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遲婉狠狠地呼出幾口氣。
被稱之為母老虎這事真的想到就生氣。
“其實肖兄這鬼也挺幽默的!”從進了屋就當高瓦燈泡的王誌皓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笑。
他一直以為肖子延這個鬼挺高冷的,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做這麼愚蠢的事,其實也不算是愚蠢的事,隻是肖子延這鬼太實誠了點。
明明隱瞞一下啥事都沒有,結果肖子延愣是將自己心裏真實的想法說給遲婉聽。
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幽默,哪幽默了?
遲婉不滿地看了王誌皓一眼,用眼神明明白白表達自己的不滿。
“呃……對了,現在這事你看我們該怎麼處理?”遲婉脾氣不好這事王誌皓深有體會,意識到再說下去自己說不定會遭受無妄之災,馬上轉移話題道。
“我覺得應該還是……報警吧!”遲婉壓了壓火說道。
不過報警也不能讓他們自己去報警,不然的話他們這些毫不相幹的人跑過來這裏,還湊巧發現了這屋裏突然死了兩個人。
怎麼看他們的嫌疑都是最大。
“那我們就先出去,等一下找人來報警。”王誌皓說。
“好。”遲婉眼睛在屋裏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才跟著王誌皓退出屋。
“老婆。”肖子延看到遲婉出來笑舔著個臉迅速飄到她身邊。
遲婉看了他一眼,牙有些癢癢了。
這家夥剛才還挺囂張的,現在又做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是擺明了想讓她揉捏麼?
“老婆,別生氣了。”肖子延故意蹭了上去,低頭挨著遲婉脖頸處輕輕吸了一下。
哎呀,好香啊,好久沒和老婆親熱了。
“咳咳……”王誌皓一回頭就看到肖子延趴在遲婉背上一臉陶醉的模樣。
哎呀媽呀,他剛才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沒看到?
算了,這種辣眼睛的事情還是不看為好,免得遭鬼報複。
王誌皓迅速將頭扭到一邊,表示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
“要點臉行不?”遲婉低聲警告道。
肖子延不合時宜行為讓她一個頭兩個大,先別說熟悉的暖昧動作讓她心跳加速,隻說有外人在還是在命案現場,怎麼也不能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遲婉可不希望自己像個欲求不滿的人一般讓人瞧不起,因而很是羞憤的她毫不猶豫地一個手拐朝後重重的砸了過去。
“嗯……”肖子延被砸的悶哼一聲。
該!
叫你亂發情。
遲婉扯了扯嘴角,不再理某個不要臉的鬼,轉頭和王誌皓說起正事來,“師兄,你不若使個術法讓人先發現那巫師的屍體再報警,咱們也好早點從這事中早點脫身。”
讓別人發現報警暫時這事就不會引到他們身上,至於之後會不會查到他們身上那是之後的事了。
“好。”王誌皓也知道這件事非常重要,也不遲疑,迅速從貼身布包中拿出一個剪好的紙人兒施了一個小小的引魂術。
隻見那小紙人兒在王誌皓的指點下飛進到巫師對麵人家的窗戶上,撲騰撲騰幾下就從窗戶玻璃的縫隙中鑽了進去。
“引魂術。”肖子延看到王誌皓指點小紙人兒的時候眯了眯眼。
其實之前看到小紙人兒的時候他就覺得挺驚訝了,沒想到這個在他眼中道法不怎麼強大的人懂的術法倒還挺多的。
紙人兒進屋沒多久,那家人就出來一個人將門打開,手還停留在眼睛上揉眼睛,似乎是瞌睡還沒睡好被什麼吵醒來似的。
等那人看清對麵大開的屋裏倒了兩個人的時候,那人的迅速放下手奔到門邊,仿佛在確認眼睛有沒看花,等到發現屋裏確實死人後,一聲尖叫在夜色中響起。
遲婉和王誌皓這個時候已經走到樓下麵,聽到樓上傳來的尖叫聲與陸續有人探頭的詢問聲中,兩人一鬼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因為來的時候是跟著紙人兒來的就沒有開車,回去時遲婉便讓肖子延開了一條陰間的路抄近路走,回到莊園別墅時天才剛剛蒙蒙亮。
“師兄,小師妹,你們終於回來了。”卡子看到憑空出現在房裏的兩人一鬼先是嚇了一跳,等看清人之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了。
“他的情況怎麼樣?”王誌皓問。
“之前醒過一次,不過我看他精神太緊張了,就喂他喝了一道安神符水,現在剛睡著。”卡子說著看向床上剛睡著的人。
