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楊溫相助走彩鳳

第49章楊溫相助走彩鳳

黨世英本來就被藥給迷了,扈三娘一掌斬在他的脖子上,自然是立時暈過去了,扈三娘身高,扳住他的肩膀,這才沒有摔倒在地,但是黨世英倒下之前,就向外拔刀,那口寶刀鞘裏出來一半,這會當啷一聲,摔在地上。

“大哥?什麼聲音?”黨世雄大聲在外麵問道。

“沒事!就是香爐碰掉了!”江若蘭捏著嗓子,學著黨世英的聲音回了一句,她竟然學得一模一樣,外麵的黨世雄完全沒有聽出來,江若蘭又改了公鴨嗓子,叫道:“讓外麵的禁軍一個時辰之內,不要進來。”她這個學得沒有那麼像,但是她用手捂了嘴,發出唔唔的聲音,然後又用女聲發出微弱的尖叫,扈三娘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故意吊高嗓子,驚恐的叫道:“放開我家娘子,快放開娘子!”說著把黨世英向地上一放,人倒下之下,發出咚的一聲,扈三娘又假做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扈三娘和江若蘭一邊做戲,一邊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是強忍著笑意,外麵的黨世雄聽到那些動靜,自己恍然,心道:“看樣子是衙內霸王硬上弓了。”想到這裏,向著門口走去,先下令不許禁軍進來,然後走到門前,輕聲道:“大哥,你帶那丫鬟出來。”

天地良心,黨世雄說這話的時候,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但是屋裏的三個女人眼中都射出了恨意,扈三娘向著江若蘭一努嘴,江若蘭抓起那那柄寶刀,飛身上了屋頂,隨後扈三娘提起高衙內把他三下兩下,綁在了椅子上,然後的抓起一杯冷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高衙內緩緩的睜開眼睛,扈三娘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用紅繡鞋僦在他的臉上撇了兩下,高衙內眼睛瞪大,一個慘叫被壓回了喉嚨裏,白眼一翻,又死過去了。

扈三娘氣得直罵,林娘子那裏抄起桌子上的一壺冷茶,都澆到了高衙內的臉上。

高衙內再醒過來,扈三娘壓低了聲音,叫道:“別叫,不然我宰了!”

“唔唔,唔唔!”高衙內說不清楚話,隻能不住的點頭,扈三娘向林娘子道:“你看著他!”

林娘子抓過了紅繡鞋刀,就頂在了高衙內的脖子上,雖然她的手是顫抖的,但是高衙內卻是更怕,他知道林娘子對他有多恨,這會不要說叫,就連點頭都不敢了。

扈三娘把彈弓拿出來備好,然後向高衙內道:“喊你那個保鏢進來!”

高衙內看到了扈三娘和江若蘭的架勢,明知道她們兩個要暗算黨世雄,卻仍然叫道:“世雄,世雄你進來!”

高衙內後麵的“世雄你時來”都帶了哭音了,可是黨世雄雖然聽著聲音不對,卻隻以為高衙內是在OOXX完全沒有往別的方向想,起身走到門前。

那門江若蘭打開虛掩著,黨世雄推門進來,扈三娘的彈弓先發,一枚帶刺的彈子,打進了黨世雄的眼睛裏,黨世雄慘叫一聲,隻是第二顆彈子跟著就進了他的嘴裏,把那慘叫又給噎回去了,江若蘭跟著飛身落下,一刀劈去,把黨世雄生生給劈成了兩半。

江若蘭一乍舌,輕聲叫道:“好刀!”說著把死人拖了進來。

林娘子這會走過來,把江若蘭手裏的刀的握在了手裏眼中含淚的道:“這就是我家官人買回來的那口寶刀!”

林娘子轉身用刀指著高衙內,曆聲叫道:“你說!這樣刀是不是你們拿出來,坑害我家官人的!”

