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幕後黑影

遲婉他們不顧夜深匆匆忙忙的趕到別墅。

“快走。”兩個惡鬼遠遠地感覺到遲婉他們過來後,大概是感應到磁場不對連麵都沒碰上就直接化作一陣黑煙迅速溜走了。

“大師你們終於來了。”張涵看到有人過來趕緊連跑帶爬地衝了出來。

“剛才是怎麼回事?”王誌皓皺著眉頭朝兩個惡鬼消失的方向看去。

那裏有股淡淡的陰煞之氣。

“我也不清楚,就是睡得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在使勁拉我,我一醒過來便發現這兩個惡鬼在我的臥室裏麵。”張涵伸手按了按還在劇烈蹦跳的心髒。

“我記得我們走之前已經把這別墅裏的小鬼全部送走了,為什麼突然之間又有鬼了呢?”遲婉皺眉看向四周,發現這屋裏的氣場已經在無形之中又變了一次。

“我們把別墅再看一次,看是哪裏又跑來的孤魂野鬼。”王誌皓皺著眉拿出羅盤開始延著走廊一步步走。

“大師 ,這屋裏麵還有鬼嗎?”張涵緊跟著王誌皓走,生怕落了後被不知名的東西給捉住。

王誌皓回頭看了張涵一眼,“大師您看您的,不用管我。”張涵獻媚地笑。

王誌皓麵無表情地轉身開始上樓梯。

樓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鬧,突然變得喧嘩起來,似乎有人在樓上走,有人在跑,有人在嘀咕。

“怎麼會這樣?”遲婉走在最後麵,對於突然之間冒出來的這些東西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之前這個屋子裏已經被他們清幹淨了。

就算這個屋裏的磁場不對,能夠吸引鬼過來也不可能這麼快,一下子來這麼一群鬼,事情明顯不尋常。

遲婉第一感覺是有人想要張涵的命。

樓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張涵嚇得頭皮發麻,不過因為這些東西似乎很懼怕王誌皓這一群人他的心慢慢的也跟著落了下來。

“樓上似乎有很多東西,不過它們好像都嚇得在跑?”張涵萬分驚奇的說。

“嚇跑了才對,難不成它們還要留下來被滅麼?”遲婉淡然地說。

“……”張涵愣了愣,這話似乎說的很有道理。

一行人來到樓上時幾間房間裏已經沒有任何吵雜聲,也沒有任何莫名其妙的東西了。

“去樓上看看。”張涵在三樓整整走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樣,看見王誌皓站在樓梯口想上樓又突然不動便試探性地問。

王誌皓皺眉看著羅盤指針呼啦一下又倒回指向身後的走廊,有些不解,明明後麵什麼東西都沒有。

“遲婉,你看。”王誌皓沒回答張涵的問題,反而將羅盤遞到遲婉的麵前。

“既然羅盤指著後麵,應該後麵還是有問題的,咱們回去再看看。”遲婉倒是沒有遲疑。

“走。”王誌皓也認同這點,跟著羅盤又倒回到三樓的一間屋子。

不過羅盤的指針在進了這個屋子之後就停擺不動了。

卡子快速地在屋內貼了好幾張符紙,但是屋裏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似乎有哪裏不對?”王誌皓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連羅盤都失靈了。

遲婉也是皺起眉將每個角落都查看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唯一沒有看到的地方就隻有床了。

遲婉猛的將床墊掀開,果然看見床墊下麵有異樣,原來那裏鋪了一套男人的衣褲在床板上。

“這誰幹的?”張涵看到床板上的衣褲時整個人倒抽一口涼氣,然後憤怒裏吼起來。

“這衣褲是誰的?”遲婉問。

“是,是我的。”張涵心裏有個猜測但不敢相信,他拚命的壓抑著火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大罵出聲,“做這事的人真是太缺德了,幹嘛將我衣褲壓在這裏?”

遲婉拉了拉衣服想將衣服拿起來,卻發現衣服居然被黑色的釘子釘在床板上麵。

“這是困魂釘。”王誌皓也走過來看了看。

“困魂釘是困魂的麼?”卡子對這一行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聽到王誌皓的話趕緊問。

“嗯。”王誌皓點點頭。

“釘魂釘!”張涵聽到這釘著他衣褲的釘子居然是釘魂用的,知道這是有人想看看他的性命直氣得嘴唇直發抖。

“看來幕後之人沒打算讓你活過今晚啊?”王誌皓搖搖頭,這種用困魂釘釘住衣褲是準備直接要了他的命,這種招數真是挺惡毒的。

“大師,求求你們救救我。”張涵此時就跟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對著王誌皓和遲婉他們深深的做了一個揖。

“放心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的事我們不會放手不管的。”卡子拉了張涵一下讓她不用這樣子。

