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成是非想都沒想便說道:“我在這等著你,你去吧。”
張老三喜笑顏開,還是怕有什麼閃失,對著成是非交代:
“你可一定要在這裏等我回來。”
“好,速去速回。”說罷,成是非就跑到賭桌上看熱鬧了。
李林在旁邊站著,滿懷深意的看著張老三。
張老三向李林使眼色:“唉!小老板,我兒子在這裏,你可要好好的招待,我一會兒就回來。”
李林點頭,張老三向門外跑去。
這邊朱雲軒也到了和親辰東約好的地方。一進門便被戚辰東拉到了屋子裏:“姐夫,你可來了。”
這屋子看起來十分寬敞,桌子上也擺滿了飯菜,隻是不見戚薇微的身影。
“姐夫,還有幾個月就是你和我姐成親的時間了,我今天來給你賠個不是。”戚辰東臉上一臉的獻媚。
朱雲軒被他的表情惡心到了,連忙把他推過去。
能讓他賠不是的,也隻有上個月出賣他的事情了。打開扇子,將腳放在凳子上:“以後都是一家人,也沒什麼好不是的。”
“姐夫說的是嘛!”戚辰東大笑了起來。若是想到當日,其實他也不是故意出賣朱雲軒的。
隻是當時醉了酒,跑到戚薇微的身前抱住戚薇微不斷的說以後要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戚薇微見自己的弟弟實在有些不對勁,趁著他喝醉了才套出話來的。
這些也是戚薇微鬧過護龍山莊之後他才問出來的。要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定然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並且堅決不喝酒了。
一頓飯完畢,朱雲軒滿足的打了飽嗝。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有辦,起身看似慢悠悠的,實則速度極為快速的像外麵走去。
戚辰東看見了趕緊追上:“姐夫你去哪裏啊?”
朱雲軒不懷好意道:“去給自己找一個小太監,怎麼樣,你也要跟著去嗎?”
“啊。”戚辰東麵部僵硬:“原來姐夫你好這一口。”
在這個朝代,小太監也是十分值錢的。他們自小淨身,青春期沒有雄性激素的刺激,嗓音極為尖細,腰段,皮膚也都能與女子媲美,不少男人嚐過小太監的滋味之後,便覺得女人也是無滋無味了。
朱雲軒滿臉黑線,用扇子敲了敲戚辰東的腦袋:“想什麼呢?你姐夫我看起來是那種人嗎?”他再怎麼風流,也風流不到太監身上吧?
啟辰動態不解:“那你找小太監是幹嘛?帶回家伺候嗎?我記得姐夫你家裏有的是漂亮的小丫鬟啊。”
朱雲軒搖頭,這孩子是沒救了。在軍營裏禁欲久了,現在滿腦子都是不正經的事情:“我是去皇宮給自己弄一個正經小太監。”
“啊,那姐夫你帶我去吧,我都沒去過皇宮。”戚辰東臉上有些興奮。
“哦,那你可要失望了,今天晚上我不是去皇宮內院,而是去東廠。”
說完朱雲軒便直接用輕功飛上了屋簷,幾個瞬間就到了兩百米開外。轉頭一看,戚辰東這小子竟然跟過來了,嘴裏還喊著:“姐夫你慢點兒。”
扶頭,真是難過,戚辰東這小子最好不要給他添麻煩。
成是非在賭坊等了許久都不見張老三過來。李林倒是在座位上淡定的喝著茶。他還記得朱雲軒給他交代的:今晚戌時將成是非賣到東廠做太監。
抬眼看看正在睡覺的成是非,不知這小子是如何得罪的小侯爺,竟然要被賣過去當太監。
成是非在夢裏換了好幾個姿勢,撓撓屁股扣扣耳朵的,終於醒了過來。看窗外的天色,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張老三呢?”成是非向李林問道。
李林看了他一眼,幽幽的放下手中的茶:“我還要問你呢。”
成是非這才突然反應過來,感情這老三是不會來了。得知大事不好,成是非連忙要像門外走。
李林一個眼神過去,旁邊的來吧嗬嗬看守將成是非製服。
“他在我這裏輸了五十兩銀子,說是去外麵籌錢,把他兒子放在這裏做抵押。”
成是非知道自己被騙了,連忙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不是他兒子!”
李林拿著茶喝了一口:“我放你走,我是你孫子!”
朱雲軒和戚辰東已經到了東廠。
“參見小侯爺。”一群太監向他行禮道。
朱雲軒有些不爽的捂住耳朵,找到一個看起來年齡大一些的太監:“接下來,我問,你答,五個字以內,多一個字我切你一根手指,少一個字,沒有賞賜,你聽明白了嗎?”
那個太監眼中惶恐,捂住自己的嘴巴連忙點頭。
“我問你,你們管人事的孫公公在哪裏?”
