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鼓上蚤救人
白鶴道人苦笑道:“雲翎兒啄了你的血,我就知道它已經另尋新主了,本來它就是寄養在我這裏,這些年不是它借的名頭,而是我得了它的名聲,如今去了,也是正當。”
扈成他們不知道答裏孛和白鶴道人在說什麼,正在不解,昨日裏抓了瓊英的那隻大白鶴從裏麵走了出來,先向著白鶴道人點了三下頭,然後就站在了答裏孛的身後,扈成這才知道,答裏孛得了白鶴真人的寶貝了。
白鶴真人叮囑道:“下山之後,不要再提起山上的事,那星君之事,不易傳揚,隻說這些東西貧道給得就是了。”武鬆恍然大悟,白鶴真人傳他一路步法,就是為了讓他們領情,不至於白擔傳寶的名聲。
眾人自然依了,隨後辭別了白鶴真人就要下山,晁再剛一幅戀戀不舍的樣子,扈成笑道:“怎麼,鐵郎兒不舍得我走?”
晁再剛苦著臉道:“你們就這麼走了,我幾時還能再吃到肉啊。”
扈成哈哈大笑,道:“不用幾時,一會就能吃到,我下山之後,就讓人給你送些肉上來。”
晁再剛大喜叫道:“不用派人來,就讓雲翎兒給送上來就行。”
扈成笑著點頭道:“好,我就讓雲翎兒給你送上來。”
眾人再次拜別了白鶴真人,便行下山,用了一個時辰左右,到了山下,這會山下大營裏的人都已經起來了,正在做飯,扈成急讓人燉了一鍋肉,然後裝到了布袋裏,就讓大白鶴給送上山去了。
扈成悄悄的把時遷扯到一旁,問他和沒和說六合星君傳藝的事,又把白鶴道人的話說了。
時遷一笑道:“老兄弟,哥哥是在廟裏長大的,這些事我比你懂,自然不會胡亂傳出去了。”
吃早飯的時候,大白鶴又飛了回來,就在答裏孛的身邊,跟著她來回轉,這扁毛身子有一人來高,脖子挺直,站在地上,比人騎在馬上都高,邁著紳士般的步伐,儀態端方的走著,看誰都一幅拽得不行的樣子,就是對答裏孛乖得厲害,而瓊英在它的身邊晃著玩得時候,那白鶴就會露出一幅,大人對小孩兒無可奈何的樣子,看得所有都嘖嘖稱奇。
早飯一過,眾人起程,由盤秀山向南,進入澤州之後,再無阻礙,一路向南,不一日到了回雁峰,卞祥、唐斌等人早就得了信,把他們迎上山去。
宋夫人他們看到山寨,隻嚇得心驚膽戰,魂散魄寒,答裏孛猜到宋夫人心思特意安慰她:“我們隻是和山上的寨主有交情,住一夜就走,你也不必害怕。”這才讓宋夫人安下心來。
第二天扈成帶了原本來得那些莊客,準備離開,隻有鄆哥留下了,他求了武鬆,要和他學武藝。
卞祥等人心知留不住扈成,就送了他下山,山士奇留了下來,就在唐斌身下,坐了第五把交椅,本來卞祥還想請哈裏虎也坐一把交椅,隻是哈裏虎卻以自己是婢女為由婉拒了,隻是跟著扈三娘行動。
扈成一行,出了澤州進入孟州,他又沒什麼事,就向著孟州而行,按著施恩說得方位,去看了施家祖墳,這裏倒沒有破壞,而且施家是大戶,族人並不骨受到施恩之恩,所以祖墳還有人照看,扈成他們看過之後,離開了孟州向東而行,天色漸暗的時候到了十字坡,隻是這裏沒了孫二娘的客店,顯得冷清不少,由於再向前行就要過黃河了,扈成就讓車馬按著孫二娘說得,轉頭向南,抄一條小路而行,隻走十五裏地,就到了一家鎮店,在這裏歇了一夜,然後第二天依舊南行,尋碼頭過了黃河,進入河南府,由此一路向東,半個月之後進入濮州,阿裏奇就在這裏和扈成分手,過黃河去枯樹山了,在那裏再向飲馬川。
