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十三州,將星閃爍,需要的無非是引領他們的人。
白寒相信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平定個益州還是沒問題,也正是因為這點此次出兵他才沒帶軍師。
大軍保持極快的速度奔向南方,要不了多久就能趕到成都,而此時的成都正進行著慘烈的攻城戰。
守將張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些叛軍就像發瘋了似的來攻,投石機、滾木、礌石、熱油,諸多手段都用上了還是不能讓城下叛軍退卻。
麵對叛軍如野火般的攻勢,張任死戰不退,城牆的將士們均是如此,與攀上城頭的叛軍展開肉搏,城下的婁發沈彌二人看著已經在城牆上站穩腳跟的軍士卻高興不起來,昨天斥候已經來稟報,白寒的大軍已經進入蜀郡,急行軍的話不用一天就能趕到成都,他們兩人商量了許久還是決定奮力一戰,他們已經造反了,而且已經攻打成都,要是剛聽到白寒大軍就退卻了,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到哪都抬不起頭。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們就率軍攻城,並且時刻把所有斥候都派了出去,一旦發現漢軍即刻來稟報,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人回來,可時間仍舊緊急,越早攻下成都他們抵禦白寒大軍的成功率就越大。
“給我進攻,進攻!”婁發不斷的吼著,在他們這種不計傷亡的攻城下,越來越多的叛軍士卒衝上成都城頭,城頭上局勢已經變成了幾個叛軍士卒圍攻一個成都士卒,主將張任身上也被砍出一道傷口。
城下的沈彌看著城頭的局勢頻頻點頭,再抬頭看了眼太陽估算了下時間,再有小半個時辰就能攻入成都,這麼短的時間內白寒的大軍絕對過不來,成都是他們的了。
“報!”
就在他正得意的時候,一道由遠及近的的稟報聲突然傳來,沈彌轉頭看去一個渾身是血的哨騎正飛馬奔來,來到他身邊稟報道:“啟稟軍師,東方發現一支軍隊,約莫2000騎兵左右,據我們不足20裏了。”
聞言,沈彌大驚,“不…不可能,白寒的軍隊怎麼可能來的這麼快,你這廝休要謊報軍情。”
“軍師,不是白寒的軍隊,是龐羲的!”
“龐羲!”
聽到這個名字沈彌臉上閃過一抹驚詫,喃喃道:“他怎麼可能過來…”
兩人在攻伐成都之前就考慮龐羲的事了,龐羲手下有三萬東州兵要是他來支援劉璋,他們斷無可能攻下成都,沈彌就偷偷派人把龐羲家小帶到了軍中,隻要龐羲敢動兵他們就殺了他的家小。。
他沒想到龐羲居然真的敢來,那兩千人估計隻是前鋒,大部隊恐怕還在後麵,隻消片刻沈彌便有主意了,正好婁發也發現這裏的情況趕過來問道:“二弟,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沈彌淡然道:“隻是龐羲那家夥率軍來了。”
“龐羲來了!”
“大哥莫慌,他的家小都在我們手裏,他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
聽到這話,婁發才想起這事,於是道:“二弟,那我們要不要停下攻城?”
“不用,繼續攻城,我帶三千軍去對付龐羲,有他的家小在手諒他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好,就這麼辦。”
沈彌從軍中抽調三千護衛前往東方去會會龐羲,他之所以前往東方是為了不讓龐羲軍隊的出現影響到攻城中士兵們思緒。
三千步卒帶著十幾名龐羲的家眷來到一座斜坡上,沈彌跨坐在馬上眺望著遠方的煙塵滾滾,他知道那是騎兵衝鋒才有的陣勢,可他卻並不慌張,轉頭看向身邊惶惶不安的那些百姓,他們都是龐羲親戚,有龐羲的老娘,妹妹,叔父,舅舅,外甥,就連小時候給龐羲喂奶的老媽子都抓過來了,他就不信龐羲會不顧這些人的安危。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龐羲的大軍在來到距離他們三百步的距離外就停下了,一員銀甲小將衝了出來,沈彌也催馬走了過去,兩人相隔二十步,沈彌仔細看著這人,這人才20歲左右,麵白如玉,氣度儒雅,就算穿甲提槍也不像個將軍,沈彌不可置信道:“你是龐羲?”
龐羲重重的哼了聲:“某就是巴郡龐羲,沈彌匹夫你攻成都某沒有阻攔,如今成快攻下了是不是該把我的家眷還來了?”
沈彌笑了笑,“這個隻怕不行,攻下成都還需片刻,請龐將軍稍候,待攻下成都定將您的家眷安全奉還。”
龐羲怒視沈彌,“你當我是傻子麼,等你們攻下成都若是還不我家眷,還令我為你們驅使又當如何?”
“這個不會,龐將軍,在下可以對父母天靈起誓,攻下成都一定奉還將軍的家眷。”
“口說無憑,我要你現在就把我家眷還來。”
看到龐羲根本不買賬的樣子,沈彌把臉一板,“龐將軍,請你清楚你現在的位置,你的家眷對我們沒有任何用處,隨時都可殺了,可對你卻不一樣,龐將軍怕是不想讓他們受傷吧…”
“可惡…”
龐羲冷冷的盯著沈彌,那眼神恨不得把他活吞了,沈彌毫不在意重新恢複那笑嗬嗬的樣子,龐羲想了想回頭指著他帶來的那些軍隊:“這樣,我那些弟兄們的馬全都給你,用來換回我的家眷,這樣一來你們是騎兵,我們是步兵,想跑也跑不掉。”
聞言沈彌看向龐羲帶來的那些騎兵,心裏有些心動,蜀地少馬,越往南方越是如此,就拿他們這叛軍來說,好幾萬人叛軍隻有千餘匹馬,隻能給哨騎和軍中將領及少數親兵才有裝備,普通軍士別說擁有了,就連會騎馬都很少。
龐羲的這兩千匹馬隻怕是把整個巴郡的馬匹都搜集過來了,麵對如此誘惑沈彌心動了,想了想也不認為龐羲能有什麼手段算計他,於是道:“龐將軍真是個大孝子,既然這樣在下就把您的家眷奉還,不過在那之前還請龐將軍讓你的人把馬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