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馮清醒後第一時間發現自己失去了雙腿,加上之前在墓穴中遇到的事情太驚駭被刺激的不輕,情緒不穩的他當即失控得大哭大叫起來。丟了魂魄精神已然失常的李雲看到小馮的樣子,不哭反笑,竟然在那裏手舞足蹈起來。
肖子延將遲婉拉到一邊,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去看那猶如瘋子一般的舉動。
而嚴南通過剛才遲婉,小馮他們的表情其實已經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失聰了。
不然不可能小馮他們那麼瘋狂的大張著嘴吆喝著他卻什麼也聽不到。
不過嚴南也算是個狠人,迅速從震驚中回過了神,哪怕心裏知道自己失聰了,聽不到了,他也沒有像小馮醒來後又喊又鬧的。
隻是沉默地看著幾人張著嘴在那不停地張合,心裏迅速盤算起來接下去該怎麼辦?
墓穴裏麵的金銀珠寶他們是一樣也沒有拿出來,同伴如今也是非死既殘,要麼癲狂。
現在在回去墓穴肯定是不可能了。
因為之前暈倒的原因他連墓穴中後麵發生的事與如何出墓室的情景都不清楚。
肯定不可能冒冒然的又打道回去。
隻是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卻沒有拿到那厚重的陪葬品,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
嚴南伸手在口袋外麵摸了摸之前被他撿起收好的棺材釘,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個東西對鬼魅有奇效,能克鬼。
不過他也知道憑他的實力暫時拿肖子延沒轍,於是眯眼看了看墓穴洞口。
他想著等以後再邀實力強悍的道士過來,絕對能把墓室中的寶貝給搜羅一空。
肖子延照看遲婉的同時,抽空看了嚴南一眼,發現他這個人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有些反複無常,一會膽小怕死,一會兒又心思深沉,一係列的舉動不仔細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人似乎是雙麵性格……
……
小馮鬧一會後大概是累了,整個人跟世界末日到了一樣,雙眼無神地躺在了地上。
肖子延見天色已經大亮了,小馮也消停了,便指著一條下山的路線讓狼妖將李雲跟小馮他們全部送到馬路上麵去。
在那條路上會有來往的車,到時候李雲他們可以自行坐車離開。
狼妖不敢違背肖子延的話,一手一個提起精神已經失常的李雲與沒了雙腿的小馮就走。
至於四肢健全的嚴南他就沒在管了。
肖子延指了指狼妖離開的方向示意他跟上去。
嚴南點點頭,對著肖子延笑了一下,回頭再次掃了一眼墓穴入口的方向 ,轉身快速跟著狼妖往山下走去。
“嚴南這人我怎麼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啊?”遲婉看著嚴南的背影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地說道。
“因為他的表情太平靜了,根本就不像一個剛剛失去聽力的人,太冷漠了。”肖子延眯眼說道,“這人城府很深,而且……”
“而且什麼?”遲婉見他說了一半就不說了,頓時有些著急地追問,“你能說話說全不,我最討厭的就是說一半又不說了的人。”
“嗬嗬……”肖子延幹笑兩聲,“而且看他樣子對這個墓穴還是沒死心,估計還會再回來。”
“是嗎?”遲婉有些不信地問。
她總感覺肖子延之前未說完的話不會是這個, 但這句話真要解釋起來又說的通,沒什麼毛病。
“是啊!”肖子延點頭肯定地說,“看他樣子肯定是會再回來的,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我絕對不會看錯一個人的眼神。”
“你不是封印了這個墓穴的入口,就憑他的本事應該闖不進去才對。”遲婉說道 。
“在你心中我是不是無所不能了?”肖子延被遲婉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
“呃……什麼意思?”遲婉一臉懵地問。
“我也不過是個鬼而已。”肖子延歎了口氣,牽著遲婉繼續往大山處走去,“他如果能請一個道法特別高深的術士就能破了我製造的封印。”
“你以為道法高深的術士是大白菜呢!”遲婉癟癟嘴,“往菜田裏一走就能摘。”
“嗬嗬。”肖子延笑著搖了搖頭。
“哎。”遲婉停下來揉了揉額頭,“我們不跟著一塊出去下山還往裏走幹嘛呢?”
“傻了麼?”肖子延好笑地看向遲婉,“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往這裏走的目的啊?”
“你才傻了呢,哎,不過你不提那個小男孩我還真忘了。”遲婉懟了肖子延一句後又想到他們進這深山裏的確是為了尋找失蹤的小男孩,“你說咱們折騰了一天一夜連正事的邊都沒摸到,都幹了些什麼?”
“盜墓。”肖子延一本正經的回答。
“切。”遲婉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我這昨晚一夜沒睡,做為老公的你不是應該抱我到床鋪上好好的睡一覺麼?”
“說的對,我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肖子延說著一把拉過遲婉,將臉湊近,“我帶你進去床上休息休息。”
“哎,整得別跟個思春的貓一樣。”遲婉一巴掌將肖子延湊近的臉扒拉開,“我說的睡不是你說的那個睡。”
“你說的睡和我說的睡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一樣的睡?”肖子延笑著將遲婉帶入他的鬼域,眯眼厚臉皮地又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
“哎,沒法交談了。”遲婉笑著推開肖子延,整個人麵朝下地往床鋪上一撲,“我睡覺了,累死了,妖魔鬼怪速速離我遠點。”
“就你這至陰體質鬼怪怎麼都遠不了,哎,”肖子延單腳跪在床邊,戳了戳遲婉的胳肢窩,“你以前不是說情侶之前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隻有用實際行動才能讓人感受到什麼是真愛嗎?
所以你說不想交談咱就不交談,直接用實際行動來表示就好了。”
“滾犢子。”遲婉用手往下一扒拉,將肖子延的手拍開,迅速一個翻身麵朝上,“你丫的現在臉皮上越來越厚了哈!”
“確實。”肖子延笑著趴了上去,“您這臉皮太薄了,我要跟您一樣我這下半輩子就得打光棍了。”
“滾球。”
“咱倆一起滾球。”
“要臉不?”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