這日行近範縣,天氣晴暖,瓊英又纏著扈成要馬騎,扈成也慣著她,就抱著她在馬上坐著,邊走邊道:“再向前就是武都頭打虎的景陽崗,崗子向西聯著範縣,向東就是陽穀縣了。
瓊英笑道:“要是我們過去的時候,也出來一條大蟲就好了,讓雲翎兒去和它鬥。”他們從孟州向回走的時候,路過密縣嵩渚山的時候,竄出來一隻豹子,沒等扈成他們動手就被那大白鶴啄瞎了雙眼,瓊英看那大白鶴威武的樣子,歡喜的不得了,天天盼著再碰到猛獸,讓大白鶴去鬥。
扈成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不管是老虎豹子,隻要沒吃過人的,都怕人,隻有吃慣了的才敢出來找人的麻煩,我們這麼多人,就是吃慣了人的猛獸,也不敢出來了。”
“我不相信!”瓊英叫道:“那些猛獸那麼凶狠,怎麼可能會怕人呢。”
扈成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不要說是猛獸,就是執刀的匪人,也不敢向我們這多人過來。”
扈成的話音沒落,就聽馬蹄聲響,跟著一匹狂奔過來,馬上是坐著一個女子,一身是血,左手裏提著一條鏡麵方天戟,右臂中了一箭,就那樣垂在腰間。
時遷哈哈大笑道:“老兄弟,說嘴打嘴了,這不是來了劫道的了嗎。”
扈成叫道:“別胡扯,你看她那樣子,像是劫道的嗎。”
就說會話的這會,那女子已經到了他們跟前,由於車隊太大,把道給攔住了,那女單手無力,攔馬的時候,戰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那女子被摔下來,大家這才看到,那馬上就沒有鞍具。
女子落地,死死護住胸口,扈成一眼看去,就見那女子懷裏還抱著一個身在繈褓之中的嬰孩兒,這會睡得正香呢。
瓊英尖叫一聲,回頭向著扈成看去,扈成看出瓊英想讓他救人,隻是這女子一看就是有大禍事在身,瓊英摸不清楚,不敢說話。
扈成猶豫一會,這會那女子也知道,自己就跑不動了,再耽擱下去,這條命就要丟到這裏了,於是就向前爬了半步,正好對著時遷,就向著時遷不住的叩頭,叫道:“恩公,妾身不敢求活,隻求你們救救我的子,我相公年初被人殺害,隻餘下這麼一點血脈了!”
時遷看不得這個,一咬牙叫道:“金哥,帶她進上車,把她身上的血衣給除了,記住;隻要是沾血的都除下來,然後讓她扮成仆婦。”說著話,時遷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盒來,裏麵是半焦綠的水,時遷捧到了那女子的身前,道:“快拿它洗臉。”
女子怔怔不動,時遷跺腳道:“你要不要活?要活就快洗。”那女子一咬牙,就拿手指沾了那水洗了臉。
扈成在一旁冷眼看著,他並不想幫這女子,但是時遷出手了,他也不會多話,瓊英這會小聲在他的耳邊道:“大哥哥,你們都是救人的好漢,以後瓊英一定向你們一樣!”