“你們讓開,我來將在困魂的釘子取出來。”王誌皓單手在虛空中畫了一個符文,等到張涵他們退開幾步之後,用手猛力朝著符文正中間拍下去。

“噗噗噗……”符文拍下後困魂釘自動從床板中飛出來。

王誌皓單手在空中一握,將幾根困魂釘穩穩地拿在手上。

沒有了困魂釘的束縛,床板上的衣褲裏猛地飄出一道黑影迅速往被困住釘釘出的黑洞出鑽去。

“師兄,快抓住那個鬼魂。”遲婉剛才在王誌皓做法時退開了隔床鋪還有一點距離,眼尖的看到有個黑影企圖離開,立即開口叫道。

王誌皓反應特別快,在遲婉話音未落手就朝鑽洞的鬼影抓去。

“……放開我,你們這群該死的牛鼻子老道。”黑影尖銳的叫了一聲,黑影拚命地掙紮起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害我?”張涵原本很害怕黑影,但是看到王誌皓將黑影製得死死的,便提起膽子問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人出錢買你的命,我當然要你死了。”黑影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天經地義的語氣似乎張涵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一條命,而隻是一個啊貓啊狗可以隨時捏扁的一個寵物,讓他生便生,讓他死便死。

“你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會有人跟你買他的命?”卡子站在一旁很是氣憤的問。

“張涵,還不拿命來。”黑影突然衝張涵吼了一聲。

遲婉跟王誌皓,卡子都愣了一下,以為這黑影嚇傻了,被捉住了居然還在這裏虛張聲勢。

卡子正準備出言嘲諷兩句,結果身後突然傳來“噗”的一聲,站在身後的張涵毫無預警的大吐了一口鮮血。

“張涵先生,你怎麼啦?”卡子這個時候就站在張涵身邊發現他的異樣,趕緊伸手將癱軟下去的張涵扶住。

“師兄,張涵先生暈了。”卡子叫了一聲。

王誌皓趕緊回身查看了一下張涵的情況。

“剛剛這個是困魂陣,這家夥用張涵的衣褲代替的他的生魂困在這裏,我突然間將這個陣法破除,他的精氣神因為之前的陣法本來就很混亂,現在被這家夥暗中用氣勢吼掉他的精氣神,所以才會受到了反噬暈倒。”王誌皓說著咬破中指將指尖血點在張涵額心,“修行之人的指尖血對邪魅有極大的殺傷力,但對於魂體受傷的普通人也有安撫的作用。”

“指尖血居然也能安撫精氣神。”卡子嘖嘖兩聲。

“雖然修行者指尖血很好用,但胡亂放血對自身氣運也有很大損害。”王誌皓說,“所以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都不要輕易地放出指尖血,因為很多時候都是利人損已的。”

“呃……”張涵先是感覺到額心一熱,接著整個人就像被包裹溫暖的春風裏通體舒暢。

“咦,快來看一下,這裏麵居然還有張涵的照片。”遲婉看了張涵一眼,發現他沒有大礙,之後,又跑回到床邊將那套衣褲提起來,從裏麵居然又掉了一張張涵的照片出來。

“拿過來看看。”王誌皓捏著還在不停掙紮的黑影站了起來。

遲婉連忙將照片遞過去,“你看這照片後麵還有生辰八字連具體的時辰都有,一看就沒安好心。”

“單……小……紅。”張涵掃了一眼王誌皓手中的照片,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單小紅的名字。

“嗯,怎麼回事?”王誌皓問,“這張照片和你妻子有關?”

“是,這種在照片後麵寫我生辰八字的人隻能是她。”張涵咬著牙說。

“就隻有她嗎?”遲婉垂下眼不讓他看出情緒。

“隻有她會害我。”張涵掙紮著站好後肯定地說道,“我父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但我肯定他們絕對不會害我。

至於我的前妻也知道我的出生年月日,但對於具體時辰她從來沒有問過我,唯一一個問過我出生時辰的隻有單小紅。”

“她不是你老婆嗎?為什麼你會肯定是她害你呢?”遲婉繼續循循善誘地問。

“就是因為她是我老婆,才有可能會害我。”張涵氣恨地說,“我與我的前妻已經離婚了,如果我出了意外,她根本就得不到半點好,但是單小紅不一樣。

我與他結婚之前簽過婚前財產協議書,如果我和她離婚,她是分不著我太多的財產,最多隻能夠得到一個天價的贍養費而已。

但是如果我死於非命的話,根據我國的遺產繼承法來說她是可以繼承我大部分的財產。”

“僅憑這個猜測你就說是她害你不覺得太武斷了一點?”王誌皓也開口否認這一觀點。

“不,一定是她,要是在今天之前我也不會懷疑她。

你們不知道,她以前和我說過她從來沒有與男人談過戀愛。

結果呢,她居然連著打掉過三個小孩。

這種女人的心得有多狠。

那種心狠手辣還慌話連篇的女人,除了她不可能還有別人會海我。”

“你說,是誰指使你來害他性命的?”王誌皓早就知道單小紅準備害張涵的性命了,但這種時候他不能說出真相,隻能裝糊塗地審問起手中的黑影來,“是不是單小紅?”

“臭道士,我憑什麼告訴你,識趣的馬上放了我,不然的話我讓你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黑影沒有因為受製於人有半點心虛,反而扯高氣揚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