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冷凍庫
“嚴老,今天的事您老怎麼看?”特別調查組的實習隊員李篙問。
被問的嚴老是一個六十歲不到的小老頭,個子不高,頭發還有一點禿頂,但是整個人非常的精瘦,看起來很精神。
嚴老是江北一帶有名的陰陽師,李篙聽人說他是被上麵的人專門出了重金聘請來做特別調查組的特別顧問。
“這具屍體很明顯就是中了蟲盅。”嚴老看著放在冷凍庫裏依然有蟲爬上爬下的屍體說道。
“嚴老,先不管這個是不是蟲盅,您就說這些蟲怎麼辦吧,我們給這屍體噴了防腐劑,還噴了殺蟲劑好像效果都不大。”李篙看著那具屍體發愁地說。
嚴老沒有言語,走到屍體旁邊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屍體全身上下都是蟲盅必須燒了,你們怎麼還放到冷庫裏麵了?”
“呃……這是命案,這個屍體也不能毀掉,不然到時候所有線索都斷掉了。”李篙聽到屍體要燒掉趕緊反駁。
這出了人命的屍體哪是說燒就燒的。
“不燒也行,你們等著所有接觸這個屍體的人都中蟲盅吧!”嚴老說著扭頭就走了出去,“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話,要麼你現在就離開特別調查組,不然我留在這裏就沒有必要了,現在離開也省得到時候讓你們這些不知輕重的人墮了我的名聲。”
“哎……嚴老,您別生氣,我們這都得按規程辦事,不然的話出了事誰也負不起這個責呀!”李篙驚了一下,他這好不容易通過關係調到這個小組來,哪能輕易離開。
雖然說特別調查組調查都是一些特別離奇的案子,但是耐不住人家薪資高啊。
知道嚴老在這個調查組的地位李篙也不敢輕易得罪。
“是規章製度重要還是人命重要?”嚴老猛地站住問。
“啊……”李篙走得急差點撞到突然站住的嚴老,他心裏雖然很煩這人但是又不能得罪狠了,真是愁死他了。
“說。”嚴老盯著李篙不錯眼。
“當然……是人命重要。”李篙無奈地說道。
“既然知道,那麼你現在馬上讓人去把這具屍體燒掉。”嚴老板著臉很認真地說道。
“這個我沒有權力做,必須要申請我們局長才能給您答複。”李篙被嚴老逼著隻能當著他的麵撥通了局長的電話。
嚴老見此也沒在為難他,轉身又回了冷凍房。
沒過多久, 李篙就帶著局長的指令回來了,“嚴老,局長說一切都按您老的意思做。”
“嗯。”嚴老聞言這才嗯了一聲,繼而吩咐道,“你去將今天所以接觸過這具屍體的人全部叫來 ,我懷疑他們也中了蟲盅。”
“什麼,怎麼可能?”李篙嚇了一大跳,剛聽嚴老在說這人死是因為蟲盅,現在馬上又告訴他所有接觸過這具屍體的人都有可能中蟲盅,聽起來太嚇人了有沒有?
“不信,那等他們發作了你到時候可別來求我。”嚴老似乎不在乎李篙相不相信他的話,隻是用眼睛憋了他一下。
李篙無奈了,他這才剛剛申請調入調查組還沒站穩腳跟呢,也不敢和這些調查組的老隊員唱反調,隻能認命地去找人。
嚴老見焚燒屍體的問題上麵同意了,也不等人把屍體弄出去,直接一道陰符砸在那死屍上麵。
頓時一直劈裏啪啦的聲音,陰火將屍體迅速籠罩,裏麵的盅蟲在劈裏叭啦的聲響中一個個爆破然後被焚燒一盡。
等到冷凍庫中所有的蟲卵都被陰火燒死之後,嚴老這才背著手慢悠悠地出了冷凍庫,準備出去給那些中了蟲盅的人解除蟲盅的危脅。
……
“老祖,我們要進去麼?”苗族老頭帶著飛頭老祖悄悄潛進警察局。
“走。”飛頭老祖催促道。
苗族老頭沒辦法,硬著頭皮一路摸到了地下二層的冷凍庫。
“好臭。”飛頭老祖在空氣中
嗅了嗅,聞到一股肉被烤焦的焦臭味,“好像是母盅被燒死了。”
“難道那個人也跟來了。”苗族老頭緊張地說,上次他隻是以為一點小問題,於是就大意了,也不做法保護那一絲魂,隻是隨便祭了一絲魂出去,結果慘遭被捕,現在他連跟他做對的敵人是何許人也都不知道。
“先找苟兒的屍體再說。”飛頭老祖冷冷地掃了苗族老頭一眼。
這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長到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居然連個未曾謀麵的人都怕。
“是。”苗族老頭心裏犯怵也不敢多耽擱,迅速根據追魂術找到了苟子的屍體邊。
“老祖,就是這一具。”苗族老頭說著一把拉開蓋在邪巫苟子頭上的白布。
飛頭老祖聞言嗖的一下飛到冷凍房裏苟子的屍體上空,看到苟子死了兩隻眼睛也是暴睜似乎被嚇得不清 。
“將他的眼珠給我挖出來。”飛頭老祖說。
“是。”大概是飛頭老祖積威太深,這苗族老頭連一秒鍾的遲疑都沒有,拿著一把匕首就將自己的親孫苟子的兩個眼球摳了出來。
“回去。”飛頭老祖陰狠地笑了。
“苟子的屍體……”苗族老頭想背著邪巫的屍體走又怕惹老祖不快,故而遲疑起來。
“這屍體要的沒用了,還不如留在警察局,咱們有那兩眼珠子就行,回去後就能給苟子報仇了。”飛頭老祖見目的達到哪裏還想帶什麼屍體。
“是。”苗人老頭不敢再耽擱,將兩個眼球收好,也不再管孫兒的屍體,迅速跟著飛頭老祖往來時的方向追去。
……
遲婉他們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有災難就要降臨在他們身上,依然為之前的事情不快著。
“卡子,你之前為什麼給張涵看那張照片,你不知道他早就被蟲盅嚇得不清魂魄不穩定了嗎?”王誌皓皺眉道,“你這段時間還是多念一些清心咒吧!省得一時衝動犯錯。”
“王誌皓你什麼意思?”卡子火大地回吼過去。
“你這段時間有些浮躁了 ,應該的念一些清心咒來平複浮躁。”王誌皓似乎沒看到卡子在發火,淡淡地聲。
“我沒有浮躁,是你自己浮躁了。”卡子這段時間總是三不三的就被王誌皓說,這讓他心裏的火壓都壓不住,總覺得隨便什麼時候都能和他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