扈成苦笑一聲,心道:“我救你娘是有目的的,哪裏比得了時遷這樣的真俠客啊。”
時遷眼看那女子洗了臉,叫道:“閉眼!”隨後取出五個死得斑毛蟲,就在女子的臉上一通擦,等他擦完了再看,那女子一張臉變得焦黃胖腫,哪裏還看得出來原形啊。
時遷看到瓊英害怕,笑嘻嘻的把蟲子向她一比,小瓊英嚇得尖叫一聲,就撲到扈成懷裏了,把臉藏起來了,女孩子寧肯不要命,都要自己那張小臉,看到那玩藝那還有不怕的啊。
扈金哥把那女子扯到車裏,快速的把她的衣服除了,孩子的繈褓上也都是血,宋夫人把那繈褓也除了,用自己的一個小軟被子給裹了。
眾人都安頓好了,時遷讓人把那些那女子的衣服都丟出來,然後用衣服結成索子,把方天戟也縛在馬的身上,向答裏孛道:“快讓你的大鶴,把這馬弄走,有多遠弄多遠。”
答裏孛打了個呼哨,雲翎兒抓了那馬晃晃悠悠的向著北邊飛去了。
大白鶴飛得沒影了,眾人剛要再身向前,就聽馬蹄飛揚,一隊人馬急匆匆過來,竟然是官軍。
“前麵的車隊,立刻停下!”員大將厲聲喝道,扈成一擺手讓人車隊停下,催馬過去,把嘉王府的腰牌取了出來,雙手捧上道:“這位將軍,在下是嘉王府的王官;扈成,得了嘉王準許,回鄉探親的。”
那將領有些驚愕的看了看扈成,道:“扈王官,在下失禮了,小將濮州都監下兵馬提轄杜標,奉命緝拿私鹽販子曹洪的家人。”
扈成眼睛猛的瞪大,差一點從眼眶子裏瞪出去,叫道:“可是那個範縣曹家莊的曹洪嗎?”
杜標點頭道:“正是此人!”
扈成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時遷,時時遷也覺得天雷飛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救得竟然是曹洪的家人,再細想想,那曹洪不好女色,沒有妾侍,那這女人就是他的老婆,祝朝奉的獨女祝清兒了,而那個孩子就是曹洪的兒子。
扈成和時遷同時有一個念頭泛起:“這特麼叫什麼事啊!”他們費了好些腦筋,才把曹洪給算計死,現在救了曹洪的家人,這不是給自己的找麻煩嗎。
隻是這會萬不可能再把人給交出來了,扈成咬著後槽牙說道:“我早就聽說那曹洪不是好好鳥,沒想到他竟然販賣私鹽,杜提轄,你可一定要抓住他的家人啊!”
杜標道:“那是自然,隻是不知道你們可曾……”
時遷接口道:“提轄可是問我們可否看到人了?我們卻是看到了一個女人,她的右臂帶著箭傷,提著一條戟,不知道是不是提轄要找得人?”
杜標急忙點頭道:“就是她!那是曹洪的老婆,那一條戟,殺了我七、八部下,那些私鹽販子也都護著她,不然她也走不得。”
時遷向北一指,道:“向著那個方向去了。”
杜標向著扈成一拱手道:“謝過扈王官了!”說完帶著人馬向北追去了。
扈成看著人走遠了,這才湊近了時遷道:“二哥,這會好,我們沾上了如何脫手?”
