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自從得到血玉就開始做噩夢,遇到奇怪的事。我想偷了血玉的人也一樣。”李欣成竹在胸。
“既然如此,就算她偷了血玉,也會因為噩夢纏繞,把血玉給我們送回來。”
“就算不給我們送回來,肯定也會暗中尋找有本事的高人,破解血玉詛咒。”
李欣說道詛咒,忽然變了臉色,“你說,血玉當中難道有什麼詛咒?”
白小花被李欣一席話說的豁然開朗,又聽到李欣提起詛咒,更是正襟危坐,“在血玉當中布下詛咒,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無論如何猜測都沒用,白小花隻能期盼得到血玉的人趕緊將血玉送回來。
白小花這樣哭著,直到哭累才倒在李欣肩上睡著。
翌日。
白小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白小花看了一眼,頓時臉色發白,喏喏抬起頭對著李欣輕聲,“是袁顧。”
隻是現在也不能不接袁顧電話,這樣的生意人說不定認為你是帶著血玉跑路了呢。
白小花接電話有些訕訕,隻聽到對麵袁顧歡喜的聲音,“看來真是血玉。”
“我昨天晚上休息的非常好,那個噩夢也沒有繼續。”
“多虧了你們。那血玉上的煞氣能化解麼?”
白小花就知道袁顧會問,白小花有些顧慮,下意識抬起眼簾看李欣一眼,才訕訕笑道,“我們還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沒關係。”袁顧爽朗笑道,“我能好好睡個覺已經不容易。你們慢慢破解,最好能根治了。”
袁顧又說了幾句,也感覺白小花不太想說話,便笑著要掛斷電話。
“現在看來噩夢的根源是血玉無疑了。”白小花心裏有了些底氣,“我看還是要打電話通知其他人,看能不能看到血玉。”
李欣頷首,正要與白小花說話,李欣的電話也驟然響起。
李欣心下疑惑,今天什麼日子,怎的一個電話接一個。
李欣看到千山雪的名字更是疑惑,有什麼事回來再說不就行了。
至於打電話麼。
不過李欣心底疑惑,依舊接起電話。
“到金豪酒家來一趟。”千山雪聲音陽光明媚,滿滿的寵愛,“有事。”
“什麼事?”
“血玉的事。”千山雪說話很簡單,李欣驟然感覺在電話裏的確說不出個所以然,便掛了電話就要拉白小花起身。
李欣想著既然是血玉的事,白小花應該在旁邊聽聽,或許是千山雪找出破解的辦法。
等兩人到了金豪酒家,才發現今天的氣氛與平時不同,門前空蕩蕩的沒有一輛車。
“千山雪好奇怪,怎的就今天停止營業?”白小花說話,李欣才恍然大悟,想到哪裏不太一樣。
金豪酒家雖然價格不菲,卻因為好吃上檔次,平時食客也不少,今天卻沒有一個客人。
“到底什麼事?”白小花看著灰暗的大廳,心裏有些發毛,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倒是李欣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搶先一步進入大廳。
隻見千山雪優雅端莊坐在桌子後麵。
千山雪麵前站著一排服務員。
服務員畢恭畢敬低垂腦袋站著,大氣不敢出。
李欣感覺恐怕是金豪酒家出事了。
“過來。”千山雪見到李欣,方才冷若冰霜的臉瞬間三月桃花開。
千山雪招呼李欣坐到自己身邊。
千山雪絕美的容顏瞬間變冷,冷酷的目光看著此時站在桌子前的服務員領班身上。
也就是招待過李欣兩次的那個女服務員。
李欣這才注意看到她麵前的名牌,顏夕。
“你……”千山雪剛開口,李欣注意到顏夕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恨。
“夫人我錯了。昨天老板說他心裏不舒服,我不該一直陪著他,害的老板徹夜未歸。”
顏夕沒等千山雪說話,哭哭啼啼先發製人。
千山雪臉色一變,急忙看向李欣。
四周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不可置信看著千山雪。
千山雪在所有服務員眼裏,都是冷酷不可靠近的模樣,居然會和顏夕在一起。
李欣按兵不動,滿含微笑輕輕看著顏夕,剛才來的時候千山雪就在電話裏說過,血玉的事。
李欣在來的路上一直感覺千山雪所說的意思是,知道如何破解血玉的煞氣。
現在看來,李欣驟然有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千山雪分明已經找到血玉。
而顏夕看似忽然開口坦白兩人“不為人知”的關係,其實是在掩飾什麼。
於是李欣默不作聲,隻高深莫測的笑著,犀利的目光直勾勾望著顏夕。
李欣不說話,白小花這個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站在旁邊看千山雪到底想要如何。
時間一點點過去,顏夕渾身冷汗,在李欣犀利的目光下徹底崩潰,跌倒在地,捂住臉嚎啕大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那塊玉佩的。實在是看著很喜歡,而且很值錢的樣子,所以在她經過我身邊不小心掉落的時候,我就私心留下了。”
血玉果然在顏夕身上,李欣且笑不語,淡然看著顏夕的眉目。
隻見顏夕眉目之前暗暗發青,恐怕是難以抵擋血玉的煞氣。
白小花恍然大悟,下意識偷偷看千山雪一眼,剛才白小花也誤會了千山雪,他不會生氣吧。
“這種東西你都敢留著。昨天晚上肯定做噩夢了。”白小花對於顏夕不屑一顧,看著高傲的很,原來也是個見錢眼開的。
白小花本來隻是隨便說說,也好泄了心底的憤。
誰知白小花這樣一說,顏夕瞬間臉色慘白,不停的抱住手臂哆嗦。
千山雪見李欣已經壓迫顏夕說出真相,頓時鬆了口氣,似乎有些感激,目光複雜看著李欣。
“你還想在這裏裝神弄鬼!”
