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隨手拿起一塊掂量了下就斷定出這是真家夥,抱著箱子起身道:“這事我就做到這,之後你們做什麼與我無關。”
“是是是…”老者隨聲附和著,走到男子身後,拔出了腰間匕首對著男子後心刺去,鋒利的軍用匕首刺在人身上就像捅破一張紙一樣容易。。
男子隻覺背心出一陣頂痛,身軀本能的震了一下,一扭頭,看見了腰間雪亮的匕首和老者得意的目光,當啷一聲箱子摔在了地上,一塊塊象征著財富的黃金從箱子內散落,那原本充滿貪念的眸子轉變為驚駭,嘴唇一張一翕的似乎要說什麼,但怎麼也開不了口。
卻聽老者在他耳邊嗤笑道:“你應該清楚,如今那位爺缺的是可靠的仆人而不是兵器,你既不願死心塌地的歸降,那留著你隻會是個禍害,走好。”
“嗚…”男子帶著強烈的不甘栽倒在地。
殺死男子後,老者從一邊案桌上拿起一塊白綾擦著匕首上的鮮血,兩個精壯的大漢推門而入,老者指了指地上那具屍體,二人向他拖到了後麵…
……
守靈一般是七日之限,而白寒身份特殊就沒那麼必要了,白寒在槐裏城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要返回長安,本來白寒沒打算驚動城內百姓,卻還是有不少百姓奔走前來相送。
對百姓來說攝政王這種大人物可不常見,就算是在後世總理出巡不也是民眾們奔走來相見麼。
當趕來相送的百姓們看到被羽林騎兵所簇擁的白寒激動的竟有些失控,白寒身披銀甲騎在馬上笑著跟兩側百姓招手,兩側百姓拿著簞食壺漿獻給路過羽林郎官們,卻都被婉拒。
沸騰的人群裏自然有一些不懷好意的家夥,一個穿著粗布麻衣,帶著鬥笠,身後還背著一張的破舊漁網的人看似是在走路,而實際上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那個被千軍保護之下的身影。
不光是他,這些來曆不明刺客打扮成教師、屠夫、軍士、漁民,隻是道路兩側都有郡兵守衛,郡兵的防線裏還有時刻準備作戰的羽林郎官的護衛,他們還要等待。
道路兩側的商鋪內,但凡是能在高處看到出城隊伍的地方都被一群不懷好意的家夥占據,這些人躲在帷幕後麵拿著弓弩對準了白寒,雖然是居高臨下但也有百步之距。
弩箭有效攻擊距離是50步,超過50步鬼知道弩箭能射到哪去,在這種距離還是弓箭更好使一點,他們所用的都是大漢軍隊標準配備的角弓,最大射程二百步。
“老大,要不要動手。”一個穿著麻衣的刺客拿著弓箭問道,他手裏的箭矢不同於其他人的,在箭矢前段纏著浸過火油的鬆脂,這是火箭。
被他稱為老大的人就是那個米鋪的老人,此時那個老人穿著黑色魚鱗鎧,一雙滄桑的眸子死死的鎖在白寒身上,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軍隊前行的速度並不快,他也不急。
當白寒所在的中軍快要來到他這裏的時候,老者擎起右臂,隨即重重揮落,一旁的刺客用油燈將箭矢前段點燃,隨即以70°射向半空。
而此時的王朝也感受到異常的氣息,他是沙場戰將,在戰場上需要時刻躲避明槍暗箭,如今他又感知到了那種感覺,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以靜製動,隨時準備給你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天空傳來輕輕的嗖的一聲,一道火光劃過天空,大多數百姓都沒聽到更別說看到了,而王朝卻知道,事情不妙。
“保護王上!
話剛說出口,幾十個穿著各異的刺客突破郡兵們的封鎖衝入羽林軍中,這些人的動作異常淩厲,遠勝一般的軍士,他們出現領周圍百姓開始慌亂,原本的秩序井然變成了四散奔逃。
隱藏在高處的刺客紛紛現形,弓弩齊射,弩矢混合著箭矢向下麵的羽林郎官們傾瀉而下,羽林軍是騎兵,而不是刀盾手,他們的武器配備隻有長戈和環首刀,隻能盡量撥開箭矢,效果微乎其微。
無數羽林軍士中箭落馬,身為羽林中郎將的王朝看到這些跟他朝夕相處的弟兄們一個個的殞命落馬,原本還算冷靜的眸子逐漸被怒火所替代,搶過親兵手中的鵲畫弓,從背後的箭壺三根羽箭,對準了左側閣樓上的三個刺客,冷然鬆手,箭矢脫弦而去。
嗖!嗖!嗖!
二石弓所射的箭矢迅猛非凡,輕易穿透三個刺客的頭顱,當他們倒下之後,箭矢前段插入頭顱中,尾羽仍在顫動。
一些衝的快的刺客來到白寒十步之內,一齊用力將白寒拖下馬,七八個刺客撲在了白寒身上,近千斤的重量壓在身上就算是呂布在這一時半會都無法掙開。
看到這一幕,策劃這場刺殺的老頭心頭一喜,緩緩拉開角弓,牛筋所製的弓弦在他的拉動下竟然發出吱吱的聲音,逐漸弓成滿月,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去死吧!”
嗖…
火矢脫弦而出,劃過一道森冷的弧線刺在一個刺客身上,就在箭矢和那名刺客撞在一起的一刹,漫天火花從刺客身上激出,緊接著其他幾個刺客身上懼是如此。
火矢從四麵八方齊射而下,火焰在狂舞,人影在狂奔,刀光劍影彼此交織,譜寫一片殺戮的篇章。
刺客們在哀嚎卻沒人起來,隻是死死壓著白寒,在來之前他們就在身上綁滿了神火(火藥),他們來了就沒打算回去。
“保護攝政王!”軍士們高聲呐喊著。
“不用了!”王朝揮手止住身邊的羽林郎們,郎官們止住腳步不明所以看著王朝,卻見王朝從腰間拔出環首刀,一刀劈碎一個刺客腦袋。
“羽林所屬,隨吾殺賊,那個不是大王!”
王朝的聲音鏗鏘有力,周圍的人都能聽見,當聽到這話的時候,在高處閣樓自以為大事已成的老者險些跌下去,他們準備了這麼久,殺的居然不是逆賊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