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婉他們並不是一定要多少酬勞才肯出手的人,之所以任由卡子這樣懟楊益,隻是因為他的不信任而已。
對於不信任他們的人當然就得要有特殊的方法讓他記憶深刻。
現在看到楊益因為卡子的話已經打消了懷疑,這才準備做正事。
“子延,這事你怎麼看?”遲婉挑眉看向肖子延。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那天晚上他撞到的應該是鬼魂一類的,但是我在他這裏並沒有看到任何鬼魂形態。”肖子延也有些奇怪,這種情形很明顯不正常。
“楊益先生,您呆的最多的地方是這棟房子嗎?”王誌皓突然問道。
“呃……這個……”楊益有些尷尬地支吾起來。
“楊先生,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如實相告,畢竟麻煩能不能解決可不是我們在這裏走一圈就能解決,我們必須全方位的了解這段時間所有你可能會遇到的事情。”王誌皓對楊益的態度有些不滿。
他們這可不是做平常的生意,而是與陰狠狡詐的鬼魂在打交道,所以最討厭的就是委托人將重要的事情說一半瞞一半的,到時候出了問題他們補救都來不及。
“其實我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另一個住處。”楊益也明白他們的意思,不過這種私人的問題真的說出來也還是有一點尷尬。
“帶我們去吧。”王誌皓簡短意駭地說。
“好。”楊益厚著臉皮應了。
這次楊益帶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個稍微有些老舊的小區。
遲婉他們跟著楊益走進了那套他最近常呆的房子。
“這房子透光度不強。”卡子一進屋,就看了一下房子的通風情況。
這個房子進來光線不是很強。
“老公,你回來了。”
一個穿著性感睡衣的漂亮女子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走出來嗲聲嗲氣地喊道。
這女人胸前有一大半都走空了,年輕人臉皮相對來說都比較薄。
遲婉有些尷尬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王誌皓和卡子也不好意思地撇開頭。
“進去換身衣服再出來。”楊益沉下臉瞪了性感美人兒一眼。
“啊……哦……”
性感美人,大概也沒想到屋裏會呼啦啦來一堆人,看到這種場景,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尷尬地退到屋裏麵換了一聲還算是比較靠譜的衣服出來。
“你是說這個月你待在這個屋子裏麵的時間最多是吧?”
王誌皓脫了鞋子也沒穿拖鞋,就這麼穿著襪子走到屋裏麵。這屋裏麵的陰氣確實相對一般的屋子來說重了一點,但是卻又沒有鬼魂的氣息。
“有點奇怪。”王誌皓對著走進來的遲婉等人攤了攤手,表示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哎,你們怎麼都不穿鞋?穿鞋子嗎?”性感美人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進門口的幾雙拖鞋。
“沒事。”遲婉笑了笑。
“幾位大師,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楊益殷勤地問。
王誌皓搖了搖頭。
卡子也覺得有點不甘心的在屋裏麵裏裏外外看了一個遍,愣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他們在幹嘛,找什麼東西嗎?”小美人一把拽過楊益,擔心地問。
“不是,我跟你說這幾個人是我請的茅山高人,待會說話注意一點,千萬別得罪人聽到沒?”楊益壓低聲音警告道。
“哎,你這段時間請的人還少,怎麼就又請高人了,別等著遇到騙子都不知道?”性感美人很明顯沒有楊益的那種心思。
“別亂說話,這幾個是有真本事的。”楊益甩開美人的手警告。
“幾個大師,怎麼稱呼啊?”美人兒比較冷靜,也不和楊益說話,先去給遲婉他們各倒了一杯水後問。
“遲婉,我師兄王誌皓,李元洛,我老公肖子延。”遲婉自我介紹了一遍。
“你們好,我叫廖昕。”美人兒廖昕說道。
“廖昕,這名字挺好聽的。”遲婉禮貌地和她交談起來。
“嗬嗬。”廖昕笑了起來,“對了,你們學的是茅山道術嗎?”
“對。”遲婉點頭。
“能被楊益請來你們應該很厲害,你學這一行很久了吧?”廖昕說話語氣還挺嬌媚的,輕輕柔柔的哪怕是試探的話,也沒讓遲婉覺得很反感。
“嗯,學了有十幾年了。”遲婉說道。
“學了十幾年,那你不幾歲就開始跟著學這一行了?”廖昕驚訝地問。
遲婉看麵相還十分嬌嫩,看起來年齡很小。
“是啊,要不然的話現在也出不了師。”遲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看我家楊益到底是什麼原因,怎麼最近麻煩那麼多?”廖昕直接問。
“老實說吧,我們現在還沒看出來原因。”遲婉實話實說道,“剛剛開始,楊先生過來找我,其實主要是為了看風水,但是,我們今天上午去了楊先生的房子看了看,發現家裏的房子風水還不錯,沒有什麼需要改動的。
然後他又說經常歇在這裏,所以我們也想過來這邊看看是不是這裏的房子風水出了什麼問題?”