張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受驚嚇太嚴重,如今哪怕有安神符都沒能讓他緊皺的眉完全鬆懈下來。
“對付張涵的那個邪巫已經死了,隻怕明天就會有警察找上他,咱們也抓緊時間睡一覺不然萬一找上咱們這事怕又有得煩了。”王誌皓想到那個中盅蟲的人死後全身爬滿蟲的屍體,還有與邪巫死不瞑目的眼神,隻覺的事情沒這麼快就結束。
“死了,那敢情好,五百萬到手了。”卡子一聽邪巫死後兩眼隻冒光。
發財了。
五百萬啊,三人一鬼就按四份來分他也能分得一百多萬。
“別想著發財,先想想怎麼應付警、察再說。”王誌皓潑了卡子一盆冷水。
要是今晚他們出現在死者屋裏的事情讓警、察給知道了,他們馬上就會被列為頭號殺人嫌疑犯。
“他們出事了,也不見得會懷疑到我們這上麵來呀!”卡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雖然說出了人命案,警察會全力以赴的破案,但是像巫術這種害人的事估計警察是不會相信的。
“那個巫師屋裏麵還有一個同樣中了盅蟲的人死於非命。
那種慘狀和之前張涵的情形一模一樣。
我估摸著那個死去的人應該和張涵帶著一點血脈關係,所以那個巫師便極有可能借著他的血給他下盅然後再轉移到張涵的身上。”王誌皓冷靜地說。
“你是說警察極有可能因為張涵的身份而對他產生懷疑進一步查到莊園裏麵來是吧。”卡子有些擔心地問。
“可以這麼說。”王誌皓點頭。
那個死去的人和張涵多少會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真出事了被查到這裏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再加上屋裏的兩人死得太過不尋常了,懂點陰陽術的人或許馬上就會聯想到他們身上去了。
畢竟張涵家裏請來高僧做鎮護法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來。
“我知道了。”卡子聽到王誌皓的分析,馬上警惕起來。
畢竟再多的錢也得看他們也沒有命去花,若是被牽扯到命案中那可不是一丁點的麻煩。
“行了,我們先休息一會等天亮了再說。”王誌皓也知道什麼事都急不來,他們得打好精神,萬一明天真有人查到莊園中他們也得提前想好托辭。
……
這次警察的辦事效率非常快,天才剛亮便開來了兩輛警車,下來了大概七,八個警察,一來就由莊園裏的工作人員帶到了張涵的別墅裏。
這次帶隊過來的正是上次負責校園剝皮案的那個警察,當然還有一個叫池李的熟人也在其中。
王誌皓跟遲婉他們早在樓上窗戶邊看到了這些熟人後馬上決定躲起來。
當然他們躲起來並不是因為害怕警察,隻是實在嫌麻煩而已。
因為上次的案件就被轉到特別調查小組的人去負責了,不用說肯定是連那裏的人也有人覺得那起事故的詭異之處了。
現在遲婉他們又被張涵用重金邀請過來,死人的人還和張涵有關係,鬼知道這些警察會不會把目標盯在他們身上。
為了遠離麻煩現在躲避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至於張涵,猛地知道警察要過來嚇了一跳,後來聽說例行檢查這才放下心來。
由於法醫在張雲龍的錢包裏找到了他的身份證還有工作證,做為別墅的主人張涵也成了詢問的對象。
“你和張雲龍是什麼關係?”警官問。
“他是我堂侄兒。”張涵老實回答。
“這幾天你有和張雲龍聯係過沒?”警察繼續問。
“沒。”張涵搖頭。
“我們在死者張雲龍的電話記錄裏發現對方昨天一天打了七次電話給你老婆。”警察板著臉一本正經問,“你知道原因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他們妄圖謀害我的性命,結果自食其果。
這個答案在警察說張雲龍死時他就猜測到原因。
無非就是他老婆給他帶了個綠帽子之類的,再上升到謀財害命,不得不說張涵猜測的還是很準的。
不過這話張涵也隻能在心裏偷偷地說。
當然現實生活中他不可能這麼說。
“我不知道,事實上我和張雲龍並不怎麼熟悉。”張涵裝作奇怪地說,“我和他是堂表叔侄的關係,以前都沒見過幾麵,因為老家有人說他想過來工作我才隨便給他安排了一個保安隊長的工作。
至於他和我老婆聯係的事我真不清楚。”
“你這幾天有見過他嗎?”
“沒有。”
“……”
……
“行吧,大概問題我也問得差不多了,以後有需要調查的地方希望張先生你能配合。”警察見沒什麼可問的了便合上記事本微笑地說。
“當然。”張涵笑著將警察送出別墅,然後迅速地敲開了躲在隔壁的王誌皓他們。
“幾位大師,警察都走了。”張涵有些心虛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