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曹操眉頭一凝,就算知道會有防護,卻也沒想到防護居然如此嚴密,這次他帶進城來的幾百人已經是極限了,想要在如此防護下衝亂重兵防護的陣型實在太難了。
虎賁軍是皇宮禁軍,常年陪在白寒身邊,戰力之高自不用說,還有從城外調集而來的那些甲士也都是朝廷精銳,雖然他帶來的這幾百人也是從丹陽募集的悍勇,可這一對比人數還是太少了。
這還隻是明麵上的防護,私底下的飛鷹台更是無孔不入,曹操隻能寄希望於他們的行動不會提前被飛鷹台的人察覺,要不然不光是他帶來的那些人有危險,就能他自己也一樣。
“有詳細的地圖麼?”
“有。”張三應了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張焦黃的紙張遞給曹操,這種紙是龍旗商隊所發行的幾種中最次的,不過用來記錄什麼不重要的東西倒也夠了。
曹操攤開地圖看了眼,點了點頭對張三道:“你做的不錯,牆角的箱子是財物你帶走吧。”
“多謝大人。”張三心裏一喜,他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地方,跟曹操同處一室,他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看透了,這種感覺太不舒服了,而且曹操所要做的可是殺頭的勾當,在這裏呆久了他也可能有危險。
趕忙抱起牆角的箱子退出了房間,在張三走了以後曹操對守在門邊的大漢使了個眼色,大漢趕忙追了出去,幾個呼吸後回到屋子裏對曹操點了點頭。
曹操低頭看著張三弄到的這張地圖,畫的很粗糙,曹操借著晨光仔細看著,粗糙的紙上畫著一團淩亂的線條,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這是長安城的地圖,這個張三也不過是根據他收集到的信息勉強畫了一張,雖然乍一看很淩亂,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懂的。。。
曹操看著這張地圖一時間想到了許多計劃,可都被他一一否決,張三畫的這張地圖太粗糙了,居然畫出了白寒和卞玉兒在城裏所經過的地方,但是細節的地方,卻一點都沒畫出來。
這個也怨不得那個張三,白寒雖然把紙張弄出來了,但是並沒有對普通民眾發放地圖,白寒領地內的地圖全部掌管在各地府衙中,而是長安城以及周圍的地圖隻有在重要的地方才會有,憑張三那個小混混根本弄不到。。。
曹操也清楚這次行動的危險性,所以他根本沒打算帶這些人回去,隻要能在達成目的的同時,讓自己和一些親兵離開就可以。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然而就在曹操思索的同時,屋子裏的那個大漢卻仿佛發現了什麼,小心的聆聽著空氣中的波動。
過了片刻,這個大漢突然湊到曹操身邊說道:“主公,房頂有人。”
“嗯?!”曹操眼睛一凜,輕聲說:“你確定?”
“確定,房頂絕對有人,而且還有好幾個,他們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人太多,我根本發現不了。”
看著眼前這個大漢一臉凝重的樣子,曹操也深信不疑。眼前這個大漢他的名字叫方悅。是他從兗州前往徐州的時候發現的一個精壯之士,以前曾經是河內太守王匡的部將,參加過討伐董卓的戰爭。
不過後來因為家中變故不得已回到鄉間種田,本來打算安排好家裏的事再去投奔王匡,可王匡死了,他也不甘心從一個小卒重新做起索性就做起了農夫。
這個方悅的出現還是跟白寒有關,因為白寒的出現,三英戰呂布這種事情都沒發生,一些本來應該和呂布一個照麵就被刺死的家夥,也就都還活著,這個方悅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發現他對曹操來說是個不小的收獲,曹操所能倚仗的夏侯兄弟和李典樂進等人此時都還在兗州的監獄裏蹲著呢,考慮了一陣之後,曹操就把方悅帶在了身邊來到長安。
聽方悅這麼一說,曹操也謹慎起來,看著屋頂凝眉不語,腦中快速思索著對策。
這麼早就跑到房頂上的人顯然是飛鷹台的家夥,在這長安城裏就他們飛鷹台的人喜歡上房。
曹操在房內焦急的踱著步子快速思索著逃跑的方法,雖然心裏很不甘,但是從方悅發現飛鷹台的那些人開始,這個計劃就已經被告知失敗,他沒必要把命搭在這裏。
曹操不考慮是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問題是現在該怎麼脫身?他現在唯一能賭的就是飛鷹台的人不清楚他在這個房間裏!
曹操想了想,對方悅招了招手耳語說了什麼當曹操說完之後,方悅的臉上明顯露出來尷尬的表情,“主公,這能行麼?”
“有什麼不行的,要是這麼做了我還能逃出去,隻是你。”
“隻要主公能逃出去,某萬死不辭,隻是要難為主公了。”
“沒什麼,開始吧。”
方悅了一口氣,對曹操點了點頭,曹操拿出一些金銀財物,咳嗽了兩下粗著嗓子喊道,“抓賊,有人偷了我的東西。”
曹操故作匆忙從窗戶跳下,他所住的這個房間不過是二樓而已,位置非常好,也不高,手裏還拿著一大堆財物,隨著跳下的動作,一些金銀玉器掉在地上頗為顯眼。
方悅大喝一聲,“小賊哪裏跑?
說著,方悅也從二樓跳下,追趕曹操,他們兩個人的動靜自然瞞不過館驛裏的其他人和房頂上那些飛鷹台的人,當看到隻是追打小偷而已,也就沒了興趣,飛鷹台的人也沒動隻是派出兩名飛鷹跟上他們,其餘的人依舊留在這,他們的目標是這裏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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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悅:河內太守王匡部將,字不詳,使一杆長槍。悅為河內名將,初平元年,隨王匡起兵討董卓。諸侯軍至虎牢關,卓將呂布出馬,匡回頭問曰:“誰敢出戰?”悅縱馬挺槍而出。兩馬相交,無五合,悅被布一戟刺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