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打,狠狠的打

在說話的時候白寒的目光友誼投向白舉,那意思很明顯,威脅!

女子這才反應過來,惶恐的看向白舉,白舉狠狠瞪了她一眼,女子咬牙俯首道:“回稟攝政王,小女本是陳雪然,祖上本是當朝大將程不識之後,後因家道中落被賣到縣令常訊府上做侍女,後被轉送給白老爺,請攝政王為民女做主,民女不願嫁他。”

在他另一邊白睿聽到這話氣的恨不得現在一巴掌打在程雪然的臉上,礙於臉麵還是忍住了,今天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令白家威信掃地,要是再傳出白家長子成親打女人那更是天下笑談。

白寒眼睛一眯:“程不識將軍的後人?”

“是。”程雪然抬起頭與白寒對視,那誠懇的目光令白寒也提不起懷疑的念頭。

程不識很少人知道他,但他和李廣是同時期的漢朝將軍,李廣的軍隊重恩仇,戰力高低完全在於主將的人格魅力,而程不識的軍隊軍紀嚴明,訓練有素,軍隊戰鬥力固定,不會因為主將而有所爆發。

換句話說,李廣的一萬人具有擊敗三萬人可能性,而一萬個程不識的士兵隻能當一萬兵來用。

截然不同的風格,致使李廣的軍隊不是大勝,就是大敗,就好比在賭場賭錢,不是大贏,就是大輸,程不識則能夠不斷地積累勝利,穩紮穩打,一點點積累賭資。

兩個人彼此相視片刻後,白寒輕輕頷首,“既然是程不識將軍之後,那本王就替你做主。”

“不可!”白舉白睿二人齊聲喊道。

白寒掃了眼二人,用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二人,厲聲道:“本王行事,豈容爾等妄言,白家眾人為禍鄉裏,現證據確鑿拿下!”

“諾。”在場的郎官應了一聲,分出四名羽林郎悍然拿下白舉、白睿二人,其他人除了留下兩人保護白寒外,剩下的人去控製府邸的出入口。

“逆子,你敢拿你爹,你個天殺的,天下士子不會放過你。”盡管被製住,白舉的臉上還是看不出什麼恐懼,還是繼續叫囂道。

白寒冷哼一聲,寒聲道:“打,狠狠地打!”

自從割據一方之後,還沒一個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他,更何況還不是白寒心裏的父母,在白寒心裏他真正的父母永遠都在21世紀的別墅內,前世他做黑客也弄到了家裏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也沒什麼牽掛了,但他也決不允許有人罵他們。

製住白舉的兩個羽林郎應了一聲,他們早就看這個一身銅臭氣的老東西不順眼了,一人按住白舉,另一人的揚起。

啪…啪……

羽林郎甩開手掌不要錢的往白舉臉上招呼,才十幾下,白舉的臉就腫成了豬頭,那張嘴腫的再也開不了口了,眼睛卻是惡毒的看著白寒。

他沒想到白寒的心居然這麼狠,從白寒的眼神中他能看出,白寒這次絕對不會放過白家,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們。

其實,該如何處理他們白寒也沒想好,殺,影響太大,不殺,自己鬧心,索性先放到一邊,走到常訊等人的身前,常訊和一群縣內官員俯首在地,身形隱約發顫。

“常縣令…”白寒隻說了這三個字就在思索,俯身道:“你知道百姓怎麼評價你麼?”

“下官…知道…”

“知道就好。”白寒起身靠到一顆柱子上,“你和白家勾結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但百姓們對你的能力還是認可的,本王不殺你也不罷你的官,本王會在興平設立飛鷹台駐所,從今往後你小心點。”

“是…是…”

白寒微微一笑,回首道:“羽林所屬,繼續守在這裏不許放走任何白家人,許褚將軍的騎兵要不了多久就會過來。”

“諾。”

就在白寒要帶著親兵回到驛站的時候,隨著哈哈大笑聲,一個挺著大肚腩穿著虎皮大襖的胖子帶著一群穿著鄙陋的漢子從門外闖了進來,胖子手裏拿著兩個銀色鐵膽,一邊走還一邊吆喝:“白老爺,今兒個令公子成親,俺們兄弟有失遠迎,還請見…”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發現現場氣氛不對,識趣的閉上了嘴,院落內本該鍾鼓齊奏的此時卻是靜得嚇人,來的賓客跪在兩邊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不少跟他不對付的家夥還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令他心裏沒來由的慌了。

“你…是何人?”白寒凝眉問道。

“我是…”正當胖子要說出自己身份時候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子誰啊,他有必要知道我的身份麼,便道:“你管我是誰啊,白老爺在哪呢?”

胖子左右張望終於發現了被止住的白舉,當他看到白舉在大庭廣眾之下正好奇呢,可當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常訊等人後心裏咯噔一下,回頭再看白寒眼神裏已然充滿了畏懼,顫著胖手指著白寒:“你你你…你是何人啊?”

“天子親封攝政王,白寒白子夜!”

聽到這個回答,胖子兩腿一軟像攤爛泥一樣倒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白寒冷眼望著他,“孤再問你一遍,你是何人?”

這個胖子白嫩的大臉憋得通紅,整理了好半天才會道:“回攝政王,小人胡漢三,是本地漕幫的行首,帶著弟兄們靠著大運河混點飯吃。”

漕運…

聽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稱,白寒陷入了思索,漕運這行當用後世的話來說,它就是利用水道調運糧食(主要是私糧)的一種專業運輸,相當於水上鏢局。

而且漕運這個行當最容易誕生黑幫,後世一些大規模黑幫在民國時期就是弄漕運的,漕運可以合法聚集數十乃至數百漢子,所以長此以往會形成什麼後果就不多說了。

從這個胡漢三的穿著和言談舉止,不難看出漕運這個行當所能帶來盈利之巨,想到這白寒不再說什麼,帶著親兵回到館驛,一路上他都在想這事,漕運的興起對這個帝國而言究竟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