白小花見顏夕這樣,還以為顏夕在裝羊癲瘋。
顏夕忽然抬起頭,幽怨的眸子看著白小花,“我昨天夜裏真的做噩夢了。”
顏夕昨天拿著血玉回家,心底想著等風頭過去,找個黑市將血玉賣了。
第一次得到這樣值錢的東西,顏夕打算賣了以後就辭職,帶著錢到另外一個城市發展,這樣以後也不會有人給顏夕臉色看。
顏夕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入睡。
本來一切無常,誰知顏夕卻做了一個悠長,險些醒不過來的噩夢。
顏夕說著,雙目突出,似乎在說什麼特別恐怖的事。
“到底是什麼夢?”白小花見顏夕停住,急忙匆匆詢問顏夕。
袁顧也說過自從這個玉佩在身上就開始做噩夢,所以白小花感覺那個夢或許是重點。
顏夕緊緊抓住雙手,處於不安當中。
顏夕明顯不想回憶噩夢。
“我好像在一個宅子當中,很大的那種宅子,應該是大戶人家。我想盡快逃離宅子,那裏黑暗無比。我感覺是白天,但因為院子當中的植物遮住所有陽光,所以顯得很陰暗。我一直走,最後到達一個房子麵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做夢會有意識,我居然推開那道門走了進去。”
顏夕越加慌張,“我看到一群衣衫襤褸的男人女人,我數不清楚。他們求我救他們出去。我當時嚇壞了,就轉身一直跑。卻發現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院子。”
對於一個女孩來說,這的確是很恐怖的事。
但白小花沒有一點同情,如果顏夕不貪心的話,根本就不會做噩夢。
“後來我也記不清楚,隻記得好像我也被抓住,關進那間屋子。被生生剝了皮……”
顏夕說的別人紛紛聽不下去,下意識後退幾步想要尋找依靠。
“血玉呢?”千山雪麵無表情,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千山雪冷冷看著顏夕,要顏夕拿出血玉。
顏夕惶恐,急忙從口袋裏掏出血玉放到桌子上,若是顏夕知道這血玉有煞氣,定然不會輕易拿走血玉。
千山雪看白小花一眼,示意白小雨把血玉收好。
千山雪做好一切,淡淡看著顏夕,“領班顏夕撿到失物不肯歸還。完結工資辭退。”
千山雪的話對顏夕來說仿佛晴天霹靂,顏夕不可置信看著千山雪,“我隻是撿到東西而已,不用直接辭退吧。那東西又不是我偷的!”
“我辭退你還需要理由麼。”千山雪嘴角挑起邪肆,不屑撇了顏夕一眼。
剛才顏夕說那個話險些把千山雪嚇到,生怕李欣誤會。
好在李欣雖然喜歡多管閑事,腦袋卻還好用,沒有相信顏夕的片麵之詞。
單顏夕挑撥這一點,千山雪就足以想要顏夕徹底滾出金豪酒家。
顏夕還想再反駁幾句,卻看到千山雪眼底濃鬱的殺意,頓時眸子閃動,不可置信看著對李欣柔情萬種的千山雪。
為什麼,這樣的女人一無是處,卻能得到如此優秀男人的青睞。
他的眸子甚至離不開她半刻。
顏夕心裏恨,卻無可奈何。
顏夕還在愣神,已經有保安托住顏夕,要將顏夕丟出去。
“你們放開我!”顏夕惱羞,奮力打掉保安鉗製住自己的雙手,哪怕是被開除,顏夕也要保持住最後的尊嚴,“我自己會走。”
顏夕努力撐起自己最後一絲驕傲,昂首走出金豪酒家。
“果然是個驕傲的女孩。”白小花嘖嘖有聲,故意大聲笑道,“留在金豪酒家做服務員未免太委屈她了。還是外麵適合她啊。”
白小花這話沒人敢接茬。
畢竟白小花是和老板娘李欣一起進來,明眼人自然能夠看出白小花和李欣關係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