“娘子莫惱,千萬莫惱!”高衙內連聲叫道:“那是我爹和陸謙做得,林教頭滄州殺了陸謙,已經報了仇了,滄州那麵回報,他們並沒有把林教頭給抓住,你放心好了。”

“我爹是怎麼死的!”林娘子冷聲道,高衙內這個卻不敢說了,那林衝沒死,怎麼都好哄過去,可是張老教頭死了。

林娘子眼看高衙內目光閃爍,就知道他有所隱瞞,想到張老教頭為了維護自己卻被人給害死了,心裏就是一陣一陣鈍痛,猛的回手一刀,把黨世英的腦袋給劈了下來,叫道:“說!”

“是李虞侯幹的!”高衙內魂都沒了,急聲叫道:“是那李虞侯做的,那會我在你家後門堵你,被他看到了,打了我一頓,李虞侯就出了主意,買勇了酒鋪,把一瓶子他們下了慢性毒藥的酒賣給了張老教頭。”

高衙內都說了之後,苦著一張臉道:“娘子,我是都說了,那些事一件也和我沒關係,都是他們幹得,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

卟!林娘子雙手抱著那口陷害過林衝的寶刀猛的刺捅進了高衙內的身體之中,高衙內張大了嘴巴,隻哀嚎出來半聲,那麵江若蘭就抓起供桌上的香灰在他的嘴裏塞了兩把,把叫都給壓了回去。

林娘子瘋了一般,用大寶刀就在高衙內的身上連戳了十七、八刀,直到高衙內一動不動了,她這才停手,身子就像篩糠一般的抖著,但卻強迫自己用刀把高衙內的腦袋砍了下來。

林娘子這是第一次正式殺人,剛才殺黨世英隻是一揮刀,完全沒有什麼感覺,這會已經沒了力氣了,若不是那寶刀鋒利無比,她也不能把高衙內的腦袋給砍下來。

林娘子就把那顆人頭放到了供桌上,對著張老教頭的靈位,哭道:“爹爹,女兒給你報仇了!”

扈三娘看著林娘子哭,不由得長歎一聲,不讓江若蘭去勸,而是示意她去外麵看看動靜,江若蘭扳著牆頭看了看,轉身回來,道:“沒事,那些禁軍沒有一點動靜。

屋裏鬧得這樣,外麵自然不可能一點都聽到,但是那些禁軍隻道是高衙內在仙上仙,誰能想到他死上死了。

扈三娘這才向林娘子道:“姐姐,不要哭了,我們快走吧,不然的話,時間一長,外麵的禁軍發覺了,那就走不了了。”

林娘子知道,現在不是她一個人,還有江若蘭和扈三娘呢,於是強自收了悲聲從靈位爬了起來。

三個女人先取水打把頭臉洗得幹淨,不帶一點血跡,然後就換了禁軍的衣服,把耳朵眼用白蠟封了,林娘子是裹了腳的,但是宋時裹腳和明清卻又不同,隻裹瘦長,不裹尖小,所所倒也能穿進軍鞋,隻是在兩邊塞了些絹布。

都紮停當,扈三娘就帶紅繡鞋,林娘子帶了那口寶刀,江若則帶了黨世雄的佩刀,然後三個人就從林家院子的後門出去,大搖大擺的向著對麵的和街口而去。

轉過了一條街,就見前麵停著一輛靈車,還有一些家人,扈三娘急扯了林娘子還有江若蘭過去,一眼看到了焦急等在外麵的楊溫,原來扈三娘讓韓存保把骨灰壇子送到了天波府,把自己被困在消息,傳給了楊溫,並求楊溫能接她們三個出城,楊溫雖然不清楚這三個人惹了什麼樣的大禍,但是他也知道,這裏必然是潑了天的大事,但是他兒子是扈三娘還有江若蘭給救回來的,這等大恩,楊溫不能坐視不理,於是一口應諾,而扈三娘見韓存保尊照約定,沒有再回來,就知道事情成了,這才帶著林娘子、江若蘭兩個過來。