時遷用下巴點點還在扈成懷裏的小瓊英,道:“少想歪得邪得,先這樣護送回去吧,有她也能讓你和祝家的關係緩和一下。”
扈成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下令車隊向著陽穀縣方向急行,今天必須趕回獨龍崗。
車隊匆匆而行,向著陽穀縣而去,走了沒有一會,大白鶴自行飛了回來,這個家夥懶得厲害,回來之後就落在答裏孛的馬屁股後麵,站在那裏不動。
下午時分,車隊過了景陽崗就到了陽穀縣,這裏也被軍馬給封鎖住了,原來項元鎮報上去之後,層層遞進,一點點的查到這裏,由於曹洪已死,他手裏的掌握的參予私鹽販賣的官員沒有了顧忌,也為了一舉把自己的後患給除了,所以掃蕩私鹽的工作開展的非常順利,各州府合作,全力出手,因為怕鹽販子鑽各州府不能越境的空子,潛逃開來,所以濮州、寇州、鄆州三處一齊禁嚴,大小馬車全都盤查。
扈成再一次拿出嘉王府的牌子,但是這裏負責的是一個巡檢,此人名叫潘臨,是個較真的,非要查看不可,無奈扈成隻得派了婆子上車,按個向那些女眷,對手裏的畫影圖形。
對來對去,一個婆子也不知道是看出些什麼,還是無意的,叫道:“這個婆子是什麼人?”指得正是祝清兒。
祝清兒就坐在一輛馬車的邊上,懷裏抱著孩子,邊上的扈金哥剛要說話,時遷搶先叫道:“這是我老婆,你看看,我們兩個生得這尊容,是她配得我,我配得她,若是錯了,都管換的。”
婆子不由得笑道:“倒是夫妻相。”周圍人也都笑,兩個人都醜得可以了。
潘臨眼看不得意,隻得罷了,命令放行。
車隊緩緩向前,不進陽穀縣,就向著獨龍崗方向而去,祝清兒看到走得方向,不由得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
漸漸的車隊到了獨龍崗下,扈成一擺手讓車隊停下,向著時遷道:“二師兄,有道是送佛送到西,你自護送這小娘子去祝家吧。”
時遷滿麵懊惱,無奈的向著祝清兒道:“請吧!”
祝清從車上下來,看著扈成道:“你們……知道我的身份之後,是不是後悔救我啊?”
扈成指了指崗西道:“祝小姐,我們家就在那崗西扈家莊,我叫扈成,你們家這段時間如何對我,你回去問問你父親就知道了,反正我是救了你了,你也別問那麼多了,至於我隻讓我二師兄送你,那是因為你臉上的妝容,不是我二師兄就沒有人能解得了。”
祝清兒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不管怎樣,這救命之恩,祝清兒記住了!”說完上了時遷的小驢,由時遷牽了驢,向著祝家莊而去。
扈成一行向著崗西而去,將到扈家莊,就見一個道人,悠悠閑閑的從莊上而來,扈成一眼看到,急聲叫道:“師兄!”說完把瓊英放在馬上,自己飛身下馬,就向著道人跑過去,到了近前,急施一禮,道:“師兄,你總算是回來了!”
道人正是喬道清,他哈哈笑道:“看你我弟兄有緣,不然的話我們就錯過去了。”
扈成不解道:“師兄要去哪裏?”喬道清看看他身後的車隊,道:“你安排他們先走,我到崗下祝家莊裏等你。”說完一抖拂塵,急急的下崗去了。
扈成急忙回身,向答裏孛道:“你先帶他們回家,我這就回來。”
答裏孛憂心的道:“可是師兄有什麼事嗎?”
扈成想了想道:“看師兄那個樣子,應該沒事,你隻管先回去就是了。”
答裏孛想想,也不覺得會有什麼大事,就帶著宋家的人,一路回山去了。
扈成也不騎馬,快步到了崗下的祝家店裏,這裏的夥計都認得他,急忙過來招呼,扈成眼看喬道清獨自一幅坐頭,正在喝酒,桌子上隻要一道素菜,他丟了一錠銀子給那夥計道:“把你店裏的雞宰一隻過來,快點!”
夥計急忙去了,扈成就到喬道清麵前,道:“師兄,你這回來了又走,是什麼意思?”
喬道清哈哈一笑,道:“以後師兄就不能長來你這裏了,不然咱們都有麻煩。”
扈成一頭霧水的看著喬道清,喬道清這才把他大鬧青州的事給扈成說了一遍,扈成聽得搖頭,道:“我隻想師兄去救人,沒想到卻做成了師兄一場姻緣。”
喬道清笑道:“雖然太祖武德皇帝下過詔書,嚴禁出家人娶妻,但是那和尚禁得嚴些,我們這些道士卻是差了一些,現在又當了賊,這條禁令就更不當一回事了。”
扈成道:“師兄現在可是在那梁山泊入夥了嗎?”