“那,看出來有什麼問題了嗎?”廖昕皺眉問。
“如你所願,沒有。”遲婉歎了口氣,“說老實話,我在你家房子看了一下,這裏比一般的房子陰氣要重一些,卻也沒有鬼靈之類的東西。”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房子沒有一點問題,而楊益偶爾遇到麻煩也是正常的事情,對嗎?”廖昕總結道。
“當然不正常。”遲婉聳了聳肩,“雖然房子的風水我們沒有看出異樣,但是他那晚撞到的東西卻是天經地義存在的。”
“什麼意思?”
廖昕和楊益盯著遲婉看,希望她給個更徹底的回答。
“意思是他可能沾上了不幹淨的東西,但是卻沒有時刻的盯著他。”王誌皓在屋裏走了一圈過來解釋道,“根據我們長期接觸這些東西的經曆來看,要麼那天晚上隻是無意之事,那東西並沒有打算害你,但是你既然已經碰上了,那麼多少就都沾一些陰煞之氣,所以你這段時間才會麻煩不斷。”
“那意思是說我們不用擔心,麻煩過段時間自然就會解除對嗎?”楊益滿含希望地問。
“我不敢百分百的肯定,可以做這方麵的猜想。”王誌皓並沒有絕對的肯定,但大概也就是那麼個意思了。
“哎呀,若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太好了。”廖昕笑著說。
楊益聽到房子風水沒問題,整人也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之前是千求萬請將遲婉他們請了過來,現在家裏風水又沒什麼問題,再出大價錢請他們是不可能了。
不過既然人已經請來了,那麼讓遲婉他們空手回去肯定不行,這樣容易得罪人。
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但是人家明顯都是有真本事的。
如今這種情況就頗有點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好在楊益這人在商場上也算是摸爬滾打很多年了,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因此,他第一時間暗地裏給廖昕使了個眼色,讓其進屋包個紅包過來。
廖昕點點頭,起身走回了屋裏。
“哎呀,今天真是麻煩幾位了,專程過來走這一趟。”楊益笑著說道,“不過也幸虧幾位大師給我解惑,要不然的話我這心裏老是七上八下的晚上睡覺都不安穩。”
遲婉應付地笑著,也偷偷地看了王誌皓一眼,見他皺著眉似乎想到什麼困惑的問題,居然連和楊益寒暄的心情都沒有?
搞什麼?這麼多人,一聊天個個都不說話,她也想任性不理人行不行?
楊益不知道遲婉心裏的想法。見王誌皓他們都不怎麼做聲,為了不冷場隻得無話找話和遲婉天南地北地聊起來。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後,廖昕終於走了出來,她很坦然地拿出四個紅包在每個人麵前都放了一個。
看到這種情景,遲婉覺得她真是推也不好,不推也不好。
說推吧,既然來了肯定不可能空手而回,就算她不要主家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不推吧,這啥事都沒看出來,啥事都沒做,就這麼跟著走一圈,還一人拿個大紅包怎麼看怎麼顯得貪財。
“幾位不用這麼客氣,雖然你們沒有真正的出手幫忙,但畢竟麻煩你們走了這一圈,收個紅包是理所當然的,幾位就別推辭了。”廖昕很會說話,這話一說出來不但化解了遲婉他們啥事也沒幹就接紅包的尷尬,也給楊益遞了個台階下,要知道遲婉他們可是專程過來卻沒有拿到足夠的報酬。
王誌皓看到紅包回了神,也明白了楊益他們潛在的意思。
這沒麻煩了,他們也沒必要出大價錢請人了。
該走了。
“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多謝楊老板的紅包了。”王誌皓很識時務的站起了身。
遲婉跟卡子一見,連忙都跟著準備告辭。
“這,不留下來吃個飯再走麼?”楊益假意地挽留。
“不了。”王誌皓收了紅包就走。
……
晚上十二點鍾
遲婉跟肖子延來到廖昕的房子外麵。
“你確定我們這麼溜進去,不會被人抓。”遲婉小聲問。
“不確定,但我知道進去一定會有收獲。”肖子延挑了挑眉,“還是說你不敢進。”
“少他媽的來激將法,我又不是三歲小娃。”遲婉惱火地瞪了肖子延一眼。
“嗬嗬嗬。”肖子延低聲笑了起來,在遲婉的目光中手輕輕推了大門一下,那門就應聲打了開。
“貼隱身符。”肖子延交待。
“知道了。”遲婉確定身上貼了隱身符後悄悄跟著肖子延走了進去。
屋內的陰氣很是濃鬱,和白天遲婉他們進來有很大的區別。
“奴隸者大人,信女求願,希望願望能盡快實現,奴隸者大人,信女求願,希望願望能盡快實現……”
屋內最裏一間小書房裏一道細聲細氣地聲音在那不停地重複祈禱。
遲婉震驚地側頭看了肖子延一眼,這奴隸者大人是個什麼鬼?
還有,他們白天來這房子居然什麼都沒看出來,而晚上來看,很顯然廖昕是求了邪術以期達成所願。
隻是這求願和楊益有什麼關係呢!
肖子延茫然地搖了搖頭,他雖然鬼齡有了上萬年,但是他醒來的時間並不長,根本不知道奴隸者是個啥東東。
真的白活了這麼久了。
遲婉嫌棄地看了肖子延一眼,轉身繼續偷偷往聲音來源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