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我們今天四處去走訪了一下,找到與連苟有血脈關係的爺爺,據他所說,三天前他打電話時透出好像接了一筆大單。
先說是認識一個和尚,還有一個很有錢的女人什麼的,我覺得他爺爺的話有疑惑,被他提及的和尚與有錢的女人也很可疑。”陳金回到警局的第一時間就召開了緊急會議。
來到會議中的有警察局局長,副廳長,還有特別組裏的幾個組員。
“死者連苟的爺爺,你帶他來了警察局嗎?想單獨去見見他。”嚴老感興趣地問。
“沒有。”陳金搖頭。
“沒有,這麼重要的線索,這麼重要的人,你居然沒有將他帶到警局來協助調查?”嚴老不可思議地看向陳金。
這話一出來,就連警察局的局長與副廳長看向陳金的眼神都是一臉無語。
正常情況下,這麼重要的線索又是與殺人命案有關,作為一個在刑偵重案組工作了這麼多年的組長,那不是應該很有立馬叫他帶過來嘛。
“……其實我之前也是想將他帶過來的,但是想想,他是巫師啊,這我要是強行的將他帶過來,誰知道他會不會暗地裏做什麼手腳,萬一他也像對付那個叫張雲龍的倒黴蛋一樣對我下個蟲盅什麼的,那我還不得死不瞑目啊!”陳金尷尬了一下,將這種不甚光明的想法說了出來。
原本上級將他調來做什麼調查局組的組長時,他還覺得做特地成立什麼調查是個很荒謬很無語的決定。
哪曉得他剛當上這個調查組組長還沒有一個月,就見識了那麼驚駭的情景,而且讓原本對鬼神之術都不怎麼相信的他都跟著忌憚起來。
“什麼意思,覺得危險,連重要的嫌疑犯都可以放過嗎?”嚴老皺眉,他倒是沒想到之前請他來做什麼特別顧問的老友,據說專門考查了一翻,才給他特意安排的一個組長居然是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貨色。
“若是重要的嫌疑犯,我當然不會因為覺得危險就輕易放過。”陳金發現嚴老與頂頭的局長與副廳長好像誤會了,趕緊澄清,“我隻是覺得我們現在才剛剛打聽出一點線索來,不應該這麼輕易的打草驚蛇,有必要全麵再調查一番之後再確定,不能讓真正的犯罪者逃之夭夭不是嗎?”
“哼,那你調查出什麼結果了?”嚴老絲毫麵子都沒有給陳金,他主修玄門要是有重要的懷疑對象他肯定直接施法確認了。
不過想想陳金不懂玄門之法,看著罪犯也不敢確認那倒是實情。
隻是心裏理解是一回事,親耳聽到他所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時間太緊湊了,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陳金沒有因為顏老的擠兌就露出憤恨不平的表情,依然臉色平和的說,“池李,把我們剛才整理的資料你拿出來放給大家看一下。”
“是。”池李應了一聲,連苟的個人資料,與他的家人的資料投放在大顯示屏上,“根據資料上顯示連苟是自小父母離世,與他爺爺相依為命長大,他爺爺的資料表麵上看沒有什麼異樣。”
“不錯,我們也是在走訪中才知道連苟的爺爺也是一位巫師。”陳金站在一旁補充。
“還有更具體一點的資料嗎?”副廳長大人相對嚴老來說還算溫和,並沒有具體給陳金增加壓力。
隻是自從出了人命案副廳長就親自跑到警局沒走了,這讓整個警局的人都以為這個副廳長是專門來督促破案的。
誰也想不到堂堂的副廳長大人專門過來隻是為了來看看這個
人人口中傳說的靈異事件,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來破靈異案的。
順便也可以瞧瞧這個新成立的調查小組破案能力怎麼樣?
“報告,因為時間太短了,目前還沒有找出更有利的線索來。”陳金“啪”的敬了個禮,臉上很嚴肅,但心裏其實並不怎麼有誠意地說。
“嗯,這個不怪你們。”副廳長也沒有端著官架子,特意安撫的說,“這次的事件不比一般的刑事案件,具體的情況嚴老可得多多上心了。”
“這是當然,我既然了做這個特別顧問,那麼我負責的案子就一定會管到底。”嚴老做為一方玄門的高人,他的確沒有把什麼副廳長不副廳長的放在眼裏。
“陳組長,既然那個巫師說什麼和尚與有錢的女人什麼的,你也可以順著這個方向去查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麼重大的收獲。”張局長冷著個臉提醒。
“是。”陳金連忙應道。
“你們呢,今天查了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嚴老視線略過陳金看向調查其他方麵的小餘,李篙他們。
李篙看了看張局長,見其朝他點了點頭,這才將白天查到的監控錄像資料說出來,“我今天在監控房中調查了一下,昨天從連苟的屍體運輸到冷庫裏開始看起,一直到他的眼珠被挖出整個過程除了我們警局的人員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而就在那眼珠被挖起的瞬間,我們看到冷庫房裏很平靜,似乎他的眼珠就是這樣憑空的消失一樣。”
“不可能,李篙,你是不是看錯了?”
