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花渾身顫抖,在冰冷的環境當中,狼眼忽然閃了幾下,因為溫度太低停止工作。
白小花暗罵一聲,關鍵時刻掉鏈子,這地攤淘來的東西質量太差了。
白小花聽到耳邊咕咚一聲,頓時嚇得汗毛豎起,嚎叫著抱住李欣胳膊,“什麼聲音?”
“大概是什麼東西倒了。”李欣掏出手機,借著一點光亮,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
“李欣。”白小花無限哀怨,炸毛的發型現在看著有點像是被嚇的,“我能不能弱弱的問一句,零下幾十度的冷藏室裏,為什麼會有水聲。”
不僅如此,剛才安靜到沒有任何聲音的冷藏室,忽然響起各種小聲音。
咕咚,滴滴答答,咣當……
細微的聲音,響徹整個安靜的冷藏室,嚇得白小花毛骨悚然。李欣可以感覺到白小花渾身發抖。
白小花將所有重量壓在李欣身上,李欣幾乎是拖著白小花緩慢前進。
“咚咚”兩聲,雙目緊閉的白小花感覺腳似乎觸碰到什麼,嚇得嗷嗚一聲快速炸毛,一躍而起逃離三米遠。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隻見一塊暗紅色的東西安靜躺在地上,大概是剛才白小花太過緊張,不小心碰到,才使東西從桌子上落下。白小花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以後臉色緋紅,在李欣麵前很不好意思,“哎呀,原來是肉。”
李欣抬起手順著手機的光亮看過去,桌子上擺著一排這樣的東西,如同超市裏賣的豬肝。
“李欣,你說他是不是很喜歡吃豬肝豬肺什麼的?還特地放在冷藏室裏。”白小花吃著熟的還蠻開心,現在看到這麼多生的,有些還帶著血的肝髒,頓時感覺無限惡心,巴不得離開千裏之外。
“咦?這是什麼?”白小花轉身恰好看到對麵冷藏櫃裏一個個玻璃瓶,每一個玻璃瓶都閃著螢火蟲似的光亮,在黑暗當中十分好看,閃爍著誘人的朦朧感。玻璃瓶裏裝著圓圓的黑色的東西,似乎有一種吸引力,使得白小花不自覺想要靠近。
“難道是小時候玩的彈珠?”白小花隨手拿起一個玻璃瓶,仔細端詳,越看越感覺好看。
“不對啊,彈珠也不需要放在這裏。”白小花說著,反轉手腕,玻璃瓶的另一邊,黑白分明的眸子,嚇得白小花尖叫,慌亂丟掉玻璃瓶。
“李欣,那是眼珠!眼珠!”
玻璃瓶掉落在地,瞬間化作碎片,瓶子當中的眸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李欣腳下。
詭異陰森的白色,直直盯住李欣。
白小花臉色慘白,不可置信指著冷藏櫃裏的瓶子,“難道這些漂亮的東西,都是眼睛麼!”
白小花又是一陣作嘔,這人是多邪惡,才會收藏這麼多眼睛。
“我知道了!”李欣眼睛一亮,心中千絲萬縷的亂麻在一瞬間連接,忽然有了頭緒,“店門前掛著的桃木刀根本就不是用來避邪,而是拿來鎮壓這些東西。”
“蛋糕店隻是一個幌子,其實他背地裏做的根本就是見不得人的買賣!”
原來這一切都是在這裏做準備,李欣欣喜若狂,一直想不清楚的原因,終於在這一刻知道。
“啪啪。”鼓掌聲響徹整個冷藏室,下一秒燈被打開,門口服務員似笑非笑的臉,“你們狠聰明,我都忍不住要為你們讚歎。可惜你們聰明過頭,實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不過,”服務員貪婪舔著嘴唇,似乎在欣賞自己的獵物,“既然你們出現在這裏,就一起成為我的原料吧。”
“什麼原料?”白小花關鍵時刻忽然炸毛,智商依舊不在線。
服務員哈哈大笑,極盡瘋狂指著玻璃瓶裏的眼睛,“你知道我的蛋糕為什麼那麼好看,如此吸引人?就是在人活著的時候,利用水銀特殊技術,將他們的眼睛挖出來,在這裏冷凍,保持最初的新鮮。將這種東西融入蛋糕,將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
白小花一陣惡心,幸好買的蛋糕被貓打翻,否則現在肯定能吐出隔夜飯。
“那些肝髒怎麼回事?”李欣強忍住惡心,指著桌子上的東西,難道這些也是做蛋糕的材料?
服務員漠然遙遙手指,露出得意的微笑,“當然是拿來賣的。你們知道黑市上人體器官值多少錢麼?隻要將這些器官保存好,不論什麼時候都能賣個好價錢。”
“隻要他們在這個冷藏室裏,被凍的失去知覺,根本不需要任何麻醉,就可以取出他們的器官。”
服務員猩紅的雙眼,雙手似乎捧著什麼東西,麵容猙獰,“誰叫他們太貪心,我們稍微說了一些好處,馬上就跟著我們離開故土,要出去賺大錢。這世間的大錢若是不付出一些代價,怎麼可能很好賺。你們看,”服務員指著肝髒,似乎在欣賞藝術品,“這就是他們要付出的代價。”
難怪最近新聞總是出現人失蹤不見,被找到時隻剩下軀殼,看來就是這夥人做的。
李欣從心底升起寒氣,不可置信看著已經瘋狂的服務員,外表白嫩的服務員真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
“至於你們。”服務員忽然睜大雙眼瞪著李欣和白小花,“自己送上門來,我當然沒道理拒絕。”
服務員深邃的眸子打量李欣雙目,貪婪,“這雙眼睛很美,足以製作出好看又美味的蛋糕。”
“看你們也很健康,內髒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白小花對這種恨排斥,就好像到超市買豬肉一樣,被人挑挑揀揀的。
李欣五髒六腑全部在翻滾,強忍住惡心,冷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桃木刀就是為了壓住邪魅,害怕他們會來報複。而你店門口的石獅根本就不是獅子,而是與獅子很像的上古凶邪桀!”
桀外表憨厚可愛,如小獅子狗一般,一旦吸入貪婪,便會吸進一些可以利用的邪體。
因為桀幾乎沒人見過甚至沒人知道,所以人會誤以為是獅子。
“但是與桀合作也需要代價,你要按時供奉獻血,才能安撫桀為你服務。”李欣一直很奇怪服務員的臉為什麼會白的如麵粉,現在想想根本就是以自己的血為引,來供奉桀。時間久了,精氣耗盡,自然會臉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