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剛才進來一個跳梁小醜

“老伯是不是不信我們能看到你大腦裏的東西,要不這樣好了,我給你示範一下。”肖子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麵前晃動兩下,迅速將老伯心魂困住,然後再打了個響指,“啪。”

老伯先是打一個激靈之後整個人才回過神來。

剛才那一個瞬間他似乎感覺到靈魂被浸透在陰冷的空間裏,那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陰冷讓他止不住的渾身發顫。

“怎麼樣?感覺是不是特舒爽。”肖子延斜著看了老伯一眼,語氣森冷地說,“我們師傅和你一起呆了也有好幾個月了,想必你也不想他就此長眠不醒。

若是老伯今天能夠將勾走師傅魂魄的那件事從頭至尾都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看在你當初照顧師傅的份上饒了您這一次,不然的話,我隻好請你長長久久的待在剛才你呆的那個地方了。”

“我沒有勾陽大師的魂魄……”老伯猶豫了很久,最後一咬牙說道,“不過我確實知道有人想對付他,你們要是想知道真相,那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卡子皺著眉問。

老伯抬頭先是畏縮地看了眼冷笑的肖子延,再看看滿臉焦急,隻差在臉上寫著,快點說快點說,隻要你告訴我情況,別說是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我都能答應你的卡子後,老伯終於鼓起勇氣,說,“我可以把事情的始末全部說出來,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過後不管你師傅有沒有事你們都不能再傷害我。”

遲婉跟王誌皓同時皺了皺眉。雖然說他想用消息來換平安是人之常情,但是在害了人之後,這人都沒救回來,他居然敢提不管有事無事都要放過他,這個要求可是很過分了。

不等急性子的卡子開口,肖子延就低聲笑了起來。

“肖兄,你笑什麼?”卡子回頭看著他奇怪的問。

“我就覺得老伯這人太好玩了。”肖子延說著收起笑容,冷冰冰地說,“居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沒有分清楚情勢。

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嗬嗬……”

老伯僵著手腳不敢往肖子延那邊看。

這是威脅,赤、裸的威脅。

卡子原本還準備著要實在不行就答應老伯的要求,隻要能先把師傅救回來,其他的其實都還好說。

不過如今看老伯的這個表現,或許肖子延的這個方法更可靠些也不一定。

“是覃沁,一切都是她設計的。”老伯接連深吸了好幾次,這才讓僵硬的手腳慢慢恢複過來。

“其實這事要從去年說起,當時,陽大師住在我這裏,每天都是吃過早飯再帶上一盒保溫的盒飯去山上轉悠,然後會在天黑之前回來。

這種情況直到我那在外地打工的兒子回來後一切全變了。

因為我兒子在外麵找了個騷娘們。”

老伯歎了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繼續說道。

“那個女人剛來的時候,我是很反對的,堅持讓我兒子回去和我那兒媳婦和好,畢竟我孫子都那麼大了,要是再離婚的話對我孫子影響不好。”

“行了,我們不想聽你這些家裏長家裏短的,你還是說說覃沁到底是怎麼和你勾結的吧!”肖子延沒什麼耐心的打斷他的話,要求他撿重點說。

“哦,好,好。”老伯擦了擦冷汗,開始撿重點說,“我和覃沁認識也是因為那個騷娘們,那次我無意中發現她在撮使我兒子對你師傅下手,被我發現了,然後她就……嗯……反正就和我做了那……種……事。

之後我吧就想著反正沒吃虧,就半推半就的和那女人保持了好幾天那種關係。

事後我也沒管他們了,想著隨他們怎麼折騰,不過那事過後

沒多久就有一個叫覃沁的女人過來找我。

覃沁是那個女人帶來和我認識的,當時她交給我一雙布鞋讓我一定得給你師傅。”

“布鞋,什麼樣式的布鞋。”遲婉立即問。

“就那種市麵上經常賣的那種布鞋。”老伯呐呐地說,“還有就是她要求我每天煮一份湯,在湯裏也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你怎麼敢。”

陽曆雲從小將王誌皓撫養長大,在他心目中陽曆雲就是父親一樣的存在,現在聽到老伯細說怎麼陷害他師傅,而師傅卻毫不設防時哪裏還忍得住,衝過去照著老伯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卡子也是火大的不行,見王誌皓都動手了,跟過去就踹了好幾腳。

“師兄,別打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師傅丟失的魂魄。”遲婉歎了口氣,走過去拉人。

