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兩具棺中藏玉羊

第30章兩具棺中藏玉羊

扈成在山頭上呆站了一會,這才尋路下山,隻是他怕碰到寇鎮遠他們,所以別選了一條路下山,才走了不到一裏來地,前麵卻顯出一個古墓群,偏偏那裏還是個遮陰的地方,扈成於路走去,不等進入墓群之中,就覺得渾身一涼,汗毛都乍起來了,他停住腳步看看,這會正是大天白日中午的時候,偏偏這裏一點陽光都沒有,陰森森的好不懾人。

扈成看著這古墓群,心道:“老子雖然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不信這世上有什麼惡鬼小妖的,但是老子自己就是解釋不通的存在,還是不要觸眉頭了,換一條路走走,也是一樣的。”

想到這裏扈成閃身向後退去,隻是才走了不到三步,地麵轟的一聲塌了下去,扈成身子一軟跟著就落下去了,頭頂上麵砂石飛落,向著他的頭上砸了下來。

扈成用雙臂護住了頭臉,好在砸下來的都是散碎的土屑,這才沒有傷到他,隻是手臂被砸得生疼,身子好像敗葉一般的落下,半天才落到實處。

扈成本來以為這樣落下來,會摔個七葷八素的,誰想到這下麵是半丈深粘稠的稀泥,扈成摔在上麵,身子立刻沉了下去,並沒有被摔壞。

臭哄哄的稀泥向著扈成的口鼻之中灌了進來,扈成手裏的雙奪用力向下一撐,好在這稀泥不深,他借力一挺,從臭泥裏掙了出來,費力的從泥堆裏走了出來,就是一陣地幹嘔,好在他身上帶著契丹騎兵的水袋,取下來洗臉漱口清鼻子,把一袋水都折騰沒了,這才洗出個人樣來。

扈成喘了一會,看看水袋又暗暗後悔,這裏是什麼地方並不清楚,也不知道有沒有水,就這樣把水給弄沒了,接下來可怎麼辦啊?不過扈成也知道,他們這知道野外生存理論,但並沒有真正經曆過野外生存的人,一遇到事的時候,出現錯誤純屬難免,倒也不能怪誰。

扈把空水袋收好,歇了一會之後,這才提著雙奪,小心的觀察落下來的是什麼地方。

扈成落下來的大洞沒有再填上,但是那洞口距離洞底有三丈來高,扈成自己是怎麼都不可能爬上去的,不過那上麵有光線透下來,讓扈成能看清這裏的情況。

扈成掉下來的地方應該是一處有四、五百年左右的古墓,因為那墓道的牆上,畫著的都是盛唐時期的壁畫,隻是扈成看不出來,他看看身後就是墓牆了,向前去那長長的墓道還有一段路,隻是黑沉沉的,看不清去處。

扈成猶豫了一會,提了雙奪向前走去,過了頭頂大坑之後,就沒有光亮了,隻是扈成背上背著的那口文劍的劍柄頂頂卻露出淡淡的黃色暈光。

扈成把雙奪收了起來,將劍握在手裏,撥開被黑泥染了的劍穗,卻原來那劍柄頂端是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閃亮奪目,扈成暗自感歎皇家有寶,又可惜那劍穗被汙了,小心的攏著,向前走去。

約走了十幾丈,這古墓已經到了頭了,扈成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一人來高的墓門,上麵遍布青銅綠鏽,扈成手向前一探,就貼在了門上,一股冰涼的感覺透骨而入,讓扈成打了個激靈。

扈成心裏暗暗奇怪,這古墓看著不凡,但是走下來之後,卻發現在建造得匆匆,而且再沒有人來管理,這才會出現墓穴塌陷的情況,若這墓裏的主人是普通百姓倒也不奇,可是從這墓道來看,又不應該是無名之輩,那為什麼沒有知道呢?扈成揣著滿肚子疑惑,手上猛的一用力,喀喇喇,青銅的墓門緩緩被推開了,刺目的光亮就從墓室之中傳了出來。

扈成走墓室,這才發現,這墓門這般好開,卻是因為裏麵的門栓已經被人給拿掉了,兩具枯骨就在門前,看樣子在門前掙騰了許久,但是都沒有能打開門,隻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盜墓的還是殉葬的。

扈成避開地上的白骨,走了過去,這墓室裏都是長明燈,卻不用靠著劍上的夜明珠來識路了。

在墓室的中央,有一具大棺,扈成快步走到了前麵,就見大棺比他還高一些,而在大棺的橫頭處,刻有銘文,扈成推了一個長明燈的大缸到棺下,借著燈光看去,這才知道這裏古墓的主人是誰。

銘文上寫得清楚,這古墓的主人是大唐“安史之亂”的時候,安祿山的大將蔡昭德的。

蔡希德乃是安祿山座下第一勇將,當初安祿山造反,常山太守顏杲卿在後方起兵勤,蔡希德率騎兵九天奔襲,趕到常山,一戰破城,擒了顏杲卿,後來安祿山被他的兒子安慶緒殺死,安慶緒不放心蔡希德,於是把他也給殺了,蔡希德的部將不服,保著蔡希德的家小北逃,路過雄州的時候,發現了安祿山之前的一位範陽節度使的墓穴,於是這些人把古墓給盜了,把裏麵的死人給丟了,一應金寶都拿走了,隻把蔡希德的屍體留在這裏,由於蔡希德是叛將,安史之亂不過八年就被平定了,所以再也沒有人來過這裏,墓室數經盜取,裏麵什麼都沒了,那上麵的盜洞成堆,幾年來大雨衝刷,這才讓墓穴塌陷的。

