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去試試看我的腎好不好怎麼樣?”肖子延握著遲婉的手捏了捏。
“天,你這臉皮也是沒誰了!”
遲婉翻了翻白眼,稍稍掙脫了一下沒掙脫出來,也就由他了,這動作要再大點被堯青他們看出來就不好了。
肖子延眯眼笑了笑,故意用拇指在遲婉手心撓了撓。
“皮癢是吧?”遲婉湊到肖子延耳邊警告,“回去再收拾你。”
“我洗幹淨等你。”肖子延對著遲婉眨眨眼。
……
到老伯家時他已經睡了,不過中間的大門並沒有拴緊,而是特意用個凳子抵在門中間留了個門。
讓他們回來的時候不用敲門,直接可以進來。
“你是和我一塊睡嗎?”堯青進屋後問遲婉。
“呃……”遲婉尷尬地點了點頭。
這老伯本來收拾就隻收拾了一張床鋪,她不和堯青睡又能睡哪?
再加上還有一個墨子的事情沒有解決,就算有多餘的房間她也不敢和她分開睡呀!
“那我呢?”肖子延委屈地捏了捏遲婉的手,直接將聲音從堯青的麵前隔離開來,用隻有遲婉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不是說過晚上要收拾我,我這都準備好了?”
“天,您這臉皮都不要了嗎?”
遲婉張大嘴先看了看堯青的反應,見她一無所覺的樣子,知道肖子延將聲音隔絕開了,這才將心放回到肚子裏。
“我這鬼身還有什麼地兒您沒看過,”肖子延眯眼調笑地說,“真要臉的話,我哪還能跟您花燭夜。”
“你……”遲婉瞪了肖子延一眼。
注意到一旁的堯青還在看她,趕緊笑了笑,“走吧,我們去睡覺吧!”
堯青側頭看了遲婉一眼,雖然總覺得她和肖子延兩個人表情都怪怪的,但是因為不知道具體有什麼地方不對,於是隻得轉身先回房去。
遲婉甩開肖子延的手跟著堯青後麵也進了房。
肖子延無奈,老婆不肯和他親熱,他隻能隱身回到血玉裏麵去了。
第二天因為要去柳江家看祖墳,所以他們也不用去找什麼龍脈龍穴。
幾個人都睡了個懶覺,等到七點多鍾,老伯將飯菜都做好了,這才將遲婉她們叫起來吃飯。
遲婉比堯青先出來,看到坐著等的柳江兩夫妻才知道人家早早就等在大廳裏了。
因為有求於人,所以柳江兩夫妻並沒有叫醒他們,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大廳裏。
“柳大叔,柳大嬸,早。”遲婉看見人禮貌地先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哎,早。”柳江兩夫妻聽到聲音立即站了起來,很拘謹地笑著。
“嗯,你們坐,我先去漱口。”遲婉笑了笑,拿了自帶的牙刷就去後院刷牙。
這個村子裏家家戶戶都自帶做了院子,老伯家也不例外,後麵用碎磚石頭隨便砌了一個大院子,裏麵養了很多鴨,鵝。
遲婉邊走還要邊用腳去攆那些鴨跟鵝,不然它們圍著她的腳好像還想啄人。
肖子延等到遲婉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馬上又現出身形來。
“老婆我也要刷牙。”肖子延說道。
“您開啥玩笑,鬼也需要刷牙麼?”遲婉正在擠牙膏,聞言猛地抬頭,“你們那時候不是就是摸點鹽巴抹下牙齒就可以了麼?”
“我怎麼就不能學著刷牙。”肖子延笑著說,“我還想跟上這時代的節奏呢!再說了現在哪還有那麼老土的方法,鹽巴漱口早過時了。”
“大清早就這麼騷包。”遲婉也不是什麼害羞的嬌嬌女,本來就很女漢子的她被肖子延一撩就火了,反手一抓,“給姐老實一點,不然姐對你不客氣。”
“老婆饒命。”肖子延本來還想再撩幾句的,但是想到大廳還有人在等著她,為了不讓遲婉難做,他隻好就此放棄,同時也給了遲婉一個台階下。
裝作被收拾後鬱悶的老實模樣。
遲婉不知道肖子延的真實想法,隻以為自己抓住了他的痛腳,於是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小樣,不凶點真當她好欺負了,惹急了誰調戲誰還不一定呢!