雖然她現在也很想像卡子他們一樣發泄一通,但是要是個個都去發泄怒火不控製的話,真把這人打出一個好歹來,到時候師傅的魂魄恐怕就真的很難找到了。

“你這種人真他媽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被半勸半拉勸開的王誌皓忍不住爆了粗口。

卡子也是被怒火衝得頭發昏,氣得在一旁撲哧撲哧的喘氣。

“還有什麼,老伯你最好還是趕快說出來。”遲婉看了眼被湊了一頓滿臉傷腫的老伯,聲音很冷地說,“現在我們師傅已經昏迷很久,得盡快將魂魄找回來,若是魂魄找不回來的話,隻怕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我當時其實也是不願意的,可是她們用我兒子的命威脅我。”

老伯哭喪著臉辯解了一句,見幾人都眼含怒火地瞪著他,嚇得他趕緊把後麵想要辯解的話咽了回去,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僥幸心理了。

“那個湯裏加的是什麼我開始並不知道,不過後來我聽到我兒子帶回來的那個騷……那個女人說,湯裏麵放了一隻盅蟲,後麵加的料全是給盅蟲的食物。

不過,當時那隻盅蟲雖然被你師傅喝到肚子裏,但是後來他居然發現了還在覃沁沒防備的情況下給弄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我師傅現在體內並沒有盅蟲是嗎?”遲婉問。

“是。”老伯趕緊點頭,“他當時一將盅蟲弄出來,就找上了我兒子。

因為他發現我兒子居然在玩盅,所以便認為我不知情,認定一切都是我兒子整出來的,還差點揍了我兒子,之後我求情,他隻罵了我兒子一通便做罷了。”

“那雙鞋呢,你送給我師傅了嗎?”卡子吼道。

“送了。”老伯有些愧疚地說,“我是以道歉的名義送的,那時候陽大師雖然很不滿,但最後走的時候還是將布鞋接了過去。”

“我師傅穿了?”遲婉皺眉問。

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陽曆雲昏迷應該和這雙鞋有很大的關係。

“穿沒穿我真不清楚。”老伯搖了搖頭,“因為第三天陽大師就離開了,好像是他要辦的事情辦好了就走了。”

“那雙鞋有什麼特征沒有?”肖子延問。

“那雙鞋從表麵上看與普通的布鞋沒有任何差別,不過我偷偷的在布鞋裏麵的布料上用油筆畫過一條線。

你們要想找到那雙布鞋,可以在布料裏麵去看看,哪隻鞋子裏麵有用油筆畫過的痕跡 哪雙就是覃沁要我送給你師傅的。”老伯說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似乎疲憊到了極點。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管他什麼狀態了,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到了那雙鞋上麵。

“帶師傅過來的時候,我好像就幫他穿了布鞋。”王誌皓說。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看啊!”卡子說著就蹬蹬的往樓上跑去。

遲婉跟王誌皓落後一步也跟著往樓上跑去。

“咦,怎麼回事?”卡子跑到樓上第一時間將門推開。

“怎麼啦?”王誌皓輕輕將擋在門口的卡子往邊上推了一下擠了進去。

“陰風蛇怎麼不見了。”王誌皓看見原先由陰風蛇變成的床跟陽曆雲的假象全部消失了,“肖兄。”

“剛才進來了一個跳梁小醜。”肖子延飄在身後慢悠悠地說,“我本來想將它捉住,沒想到被人給救了。”

“啊……”卡子驚訝地問,“剛才嗎,那人呢,在哪?”

“傻的吧你,都說了人已經被救走了。”王誌皓半點情麵都沒有留地說。

“不是說是剛才,那時間沒有過去多久啊,為什麼我們不去追。”

卡子經過了數次洗滌靈魂,現在沒有像之前那樣有事無事的就和王誌皓爭論,卻經常直接就將他不討喜的話給忽略。

“因為那人是用邪術送人來的。”肖子延抽了抽嘴角。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那人的確是闖進了他的鬼域。

盡管那人一進來就發現不對頭直接退了,但畢竟還是逃了。

逃竄之快連他都來不及回來就沒影了。

“那師傅呢?”遲婉指著原先陽曆雲被陣法隱去身形的地方緊張地問。

“放心,師傅沒事。”肖子延撤消了鬼力,被隱藏起來的陽曆雲慢慢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呼。”王誌皓看見師傅沒事,長出一口氣,“幸虧肖兄提早做了準備,不然現在的話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快去看看那雙布鞋有沒有問題。”肖子延適時提醒道。

“我去看。”卡子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抓著陽曆雲的腳就將他腳上的布鞋給脫了下來。

“有記號嗎?”王誌皓趕緊問。

“有,有,上麵有記號印,就是這雙鞋。”卡子脫的第一隻鞋裏麵就畫有一道不甚明顯的記號印,當即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