太監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道:“前麵左轉。”
朱雲軒點頭:“今日我來找孫公公的事情,隻要讓我知道你們往外麵說出了一個字,我不管那個人是誰,在場的所有人舌頭都給你們連根拔掉!”
戚辰東在後麵打了個寒顫,還好朱雲軒沒有跟他計較他告密給戚薇微的事情,不然自己的舍友會不會也被拔掉。
找到孫公公的房間,直接推門進去。孫公公已經歇下了,對著進來的人說道:“把蠟燭滅了吧。”
朱雲軒輕笑。
孫公公這才聽出來來者不是他東廠的人。拿出枕頭底下的匕首抬眼一看,立馬下床跪了下來:“參見小侯爺。”
朱雲軒讓他起來,問道:“孫公公可知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小侯爺的心思,奴才確是不知。”孫公公疑惑的看著朱雲軒。
“實不相瞞,今日我前來,是想讓孫公公你辦一件事。今日我會送來一個男子,大約二十歲的樣子……”朱雲軒向孫公公交代:“人大約會在兩個時辰之內送過來。”
“是,小侯爺,奴才定能辦妥當……”
夜已深,成是非被賭坊的人放在一個大缸裏在路上。
一個大男人被裝在這麼小的空間裏麵腰酸背痛的,成是非不由的哼哼唧唧:“哎呦~唉,大哥!大哥啊!你這是要把我弄到哪裏去啊?你為什麼要把我放在壇子裏邊兒啊,這裏邊兒多難受啊!”
兩個夥計已經被他念叨一路了,也不理他,任由他一個人在那裏說話。
成是非現在沒有行動能力,隻能考嘴上勸說了:“你們到底要帶我到什麼地方去啊,我人老皮韌,屁股又臭,做肉包子的話又不好吃。而且我是一個男的,把我賣到女支院,也是不會有人要我的,你還是把我放了吧,大哥,啊?”
帶頭的夥計終於聽不下去了:“你還是剩口氣吧,我們已經為你找了一個好去處,包你吃喝不愁,想辦在金枝玉葉身邊,朝夕與美女同在一個屋簷下。”
成是非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腦海裏除了太監之外好像沒有這樣的職業:“哪有這麼好的事?我老爸教我便宜莫貪,還是大哥你先去吧。”
後麵的光頭打了成是非一巴掌:
“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挑吧?你還是認命吧。”
成是非終於認命自己任人宰割的事實,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道:“我跟你講,我這個人沒什麼特長,就是咒人靈驗的很,被我咒過的人要倒三輩子發黴,斷子絕孫,晚上睡覺背上痛,起身屁股痛,討個老婆像隻豬,生個孩子像隻雞!”
“都斷子絕孫了,哪裏來的孩子?”光頭問道。
成是非嫌棄的看了一眼光頭,十分傲嬌的說道:“老婆偷漢子生的。”
“那像雞像狗都不關我的事吧?”
“這樣老實說。”成是非想了想:“若是生出來像狗的話,倒挺像大哥你的。”
光頭聽見又拍了成是非一巴掌。
“這樣老實說,像雞像狗都沒問題,若是雞狗都像的話,生出來就是雜種了。”
又是換來一巴掌。
“雖然你長的很難看,但是我同情你,我可以幫你人道毀滅自己。”
光頭這次直接把成是非打回了缸裏:“待會兒你就知道誰同情誰了!”
成是非眼睛轉了轉,果然是要把自己賣做太監啊。馬車還在一路行駛著,終於到了東廠的門前。
守衛將一行人攔下:“站住,來者何人?”
光頭一改剛才囂張的氣勢:“給孫公公送人來了。”守衛這才將他們放進去。
成是非把腦袋探出去看看自己身在何方,又被光頭打了回去:“老實點兒。”
在房間裏一直沒有睡覺的孫公公得知小侯爺送的人到了,便出門等候。
此時成是非已經被兩個太監抬著了,整個人在缸裏晃來晃去。
“唉,講聲好,你要帶我去哪兒啊?喂!喂!別晃,再晃我要吐了啊!”
太監們把成是非抬到孫公公麵前放下。
孫公公把臉貼近了看成是非,這能讓小侯爺瞧上的男人,長的還算俊俏。又把手裏的浮塵把兒放到成是非的嘴裏,嗯,牙口還好。
成是非被弄的莫名其妙:“叔叔,叔叔,剛才抬我進來的兩個人呢,不能代表我的個人立場,你先當我回去,我讓我的經理人跟你聯係一下我的檔期,到時候做什麼都沒有關係,大不了我再給你弄一個五折優惠。”
“嗬嗬。”孫公公輕笑:“你以為這還由的得你嗎?”
“你是?”成是非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