“遲婉。”堯青站在院子門口喊了一聲。
她看到肖子延剛才整個鬼都快貼到遲婉背上去了。
對於這種明目張膽秀恩愛的行為,堯青猶豫了一會,考慮著要不要退回去,等一下再過來刷牙。
不過想到大廳的幾個人都坐在那等著她們刷完牙一起去吃飯。
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當了超強的電燈泡。
“呃。”遲婉迅速鬆開手,微微有些不自在的說,“你不用找牙膏了,我已經拿過來了。”
“哦。”
堯青應了一聲,大步走過來,自動將剛剛兩人靠在一塊的膩歪的場景忽略。
“你師傅坐那說要開吃了,他讓我們快點過去吃,吃完就要去看柳大叔家的祖墳呢!”堯青快速地擠好牙膏開始刷牙,含糊不清的說道。
“嗯。”遲婉點點頭,隨便刷了幾下牙再用冷水澆了幾下臉,就洗漱好了。
再次回到大廳的時候,陽曆雲看到人齊了,立即拿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快來吃早飯。”老伯笑著招呼遲婉跟堯青。
“嗯。”遲婉點點頭,拉著堯青坐下也快速的吃起飯了。
“那個誰,來吃飯哎!”老伯看到肖子延坐到桌子邊沒動筷子,趕緊打了滿滿一碗飯遞到他麵前。
遲婉這才想到肖子延不吃這裏的飯菜,因此她看著老伯馬上開始想說詞,猶豫著該怎麼才能解釋肖子延不吃飯的理由。
“謝謝。”肖子延笑著接了一句,拿過碗似有似無地對著老伯跟柳江夫妻的眼睛方向同時吹了一口氣。
鬼迷眼。
能夠迷惑人心,讓人看到他想讓人看到的東西。
這個是最低級鬼魂使用的鬼術,肖子延使用起來毫不吃力。
堯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墨子有過關係的原因,現在竟然也能夠直接看到鬼魂,對於肖子延的小把戲她居然也看了個一清二楚。
“呃……”堯青將嘴裏的飯菜咽下去,有些羨慕地說,“你這簡直就是作弊神器啊,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還能不穿幫。”
“嗬嗬。”肖子延一句話回的堯青半天不想再說話,“你那冥婚老公也能做到,如果你和他在陰墓裏雙宿雙飛的話,以後你也能做到。”
“肖子延。”遲婉不讚同地拉了拉肖子延的衣袖,幹嘛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明知道堯青現在特別的討厭墨子,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堯青。
肖子延笑了笑。
不讓說就不說吧。
反正這些堯青也避不開,自欺欺人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這些事是她遲早都要麵對的。
別說現在在陽間做人的她逃不開,就算是堯青將來做鬼了她也同樣逃不脫這個冥婚關係。
為了不讓遲婉生氣,肖子延低下頭不再說話,正大光明地吸食起飯菜裏麵的精髓來。
老伯他們被迷了眼,看到的場景隻有自己端著碗斯文吃東西的樣子,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疑心。
等到大家都吃完飯,肖子延這才解除了對柳江夫妻與老伯的鬼術。
這次過去依然是堯青開車,柳江因為要指路所以坐在副駕駛座上。
柳江家的祖墳是離他們村才幾百來遠的一座山上。
坐車沒多久就到了,隻不過由於祖墳是葬在山上的,他們隻得跟著爬了半天的山才找到那座墳。
“陽大師,就是這裏了。”柳江指著半山腰上一個在低窪地堆起的小土坡說道。
陽曆雲和遲婉都走到邊上仔細地觀看起來。
這個墳平常人肯定看不出什麼毛病。
但對學了這一行的遲婉跟陽曆雲來說,多看幾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勁來。
整座墳光禿禿的與四周翠綠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墳頭的土潮濕不堪但是居然沒長雜草。
這在自然學的角度來說,都很不平常。
有水有土的地方是怎麼都會長草的。
但偏偏他就是沒有長草。
“柳大叔,這墳頭上您是不是經常來拔草,怎麼一點草都沒有?”遲婉問向一旁的柳江。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拔過草。”
柳江以前也奇怪過,為什麼這裏不會長雜草。
當然他也因為不懂這方麵的知識,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一直沒太在意。
現在聽遲婉一說頓時感覺到實在是太不對勁,正常的墳上怎麼會不長雜草,“是不是我父親的墳真出問題了?”
“這個要等我師傅確定。”遲婉說道。
陽曆雲從來這裏就一直沒說話,隻是繞著墳走了好幾圈。
最後他伸手撚了撚墳上的土,然後又站起來伸手又摸了摸墳上的石碑。
遲婉跟過去查看,隻見石碑背麵長滿了綠苔。
“怎麼這裏那麼多綠苔?”遲婉不解地問。
陽曆雲抬頭看了肖子延一眼,“以後沒事多教教你老婆這方麵的知識,像這種特小的問題就別老是問我了。”
經過一係列的事情,陽曆雲早就肯定了肖子延學過茅山道術,所以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把教導遲婉的重任交給肖子延。
“……”遲婉特無語地看向陽曆雲,有這樣的師傅嗎?這行為完全就是推卸責任好不好。
不過肖子延好像根本就不介意,反而眯眼笑了笑,很爽快地點點頭,“放心,我會用心教她的。”
遲婉癟了癟嘴,懶得再理他們了,想了想又從布包拿出八卦羅盤查看起這墳坐落的具體方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