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馬臉灰衣人對他說:“聽說你有幸見過江湖第一美女歐陽可欣,那麼是歐陽可欣美還是這個丫頭美?”
年輕灰衣人的眼裏生出一種光彩,很難叫人看懂。他說:“沒有哪個女能與歐陽可欣相比,雖然這丫頭也算是絕色女。”
馬臉灰人聽了這話帶著幾分向往說:“但願有一天我能見有緣一睹歐陽可欣的風采。”
“過幾日就是幫主的壽辰了,我們如果把這丫頭搶了送給幫主,幫主一定會非常高興的。”馬臉灰衣人低聲說。他又像在征求另外兩個灰衣人的意見。
年輕的灰衣人讚同地點點頭。醜陋的灰衣人興奮地說:“好主意!咱們那個混蛋舵主成天欺負咱們,咱們平常立些功勞都讓他順手搶跑了。如果我們這次能得到幫主的歡心,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咱們這樣。”
他們的話令仆人們大為驚恐。“少爺我們快走!”老劉麵色大變。
“現在想走沒門了,要走把人留下!”?醜陋的灰衣人叫囂道。
小辰抽出腰刀:“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想怎麼樣?”?醜陋的灰衣人對手下一揮手,“給我搶人!”
那些漢們便紛紛下馬手持兵器如狼似虎的向馬車撲去。他們的武功都是煉體三層以上,最高的有煉體五層,小辰他們這夥人根本不是對手。
年輕的灰衣人對他們說:“既然搶就不要留活口了。”
醜陋的灰衣人命令手下:“不要留活口!”
三個男仆和兩個丫環很快被殺倒在地,小辰怒吼一聲從馬上掠起落在車前和那些漢們廝殺起來。老劉死死護住馬車想保護小燕卻被兩個漢捅了四五刀最終緩緩倒地而死。他在陳家為仆三十多年忠心耿耿,小辰和小燕把他當親人一樣看待。
“老劉……”小燕慘呼。
小辰肝膽俱裂狂叫著殺死兩個大漢。另外幾個大漢圍著如同瘋虎一樣的小辰一時沒了辦法。又一個大漢被小辰一刀劈翻在地。
馬上的馬臉人皺著眉說:“真沒想到這小還有兩下。”
那醜陋的灰衣人罵道:“你們這郡廢物都給老閃開,讓老我收拾這小兔崽!”
大漢們紛紛閃開。趁他們躲閃之際小辰又殺了一人。醜陋的灰衣人從腰間抽出一條蜈蚣鞭掠下馬和小辰打在一起。小燕在車內心驚膽戰地祈禱老天能救救她和小辰。她雖不知勇猛的小辰還能堅持多久,但她已不祥地預感到了結局有多麼的可怕了。
那醜陋漢和小辰打了半個多時辰非但沒有討上一點便宜反而漸漸處於下風了。那馬臉灰衣人再一次皺起了眉頭,他說:“沒想到梁舵主的功夫居然這麼差勁。”
那充滿傲氣地年輕人嘲笑道:“他那點功夫一直是對付女人用的,而他居然還一直認為他在江湖上算是一流高手,真是可笑。”
那馬臉人讚同地點點頭,然後他帶著幾分不滿說:“就這樣的人居然做了‘黑風寨’‘龍虎堂’第三分舵的舵主,和咱們平起平坐,真是叫人難以忍受。”
年輕灰衣人說:“誰讓他有個美麗風、、騷的好妹妹,而這個妹妹又是咱們副幫主的五姨太呢。”
“這個蠢獵快挺不住了,莫舵主,是你出手呢還是讓我獻醜呢?”馬臉人一臉慮偽地笑。
年輕人懶懶地說:“風舵主你的意思呢?”
馬臉人說:“如果我出手一時怕難以取勝,為了省時還是請莫舵主出手吧。”他巧妙的恭維令年輕人很受用,他臉上露出滿足驕傲的笑。
麵對小辰淩厲的功勢醜陋的灰衣人快招架不住了。小辰恨透了他,他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醜八怪宰了為老劉抱仇。
就在小辰將要對他下殺手之際小辰驀地看到一道炫目的白光挾帶一股很強的氣流撲麵而來,小辰大驚之下急忙撤刀去擋那道白光,不然他的臉就會被那道白光分為兩半。“鐺”一聲,小辰的刀擋住了那道白光。那道白光同樣是柄刀。那柄刀的光芒比小辰的刀更亮也更森冷。
然後小辰看到了一張傲氣又冰冷地麵孔。“你該死了。”這句冷嗖嗖地話剛鑽進小辰的耳朵裏對方就攻出了第二刀,比剛才的那刀更快,小辰使出渾身解數勉強躲過了這一刀,但緊跟著第三刀攻了過來,一刀比一刀快。
最終,小辰的刀從手慢慢脫落在了地上。他低頭,他看到一柄刀插進了他的胸膛,他最終還是未能躲過這一刀。小辰抬起頭,他的目光開始晦暗。他用欽佩地口吻對那柄刀的主人說:“好快的刀!”
