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笨熊,你快點,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麻利。”
“白瞎這麼好的身板了。”
地湧夫人雙手環胸,站在空地上,視線落在正在搬木頭的黑熊精身上,小眉頭微皺,左右看他不順眼。
黑熊精一把將身上的幾十根大木頭放在地上。
他喘了口氣。
“這蓋房可急不得,做不好的話,房屋根基不穩,你住著也不舒心。”
地湧夫人卻冷哼一聲。
“磨磨蹭蹭的,速度太慢了。”
黑熊精嘿嘿一笑:“男妖還是慢點的好,太快不不好。”
地湧夫人卻是一臉的疑惑。
“何解?”
黑熊精卻隻是在笑,絲毫沒有給她解釋的意思,氣的地湧夫人狠狠的踹了他大腿一下,隻是她的攻擊,對黑熊精還是不痛不癢。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遠處一個大光頭走了過來。
“請問,花果山第一附屬學校怎麼走?”
地湧夫人一愣。
這聲音,她居然聽著比較耳熟,轉頭望去,隻見麵前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位身披金色袈裟,麵白無須,一身佛光,寶相莊嚴的年輕和尚。
“是你!!!”
地湧夫人失聲道。
而那和尚則是打量了一番地湧夫人,眼神從疑惑變成了然。
“原來是你。”
“我在西天聽說你偷吃了佛祖的燈油,還私自下界,佛祖有好生之德不與你計較,讓托塔天王收你做義女。”
“你不在天庭待著,來這裏做什麼?”
和尚語氣溫和,好聽得不要不要的,再配上那副俊俏相貌,倒是能迷死個人了。
隻是地湧夫人卻很不待見他。
“我做什麼事情要你管?那你又來這裏做什麼?”
“莫不是佛國擔心花果山做大,真重現那上古妖國光榮,讓你下界做劊子手,將這一切扼殺在搖籃之中?”
和尚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也是私自下界的。”
“你……哈哈哈!!”
“你居然會私自下界,太逗了。”
地湧夫人一開始是震驚,可隨後就啞然失笑起來,而且越笑越放肆。
和尚倒是不悲不喜,看起來宛如木頭。
等地湧夫人笑夠之後,指了指遠處的高大建築,笑道:“看在你讓我這麼開心的份上,我就破例告訴你,那就是花果山第一附屬學校的地方。”
和尚看了看遠處的建築。
“功德無量啊。”
在他的眼中,他看到那建築上空源源不斷彙聚著氣運,氣運之中又夾雜著功德。
氣運是妖族殘存的氣運,而功德倒是新的。
“知道功德無量就好。”
地湧夫人冷哼一聲。
和尚沒回答她這句話,朝著兩人一拜,道:“謝謝施主。”
然後他朝著學院走去。
黑熊精等他走了之後,用手肘碰了兩下地湧夫人,好奇道:“那家夥誰啊?看你的樣子挺熟悉的,佛國大佬?”
“他啊,金蟬子。”
地湧夫人撇了撇嘴,道:“佛國的一個和尚,迂腐的很。”
“金,金蟬子!!”
黑熊精看著那和尚的背影,震驚道:“那不是佛祖的弟子嗎?你真厲害,敢那麼和他說話,不怕他一怒之下把咱倆收了?”
他朝著地湧夫人豎起一根大拇指。
地湧夫人揮了揮手,煩躁道:“煩死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居然碰到了個和尚,晦氣,真晦氣,遲早有一天我要吃了他。”
“慎言,慎言。”
黑熊精看著遠處還沒消失的背影,小心肝嚇得直顫。
“姑奶奶,你就少說兩句吧。”
“你想死,我還想活著呢。”
地湧夫人看著他那慫樣,撇了撇嘴道:“瞧把你嚇得,他啊,不會殺生的,整個佛國就數他最慫,明明實力強,卻從不與人動武,也從不殺生。”
“整天說什麼佛就是要寬恕眾人……”
黑熊精想了想道:“這說的不錯啊。”
“不錯個屁,佛要真是寬恕眾人,那妖族還能是現在這個境地,西牛賀洲遍地信徒,你說那些不是信徒的生靈怎麼樣了?”
“一群道貌岸然的存在。”
地湧夫人還在嘀咕。
……
而此時。
林放的辦公室。
他看著麵前給用鎖魂繩五花大綁起來的一黑一白倆身影,也是頗為的無奈。
“你們也太鍥而不舍了,這個月已經是第十次被抓住了吧。”
“就不能讓我省個心?”
地上的黑無常掙紮的在地上一拱一拱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嗚~~”
林放撓了撓頭。
“把他的嘴巴揭開,看看他要說什麼?”
身旁兩個妖王上前,將黑無常嘴巴上的封印給扯了下來。
“哎呦,差點憋死我。”
黑無常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抬頭看著林放,怒道:“我是不會放棄的,那猴王壽元已盡,活該被我等勾魂,再入輪回……”
林放聽著他這些老生常談的話,眉頭微皺。
他揮了揮手。
兩個妖王又重新用封印將他的嘴巴給堵上。
“我,嗚嗚嗚~~”
黑無常這陣掙紮,可是身上的鎖魂繩天然克製他這類魂體,就算是他已然成仙,可還是改變不了靈魂本性。
“你說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嘛。”
“我猴哥如今已經是金仙,半步太乙金仙境界。”
“他會上生死簿?”
“你知不知道猴哥學的都是什麼法術,那可是菩提祖師的七十二變,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躲三災,去因果,都不在話下。”
林放看著黑無常。
“這就不是我要管的事情,我的職責就是帶猴王走。”黑無常還在堅持。
一旁的倆妖王都是眉頭微皺。
這倆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都已經是階下囚了,居然還敢這麼囂張,真以為他們不敢動手打的他們魂飛魄散嗎?
“校長,我們要不要……”
林放搖了搖頭。
“我們花果山可是要和氣生財的,怎麼能做這麼凶殘的事情呢。”
然後,他就將黑白無常的舌頭給係一起了。
而且還是死扣。
“這樣才對嘛,你看多標準的舌吻,三界之中也就他倆能做出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了,這纏繞的簡直不分彼此了。”
林放一本正經的說著極其凶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