扈成連推帶猜的把大墓的情形推算清楚,不由得沒有了興趣,心道:“怪不得《水滸傳》上時遷說走了幾處古墓都沒有東西,看來卻是真的了。”他剛要離開,胸前那魂燈突然熱了起來,同時從扈成的胸口處透出一點光亮來。

扈成還記得當初他得這魂燈的時候,同時得到的信息,如果魂燈發熱,那就是有相應的寶玉在附近,若是距離得當,就能繪出寶玉的樣子,而魂燈要是亮了,那就是說有上古寶物在側。

扈成一下激動起來,他四下找找,周圍什麼都沒有,而且一離開了大棺,那魂燈就不熱不亮了,因此扈成斷定,那寶物還有寶玉都在棺裏,而且隻有這樣才能說明為什麼魂燈沒有繪出那寶玉的樣子,因為大棺是陰沉木製成的,把寶物的氣息給隔住了。

扈成四下找了找,眼看一旁有一具笨重的青銅鼎,這東西也是陪葬之物,可是太過沉重,這才保留到今天,沒有被盜墓賊給偷走。

扈成走過去,雙臂用力,怒吼一聲,震得墓室之中,土塵飛落,可是那青銅鼎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扈成不由得暗自搖頭,心道:“好沉重的玩藝。”他想了想,用肩膀頂住了銅鼎,用力向前推,這一回銅鼎緩慢的動了,被扈成一點點的推到了大棺的邊上。

扈成爬到了鼎上,歇了一會,然後抓住了大棺的蓋子,用力一推,棺蓋被推得向後飛出去七尺多遠,轟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扈成向裏麵看去,那裏麵還有一具小棺,一棺一槨,這才是裝屍體的,周圍看樣子本應有一些寶物,但是已經都被拿走了。

這個時候,魂燈燒得更熱,卻是繪出了一隻玉羊的樣子。

扈成記得他得到魂燈的時候,明月大師送給他的玉,就是一塊玉壁,上麵有一個飛馬圖案,而他用在了阿裏奇的身上,結果阿裏奇的頭上,就有一匹飛馬略過,而時遷給他的卻是一隻玉鼠,扈成不由得暗暗忖道:“莫不成這魂燈要得玉是按著十二生辰來的?可是他給我的信息是十八次機會,扣去直接給我的一次,再假設扣去十二生辰,那還有五次機會,卻是不知道要得玉是什麼樣子的了?”

扈成計算了一下高度,用一支萬字銀花奪掛住他棺壁,然後抓著奪溜進了棺裏,那東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應該是棺材裏麵了。

燈影搖搖,陰氣森森,扈成仗著一腔血勇跳了上來,另一隻奪,把棺材蓋給挑開,立時一股惡氣湧了出來,扈成掩著鼻子退開,等了一會,味道散去了,這才過來,向著裏麵一看,那屍體化成了一架骷髏白骨,但是躺在裏麵,竟沒有一點損壞。

扈成按著魂燈的指示就摸到了骷髏的腦袋,用萬字銀花奪撥了撥,那嘴咬得緊緊的,他知道死人嘴裏往往塞著玉,於是用力一壓手裏的銀花奪,喀喇一聲,骷髏頭被壓裂了,一塊玉落了下來,扈成早有準備,用一塊從身上撕下來的布抱著手,閃電一般的接住,拿到眼前看時,當真是一隻玉雕的小羊。

扈成把玉羊向懷裏收去,他隻想著先收起來再說,沒想到貼得胸近了,魂燈裏的煙氣一下撲出來,把小羊裹住,收進了魂燈,原來這魂燈以前有玉,就平和些,現在那玉飛馬用掉了,扈成沒有把玉鼠填上,它急不耐,這才把玉羊給搶了。

扈成本來厭煩那玉羊從死人嘴裏拿出來,想著要洗洗再用,但是魂燈已經奪去了,那也就那麼樣了。

這會魂燈的熱力散去,但是還亮著,這說明這棺材裏還藏著寶物,扈成剛想找找,誰知那骨頭沒有了玉,竟然一點點的發黑變脆,散了開來,而當所有的骨頭都散開之後,在那骷髏的身下,一隻銀亮亮的鐧露了出來。

扈成還是用布包了手,把鐧抓起來,就見這鐧遍體閃亮,好似聚了星光在身上一樣,而鐧得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脊骨一般。

扈成心道:“這是什麼寶物?”正想得時候,一段信息進入了腦海:“銀龍骨,燕山老國公羅藝所鑄。”

扈成驚異的擺了擺,心道:“原來是羅老國公的寶物,卻不知道這蔡希德是怎麼得來的了。”他眼看骷髏越來越灰敗,不想再在這裏留了,就抓著那萬字銀花奪,眾大棺裏出來,自青銅鼎上跳下去,退回到墓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