“過獎。”對方的聲音還是那麼冰冷。
對方抽出了刀,小辰的血噴了出來,然後他的身體後仰緩緩倒在了地上。
“小辰!”就在小辰的身體觸地時小燕從馬車裏跑出來哭叫著跑到小辰身邊。
“小燕……”小辰淒慘地叫一聲心髒便永遠的停止了跳動。他本來還有話說,他想說:小燕,我沒用,我保護不了你了。小燕昏厥了過去,痛苦和絕望徹底摧潰了這個美麗的姑娘。
醜陋灰衣人看著年輕灰衣人一臉羞赧。他差點被小辰殺了,而對方隻用了幾招就要了小辰的命。
馬臉人拍手稱讚:“北州快刀堂莫家的刀果然厲害。莫舵主的刀更是神鬼難測,我看就是號稱江湖第一快刀的閃電快刀聶風的刀也快不過莫舵主的刀。”
年輕人聽了這麼高的褒獎神色更傲了,他把那柄沾滿小辰鮮血的刀舉到眼前說:“那個徒有慮名的聶風最好不要讓我碰上他”
陳天明感到心神不寧,甚至是心驚肉跳。天色以很暗了,怎麼自早就走了的小辰和小燕為何還不回來?
“他們早應該回來了,天色都這麼晚了。”心焦的陳夫人以是第八次這樣說了。
她是那麼擔心兒女兒會出什麼意外。“你應該和他們一起去,他們畢竟還是孩子。”陳夫人在埋怨丈夫。
麵對愛妻的埋怨陳天明隻能不語。
嶽飛給陳夫人寬心:“大嫂不必太擔心,也許他們貪玩不看天色,我想他們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其實他心裏也很焦慮。他真後悔沒陪小辰他們一起去。路上到底出什麼事了?他心裏陡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大老爺,二老爺!……”一個仆人驚惶失措跑進大廳。
“出什麼事了?”嶽飛上前急問。
“李三……他……回來了。”仆人結結巴巴地說。這個仆人平時口齒是很伶俐的。
“快叫他進來見我。”李三是和小辰他們一起出去的仆人。如今他卻一個人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天明夫婦及嶽飛心裏被一種陰霾籠罩。
兩個仆人攙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進來,那個人就是仆人李三。他被砍了幾刀卻奇跡般活了下來。
“大老爺二老爺……嗚嗚……”李三哭倒在地。
陳天明和嶽飛見此情形心直往下沉。陳夫人的臉變得煞白,手足冰冷。“別哭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陳天明對李三喊道。
李三嗚咽著斷斷續續把發生的事講了出來。聽到這個噩耗陳夫人慘叫了一聲“我的小辰呀!”就昏倒在地。要知道,她把小辰早就當做自己的兒子了,現在被人殺了,女兒又被黑風寨擄了,不暈才怪。
陳天明和嶽飛則像被一棍打傻了似的,他們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像失去了所有思維……
嶽飛連夜帶人把小辰和仆人們的屍體尋了回來。麵對小辰的屍體他五髒如焚心如刀絞一樣。他撫摸著小辰慘白的麵頰流著淚說:“小辰,爹知道你死得冤,爹一定會為你抱仇的。”然後他用顫抖的手把小辰那一直沒有合上的眼給合上。
他知道小辰死不瞑目。他是那麼年輕那麼善良,卻這樣死了。他心裏有種深深地愧疚,他想如果他陪他們一起去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了。
“黑風寨,我嶽某與你勢不兩立!”嶽飛大吼道,掌心都被自己的手指甲刺出了鮮血。陳天明在一旁心裏也不好受,他也是把小辰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沒想到卻死在他人之手。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兒小燕也被對方給擄走了。
嶽飛中年喪子,心裏肯定非常痛苦,陳天明不知道怎麼勸,隻能陪在身旁。
.......
陳天明花了幾天時間千方百計打聽小燕的下落卻始終沒的一點線索。更令他沮喪不安的是——他每向一個江湖人打聽“黑風寨”的一些事的時候,那些江湖人個個顏麵變色不肯向他透露有關“黑風寨”的任何情況,生怕為此會招來什麼災禍似的。仿佛他向他們提到的不是一個幫會組織,而是一個可怕的無所不在的魔鬼。
而陳天明雖然知道黑風寨這夥山賊就在點蒼山的,但是點蒼山這麼大,還橫跨兩郡,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沒出過長寧鎮,采藥的時候也是靠近長寧鎮這邊的山采的。
就在陳天明心焦力竭一籌莫展之際,也就是出事後的第四天一隊人馬來到陳府拜訪。為首的人是個四十來歲臉如刀削的高個漢。他身後緊跟著倆名灰衣漢。
幸存的李三悄悄告訴陳天明和嶽飛那天那三個行凶的人打扮和這倆個人一模一樣。倆人聽後心裏吃了一驚。高個漢穿著一件做工很考究的紫袍,他命令手下人把十幾口大木箱抬進院。陳天明和嶽飛帶著仆人們站在院裏疑惑而又戒備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