說不準的。”蚩帝的眸子微微凝了一下,搖了搖頭。
現在的他,語氣緩了不少,盡管已經不想爭執,但這件事情,還是保持著該有的態度,就算他疼惜妹妹,也不能向著她,扭曲這件事情的事實。
“我來就是特意告訴你這些事的,哥,這個菱果,是不是你從河邊撿來的?”羽湳的眼眸微動,看了看一旁的果籃,又看向蚩帝,十分認真的開口。
果子上還沾染著點點泥汙,明顯是撿來的。
“嗯。“隔了一秒,才聽到蚩帝淺淺的應了一聲。
他在河邊轉悠了很久,卻什麼線索都看不到,最終,隻能將散落一地的菱果給帶了回去。
聽羽湳說,這是檾蒻給她找的果子,可還沒來得及給她,就見到羽湳落了水,這些果子,也就被他扔了。
“這果子是檾蒻姐給我準備的,當時他見到我落了水下的,連忙將這果子都扔了,哥,你想過沒有,她給我去找果子了,他手中捧著這些果子怎麼推的我,又能怎麼在短短推我下水的那段期間,將果子重新拾過來,再假裝急忙來救我,把果子扔掉了,這些時間未免太長了吧。”
將阿媽所說的話結合到一起,羽湳開始和蚩帝分析起了當時的情況,一切的都像他所說的那般,如果真是檾蒻推自己下水,那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完這連貫的一切。
“好像真的是的……”蚩帝聽著妹妹給自己的分析,一雙丹鳳眼慢慢地眯到了一起,緊接著點了點頭。
羽湳說的沒錯,自己在撿果子時也想到了此事,但她還沒有到她那個路線去分析,這麼一想,似乎真的是這樣。
“可如果是這樣,伊初為什麼說出那樣的話呢?”
蚩帝的疑問冒了出來,事實和伊初的口述根本就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