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覺得這是下三濫的手段,不過我看小姑娘還是挺喜歡的,不是嗎?”路西法眯眼笑了一聲,那冷俊的五官瞬間柔和下來。
肖子延聞言臉都黑了。
自己的小妻子被個陌生男子調戲這事不管是哪個男子遇到都會生氣。
不過他也不是不講理的鬼,知道這事不能怪遲婉,都是路西法故意的,也許他想憑此套出來奴隸者消失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一定。
想清楚之後,肖子延收斂了脾氣開始仔細分析路西法的目的。
一個自願獻祭為奴的奴隸者突然消失,看這家夥還專門追過來,應該說這個奴隸者還是有一定吸引力,就憑這一點來看對方估計是不準備善了。
肖子延歎了口氣,他雖然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鬼,但一般也不會主動去挑起什麼是非。
不過被人欺上門來了還不反擊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既然注定要動手,那麼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肖子延眯眼將遲婉拉到身後,直接調動體內的鬼力率先衝了過去。
“膽兒挺大的呀!”路西法訝異了一下,幾百年都沒有鬼魂敢對他出手了,今天肖子延倒是讓他微微有些刮目相看了。
“嗬。”肖子延冷嗤一聲,運用鬼力以手為刀直劈路西法的命門。
能力越強他們越不會像普通人一樣用招式取勝,而是運用強大的鬼力直接對接。
路西法同樣以手為刀對著砍去。
巨大的力量兩廂一接觸,強勁的勁道就被對方的力量反彈的分別朝著兩個方向反衝。
站在洞穴裏麵的人除了遲婉被肖子延及時抓住外,其他的人都被巨大的力量衝出了洞穴。
“哎呀媽呀!”
王誌皓他們被摔出洞穴十多米遠,這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一招過後,洞穴裏的灰塵全部一掃而空,變得幹淨無比,路西法眼中原本的輕視現在也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華夏國的厲鬼都是這般的無理嗎?居然毫無預警的出手偷襲。”路西法眼珠一轉,惡人先告狀地說,“怪不得咱西方的鬼魂從來不與你們華夏厲鬼相交,原來你們都是這般的陰險狠毒。”
“放你娘西皮的屁。”看到這家夥汙蔑肖子延,遲婉嘴快一個沒忍住就罵了出來。
“咦,小姑娘你這是在說我嗎?”路西法在遲婉抬頭罵人的一瞬間衝她眨了眨眼。
“……呃。”
遲婉心髒慢了一拍,反應過來後她猛地低下頭,背上迅速冒出了一排細汗。
娘誒,這惡魔太妖孽了,居然故意勾引她。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肖子延伸手蓋在遲婉的頭頂上,以防止她再突然朝路西法看。
“哎,我不過就是出來找個奴隸,你們有必要這麼針對我嗎?”路西法突然換了種語氣無辜地說道。
“這話是騙鬼呢?”肖子延冷笑。
“對啊,就是騙鬼,聽說鬼很好騙的。”路西法眯眼笑了起來,那欠揍的樣子讓肖子延拳頭有些癢癢的,很想照著他的臉捶一拳。
“你說我的小奴隸怎麼突然就沒了呢?”
路西法看了看洞穴四周,之前無數骷髏者被滅後消散的陰冷氣息停留在山洞裏麵,不過剛才被他們一招弄得啥也感應不到了。
路西法不由得懷疑起來,這鬼是真的這麼魯莽還是真的是奴隸者沒來得及和他結成契約就被滅殺了,雖然隻交了一次手,但他也知道了眼前這個鬼王完全有這個實力。
肖子延垂下眼裝作不知道路西法暗中打量的眼神,心裏迅速盤算著如果再和路西法交手是將遲婉先放到他的鬼域中還是冒險帶著遲婉一起去迎敵。
“我那奴隸是被你殺了對吧!”路西法看向肖子延突然問。
“對。”肖子延謹慎地回道。
他剛和路西法交了一次手,雖然沒有占上風,但也沒吃虧,也許對方沒有出全力,但是最起碼對方也沒摸起他的底,所以他說話就不能示弱。
“雖然說奴隸死了就死了,但是你們華夏不是有句俗話,打狗也得看主人。”
“你想怎樣?”
路西法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肖子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沒有什麼想法,隻不過你們殺了我的奴隸怎麼也得給我一點補償吧!”路西法意味深長的朝洞穴外麵看了一眼,不等肖子延反應過來他兩步就走了出來。
“糟了。”
肖子延突然覺得大事不妙,迅速跟了出去。
別看路西法慢吞吞的在走,其實他比肖子延的速度更快,不過兩個跨步就走到了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王誌皓麵前。
“這個就當是你們的賠罪禮吧!”
“啊……你幹什麼?”
王誌皓先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迎麵襲來,還沒聽清對方說的什麼就感覺到手上一空。
那個被土地公公借給他的仙器拐杖就到了對方手中。
“鬆手。”肖子延出來的晚了一步, 眼睜睜地看著王誌皓手中的仙器被奪走,等他想搶回來的時候,路西法一個側身就躲了出來。
“既然是賠禮怎麼可能鬆手。”路西法邪笑著用仙器朝落後一步的遲婉揮了一記。
強大的仙力席卷著照著遲婉的頭襲去,
“小心。”肖子延目眥盡裂地抱住遲婉連著轉了好幾圈,險之又險地將她帶離仙器攻擊的範圍。
“小姑娘,拜拜啦,歡迎你常來惡魔領地遊玩。”路西法在虛空中劃出一道虛空裂縫,臨走時毫不心虛地故意衝肖子延的方向挑釁一笑。
“靠。”
肖子延差點被氣炸。
“他把仙器拿走了。”遲婉反應過來震驚地問。
“嗯。”肖子延黑著臉嗯了一聲。
“追不上了嗎?”遲婉麵含希翼地問。
肖子延搖搖頭。
若是他在第一時間趕上去當然有可能,但是他擔心遲婉出意外,所以錯過了最佳的追趕時間。
“肖兄弟。”王誌皓慘白著臉走了過來。
肖子延歎了口氣。
早知道他就不該呆在一旁看戲,應該在看見奴隸者時就直接殺了它,這樣也就不會引來那個什麼路西法,王誌皓手中的仙器也不可能被他搶走。
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仙器,搶不回來了嗎?”卡子走來有些心急地問。
肖子延看了他一眼,卡子這時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不是慘白,而是臉色漲紅的有些發黑,有點像被氣急了的模樣。
“你不是看到了嗎?他已經走了。”肖子延淡淡地說。
“那個仙器可是土地公公借給我們用來對付奴隸者的,現在被搶走了我們該怎麼對土地公公交待?”嚴老在一旁鬥著膽子問。
他看到肖子延怕的不得了,不過再怕他也得說,得罪神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這一身的玄學可都是窺視仙法而來的,要是有神仙故意針對他,能直接將其一身所學廢個精光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嚴老權衡利弊之後,也開口問道。
“這件事得從長計議。”遲婉理了理被弄亂的頭發,悶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