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盯緊他們,一有異動,就立刻回來稟報。”中年漢子惡狠狠地說道。
西羌各部除了那些高原上本土部族外,其他部落都憋著一口氣想要殺下來,可那些蠢蛋都不敢招惹漢軍,他們金雕部落要為他們做個表率!
隻有重現奪回以前的土地,他們才能過上好日子,不用擔心哪天漢軍突然殺到他們的部落,砍了他們的頭顱向長安的攝政王請功。
中年漢子一路向西南行進,半個時辰後來到一座戈壁山穀內,剛一踏入山穀,十幾個穿著獸甲拿著長矛的羌人從石頭後麵竄了出來,鋒利的矛尖直指中年漢子的戰馬。
突然竄出這麼多人,戰馬受驚差點將中年漢子摔下馬,勉強安撫住戰馬後,漢子指著他們罵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了,我是這斥候百夫長逑及律,快放我進去!”
聽到是百夫長,領頭的羌人十夫長不敢怠慢趕忙讓開一條路,中年漢子直接衝到王帳,雖然已是深夜王帳內外依舊是火光繚繞,帳篷頂端綁著一麵用金絲的編製金雕大旗,隨著晚風飄蕩。
十幾隻熊熊燃燒的火把將大帳內照得亮如白晝,大帳內最前麵的位子上是個年輕的男人,男人穿著黑色鐵甲內襯白色絲綢,神色倨傲,倚著腦袋假寐。
在他身邊有四個按刀肅立的壯漢,同樣的鐵甲裝束,神情冷厲。
中年漢子走到大帳中央噗通一下跪倒跪地,“逑及律拜見大頭領。”
主座上的年輕人緩緩睜眼,兩眼迸射出攝人的精光,“打探的怎麼樣了?”
“安全,敢戰之士不過千,絕對拿得下。”
“他們可曾察覺?”
“我們是在他們埋鍋造飯之時候才去偵查的,漢人絕對沒察覺。”
“很好,下去休息吧。”
在逑及律離開後,年輕人掃了眼下側左右,那是依附他們部落的小部落頭領,在環境艱苦的青藏高原上,他們這些外來的一直受到本地部落的排擠,大部落生存都舉步維艱,小部落就不用說了,隻能依附大部落。
“各位,劫掠漢軍輜重,這件事一旦做了就不能退出,我最後問你們一次,誰要退出現在站出來,我不怪他。”
下麵的小部落頭領搖擺不定,他們每個人都不太想與漢軍為敵,以前漢人內鬥他們都無法占據涼州,如今漢家強盛反倒要與其為敵,他們真沒那個膽子,但誰也不敢先說出口。
看到那些部落首領搖擺不定的樣子,年輕人再次道:“大家都是草原的子民,現在退出我不怪他。”
部落頭領們看著主座上年輕人搖擺不定,金雕部落是屈指可數的大部落,和其他部落一樣一起被趕到了青藏高原上,這個年輕人是新即位的頭領塔悍哲,素有野心。
一番猶豫之下,一個須發斑白淩亂的老者猶豫道:“大頭領,漢軍強盛,最近已經開始在邊境增兵,現在對它們發起進攻是不是有些打草驚蛇了。”
“恩…”塔悍哲想了想,點頭道:“的確是有些打草驚蛇了,還有誰這麼認為?”
一聽這話,那些不想與漢軍為敵的部落頭領紛紛起身附和,唯有一些謹小慎微和察覺到不對頭領沒有動。
塔悍哲目光陰冷,從起身十幾個部落頭領臉上逐一掠過,說道:“各位都是我西羌俊傑,既然不願與漢軍交戰,那就讓我送你們回去吧。”
烏桓頭人們紛紛垂下高昂地頭顱,抱拳不語。
塔悍哲嘴角綻起一絲冰冷地笑意,說道,“來人呐,將這些心向漢人的家夥拖出去砍了!”
“什麼!?”十幾個羌人頭領相顧駭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好的不怪他們呢?
話聲方落,緊閉地牛皮大帳被人猛的掀開,百餘名身披的獸甲的羌人士卒呼嘯而入,一枝枝鋒利地長矛在火把地照耀下反射出冰冷地寒芒。
羌人頭領們紛紛拔刀在手,與衝進來的羌人士卒對峙著,一個年長的頭領忍不住問道:“塔悍哲,你真敢殺我們?”
塔悍哲眸子裏浮起一絲邪惡而又冰冷地殺機,“有何不敢?”
老者大怒:“你就不怕我們部落的勇士反了你,屆時你和你的金雕部落都將成為整個草原的公敵,你…”
“說完了嗎?”
塔悍哲眸子裏地神色逐漸變得無比猙獰,“說完了就準備上路吧…”
一個長著兩撇山羊胡的頭領厲聲道:“還和他廢話幹什麼,殺了他,再帶領各自族人反了!”
“殺!”十幾名部落頭領高聲喊殺,揮刀直撲塔悍哲。
“哼!”
守在塔悍哲左右的四名武士踏前一步,拔出刀鞘的馬刀對著那些頭領衝了過去,雪白的刀刃在火光地照耀下閃爍著幽冷地寒芒,猶如猙獰地獠牙,一些膽小的頭領心裏已經在打鼓,四名武士所釋放的冰寒殺機已入潮水般向他們襲來,頃刻間將他們牢牢鎖定。
四名武士帶著百餘名部落勇士幾個呼吸間,就將那些部落頭領格殺,塔悍哲伸手摸著一滴濺到他臉上的鮮血,貪婪的長舌在指尖上輕輕一舔,品味著鮮血的味道縈繞在舌尖。。。。。。
他這舉動在剩下那些部落頭領眼中就是一個惡魔的舉動,金雕部落在他的引領下將走向什麼方向?
塔悍哲起身掃了眼那些部落頭領,展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好了,膽小的家夥已經死了,剩下的都是英雄!”
說完,對那衝進來士卒們揮了揮手,羌人士卒退出帳外,四名武士重新站到塔悍哲左右兩側,趁這功夫,那些部落頭領們稍微恢複了下神態重新坐到位子上。
濃鬱的血腥氣充斥著大帳,簾帳沒有打開,裏麵氣味散不出去,內髒、斷肢混著鮮血流了一地,那令人作嘔的味道提醒著還活著的羌人頭領,剛才那一切都是真的,現在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服從金雕部落,不然地上那些鮮血很可能就會有他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