喬道清點頭道:“正是如此。”他們離了清風山之後,倒和水滸原劇情一般,先在對影山收了“小溫侯”呂方和“賽仁貴”郭盛,又在官道之上,碰到“石將軍”石勇,宋江接了他的傳書,就匆匆回鄉去了,清風山眾人就推了花榮、喬道清、秦明三人為首投奔梁山,在水泊處正好遇到了巡山的林衝,就勢進入了梁山。
隨後花榮雙射雁,得到了大家的尊重,晁蓋當既表示願意收他們入夥,第二日就重排了坐次,請花榮在林衝肩下坐了第五位,喬道清有公孫勝的關係,有好大名頭,本來應該在花榮之上,但是他是花榮的妹夫,所以就在花榮之下,坐了第六位,而喬道清本意想請秦明坐在他之上,秦明感他大恩,又記著他是自己兒子的師父,所以千萬不肯,就在喬道清肩下,坐了第七位。
黃信去三阮肩下坐了第十三位,往下是燕順、王英、呂方、郭盛、鄭天壽、花碧芳、石勇,然後才是杜遷、宋萬、朱貴,一共二十三位好漢,排下了位次。
扈成皺眉道:“師兄既然坐了這梁山的寨主,怎麼又下山來了?”
喬道清道:“賢弟不知,那宋公明回到家中之後,就被抓起來了,現在解壓到了濟州府,晁天王一心想要救他,就商量著要找人到濟州打聽宋江從何處起解,隻要找得準了,就半途劫了他,另外晁天王當初劫取生辰綱的時候,有一個叫白勝的夥計,在濟州失風,被人拿了,雖然一直用錢買著,不曾死了,但是他的渾家晁天王從天牢裏買了出來,那白勝卻是怎麼都弄不出來,我在濟州有一個好友,叫“聖手書生”蕭讓,他寫得一手好字,能仿“蘇、黃、米、蔡”四大家的文筆,常在衙門裏走動,所以就向晁天王討了這個差事,前往濟州。”
喬道清緩了一下道:“我到了濟州,打聽到宋江已經下了大牢,他家裏使了錢,正在打理,還有段時間,才能起解,我想著也不用我做什麼,就來崗上和賢弟說一聲我的行蹤,沒想到賢弟不在,正要離開,沒想到就和賢弟碰上了。”
扈成有些好奇的道:“怎麼,那楊溫也在梁山入夥了”
喬道清點了點頭,把楊溫如何入夥的事說了。
扈成一笑道:“沒想到那小張三落了這麼一個下場,倒也讓人解氣。”
喬道清有些奇怪的道:“怎麼,賢弟認得他?”
扈成含糊應了,反正喬道清也沒處去查去了。
扈成心中暗道:“沒想到我這裏已經向梁山東摻進去沙子了,若是能這樣一點點把把梁山控股,會不會比依靠著晁蓋壓宋江更好一些呢?”
這個念頭一出來,扈成的心裏就像長了草一般,怎麼都不能抑住,他屈指算了算,梁山是在呼延灼征討失敗之後,才迎來大量高手入圍的,在這之前,他們依靠的人裏,自己已經拉攏了花榮(有姻親關係),秦明(救了他一命),飲馬川三寨主(裴宣、鄧飛、孟康),已經被自己收服,石秀、時遷、鮑旭、焦挺,都在自己家坐著呢,楊林在枯樹山,楊雄在陽穀縣,如果這些人都上了山,那自己執有的股份,絕對能壓住宋江了。
扈成想得天馬行空,喬道清看他走神,輕輕敲了敲他,道:“想什麼呢?”
扈成微微一笑,道:“那宋公明天下聞名,我也想見見他。”
喬道清有些異樣的道:“你不是讓我對這個人……”
扈成笑道:“提防是提防,但是不妨礙我見他,我想這會他在大獄裏,對能去看他的人,一定會很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