楊溫眼看禁軍過來,剛要招呼,扈三娘輕輕叫了他一聲,楊溫嚇了一跳,看清楚之後,急忙把三個人引到了後麵的大車上,冷氏夫人早就準備好了,讓三個人上來,取出衣服,就讓她們都扮作了丫鬟,林娘子的年紀大了一些,扮成丫鬟不像,冷夫人親自動手,給她改扮成了老媽子的樣子,並在她的臉上貼了幾塊俏皮膏,遠遠的看著,就和那媒婆子差不多,那裏還有林娘子的風彩啊。

楊溫把那禁軍的衣服,還有黨世雄的刀包了一包,就找了一個引汙水的口子,都給塞進去了,這裏一年才清一回,找到的時候,他們早就沒有影子了。

楊溫看看準備好了,立刻下令馬車起行,楊家的幾輛大車,匆匆而起,向著南城而去,準備出陳州門。

一路之上,全無人來攔阻,一來這裏有靈車,人人都嫌得晦氣,二來楊溫打得是天波楊府他旗號,東京上下,無人不知楊門是忠義之家,看到他們的旗號,隻有崇敬之意,哪裏還會來打擾,所以車隊順順利昨的到了陳州門。

眼看城門在側,楊溫不由得吊起心來,麵上雖然卻還保執著平靜。

車隊就到了城門前,一個牌軍過來,向著楊溫一拱手道:“官人卻也停一停,我們奉了太尉府之命,在這裏尋那頭緒,還請官人讓我們檢索一下再走。”

楊溫一笑道:“既然是太尉府的鈞命,小人如何敢攔,卻請檢索就是了。”

那些禁軍一擁而上,雖然檢查的仔細,但還有禮,楊溫暗中觀察,眼看這些兵士無一拿著緝捕圖畫,知道不是搜人,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其實這些人就是搜人,隻是他們也不是不想拿著緝捕圖形,而是根本沒有,所以隻能是這樣看一看了。

那牌軍看看,沒有什麼,揮手道:“走吧!”

楊溫略施了一禮,吩咐起行,車隊剛剛出來城門,楊溫還沒有下吊橋,就有一隊人馬飛馳而來,當先一人,正是荊忠,大聲叫道:“刺客刺殺了太尉府衙內,太尉府有令,諸軍人馬速速閉門不得任何人出入!”

那些兵丁嚇得亡魂皆冒,立刻趕散了要出城的眾人,就把城匆匆給關上了,隻是這些兵士都是隻吩少一事,不盼多一事的,自然不可能把楊溫他們給追回來,而荊忠若是不在遠處就喊那一嗓子,城門不閉,他自然就會看到楊家的三輛大車,那是說什麼都不肯讓他們走了。

楊溫坐在馬上,幾然一頭從馬上滾了下去,這會他肯斷定,那三個女人,一定就是殺了高衙內的凶手,隻是此時要是被人搜出來,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於是楊溫下令快走。

三輛大車撒開了急走,那荊忠,隻顧在城裏盤查,那裏知道凶手就在那一瞬間已經出了東京,遠遠的溜了。

三輛大車一口氣跑出去二裏多地,扈三娘在車上大叫道:“楊都監,就是這裏了,可以停下了!”

騎在馬上楊溫急忙帶住了馬,喝令車隊停下,扈三娘扶著林娘子下來,問道:“姐姐認準就是這裏了嗎?”

林娘子點頭道:“就是這裏,錦兒的家就在這,她帶我來過的。”說著遊目四顧,尋找錦兒,江若蘭也下了馬,她的眼尖,一眼看到路旁的一個小茶水攤的邊上,一個少年,帶著四頭驢,正在四下尋看,不由得笑道:“那不就是你們主仆卻是見麵不識了。

林娘子仔細看看,眼見那人真的是錦兒,這才大聲叫喚,錦兒見了歡喜的跑了過來,主仆兩個抱在一起,隻覺死裏重生,不覺都流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