新成員小曆是一個無神論者,雖然之前被張雲龍的屍體惡心的不行,可他愣是不相信是世上有鬼或者下盅之類的。
覺得那種全身爬滿蟲的情況是另有原因或者是有人故意擺的一個局。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但是又確實是小曆心裏的想法。
“我放一段監控錄像給大家看看吧!”李篙也不和小曆爭執,著手放了一段連苟眼珠被挖那個時間段的錄像。
首先放出來的影像是冷庫房的門鎖突然自己打開了,而冷庫房的門口根本就是空無一人。
這個現象讓看錄像的人都有些麵麵相覷,顯然這個景象讓人看的心裏發毛。
之後的景象是被人為的轉移到冷庫裏麵的畫麵,隻見蓋在連苟身上的白布突然就這麼憑空的被掀開,露出他那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眼前的詭異場景讓小曆這個無神論者看的都跟著心慌慌的,就算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任何不能理解的事都能用科學來解釋,哪怕現在真有那麼一些沒辦法解釋的,那也隻是因為現在科技還不夠發達。
可是心裏不接受是一回事,情感上多少還是被眼前的一幕觸動了神經。
“看,快看,屍體上的眼珠沒了,快回放看看。”
就在小曆愣了一下神的功夫,
靠前排的副廳長突然讓李篙將錄像回放到最詭異的一麵。
李篙早有心理準備,在副廳長說話的時候迅速將視頻回放到連苟暴突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消失那一幕。
“回放,再回放看一次,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副廳長也是覺得太詭異讓李篙將錄像又回放到連苟眼珠還在的那裏。
視頻回放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
空無一人的冷凍室裏死者莫名其妙被掀了的白布,眼睛更是在就在這麼眾目睽睽的情況下失了終。
“你們有看到什麼人或者是什麼奇怪的影像麼?”張局長在副廳長說完這話後心裏直發毛地問。
所有人異常統一的搖了搖頭,全都用希翼的目光看向張局長。
“看,看我幹什麼?”
張局長被手下的人看的莫明。
“張局長,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副廳長有些緊張地問。
“……呃……沒有?”張局長發現他剛才似乎說錯話了。
“哦。”
會議室裏的人哦了一聲。
“……”
現場詭異地靜了下來。
張局長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好像沒有發燒,怎麼大家會認為他看到了什麼呢?
“繼續案件分析。”嚴老在一旁敲了敲桌麵,示意大家繼續。
“這死者眼珠全都暴起,按正常人的理解來說足以證明死者死時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或是熟人下黑手都有可能。
至於眼睛就這麼憑空消失,讓人不得往靈異方向想了。”
“嚴老,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張局長順勢問道。
“鬼魂做案的可能性不大,我懷疑是懂術法的人隱藏了氣息。
因為人死之前眼中看到的最多的景象會深深的刻在腦海裏。
若是一個有術法的人,敵對方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毀了那雙眼珠。
不過因為屍體已經運到了警局的冷庫,所以幕後之人也不敢貿然出手。
他們敢鋌而走險,首先身上肯定有隱身符,不然不可能監控上看不到。”
“隱身符,世上竟然真的有能隱身的東西?”陳金也是一臉臥槽漲見識了的表情。
“大組長,請你別本末倒置了,現在我們講的是幕後之人,麻煩你有什麼想法會議後再去說。”嚴老白了陳金一眼,就煩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嗬嗬,知道了。”陳金幹笑兩聲。
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這個組長留哎!
“那眼珠了,怎麼可以挖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池李覺得奇怪地問。
“應該是使了障眼法。”嚴老皺眉也覺得疑惑,巫師應該不會使用障眼法才對啊!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了。
總感覺事情怪怪的,嚴老一時也想不出來哪裏有問題。
“小餘,小曆,之前讓你們去查的東西了,查的怎麼樣了?”陳金見大家都沉默起來,便找還沒彙報工作的小餘,小曆他們兩個,看有沒有意外的收獲。
“報告組長,這是我們查的張雲龍生前的資料。”小餘聽到組長問話,趕緊將早就準備好的打印資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