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外麵流傳的說法,郭嘉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
兩個人各懷想法,郭嘉稍稍推開洛姬,抬起那張清麗脫俗的俏臉,仔細的打量著,洛姬不禁垂下頭來,不敢與其對視,好半會後郭嘉低聲道:“如此佳人,為何事賊呢…”
聞言,洛姬眼中閃過一絲惶恐,旋即恢複之前的樣子,“公子說什麼呢?”
“是啊,我在說什麼呢…”郭嘉自嘲的笑著,卻在不經意之間拉開和洛姬之間的距離,當來到三步之外後,自嘲的語氣變成了肯定,“我在說什麼你應該清楚,那袁本初還真有本事,這些年來利用醉仙居不知弄出了多少情報,真以為飛鷹台是浪得虛名的麼?”
郭嘉的話很直白,洛姬的臉色頓時變了,“公…公子,奴家不過一風塵女子,哪裏會是袁本初的細作…”
郭嘉不語,從腰間拿出一根銀針放到酒壺內,再拿出來隻見銀針的下端變得如墨般漆黑,方道:“在來之前你可曾想過,當老鴇子喊你出來的時候,我為何沒阻攔?還有現在,我敢這麼說真的是在詐你麼?以及最重要的一點,我真的是一個人來的麼?”
說到最後,郭嘉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玩味,雙眼直視洛姬,洛姬眼中溫柔不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亡命之徒一樣的凶光,拔下頭上的發簪對著郭嘉刺去。
但還沒等他刺在郭嘉身上,哢嚓兩聲響起,兩個圓盤狀的東西突破窗戶,前後洛姬劃在身上,這絕代風華的女子殞命於此,上等精鐵打造的圓刃將洛姬整個上身割開,鮮血混著內髒流了一地。
兩個穿著黑色勁裝的黑衣人從窗外翻了進來,從屍體上拿起各自的圓刃後,單膝跪在郭嘉身前:“飛鷹台武衛奉命保護軍師。”
郭嘉一點也不驚訝,“早就知道了,跟我來吧。”
房間裏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外麵,在場的男.男女女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郭嘉笑盈盈的站在那裏,身邊還跟著兩個穿著黑衣黑鬥篷的家夥,一些眼睛好使的人不禁驚呼:“黑鷹服,他們是飛鷹台的!”
不等他們有什麼反應,郭嘉拍了拍手,守在門口的龜奴忽然發現周圍不知道從哪出現了一大群手持環首刀的士卒,“哎,你們是什麼…”
還沒等他說完話,穿著暗金連環鎧的成公英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大手一揮:“拿下所有人!”
“諾。”身邊甲士轟然響應。
為首的老鴇子和一些女子心裏有鬼的人自知事情敗露,紛紛咬開假牙,在假牙裏早就藏好了最致命的銀環蛇毒,隻要一點就足可令人死亡。
自以為掌控全局的郭嘉見到這一幕臉色變了,全是死士麼?
衝進來的甲士很快控製住了四周,那些嫖客先關起來了,而醉仙居本來的女子、龜奴都被綁了起來,這些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卒可不知輕重為何物,捆的他們連骨頭都快斷了。
一些身材壯實的龜奴拿著環首刀想反抗,說來也奇怪這些龜奴武藝居然不低,最終三個軍士挨刀了才拿下了他們,那些沒反抗的也全被抓捕,手腳全被捆上,滿滿的躺了一地。
成公英拿著那些龜奴反抗用的環首刀仔細看著,見郭嘉走來,急忙起身稟報道:“軍師,這些人果然不簡單,這是在咱長安打造的環首刀,絕對的正品。”
郭嘉點了點頭,這倒是意外收獲,本來他以為這裏不過是袁紹安插在長安的一個情報據點,沒想到居然還能查出這麼一檔子事,再聯係到那些明光鎧的事情,郭嘉意識到這根本就是一件事,和袁紹有脫不了幹係。
“那些人身上有什麼共同特點?”
聽到這個,成公英從地毯上拿起一塊銅質令牌,“都有這個。”
令牌上正反刻著一個忠字,除此之外沒什麼特點,隨便一個鐵匠鋪都能打製,出於謹慎,郭嘉收起了一塊。
這時候一名隊率匆匆跑來,低聲道:“啟稟將軍、軍師,弟兄們發現了一個地下倉庫,裏麵全是箱子!”
成公英瞥了一眼郭嘉,恰好郭嘉也在看他,彼此點頭跟著隊率而去,低下倉庫是在後院柴房的地窖裏發現的,要不是軍士搜查的仔細根本看不到。
是一個老卒發現的,那昏暗的地窖裏居然沒有老鼠,顯然是經常有人來,經過仔細搜查,在一個白菜筐下邊發現了被泥土覆住的地方,刨開泥土之後發現了另一個地窖。
聽著那老卒的訴說,郭嘉苦笑道:“那幫人還真是煞費苦心,也是不容易啊,你做的不錯,賞十金。”
“謝軍師。”
二層地窖很大,裏麵占滿內站著十幾名士兵,裏麵大約堆積了七八十個大木箱子,都沒上鎖,郭嘉打開離他最近的一個,裏麵是擺放整齊環首刀,一些刀已經被拿走了,相比就是那些反抗的龜奴拿的。
再打開一個居然是連弩,這種連弩是馬鈞研究元戎連弩時候的前期試驗品,本來馬鈞以為研究好了,但是後來經過白寒的點撥又有更好的點子了,而那些試驗品也被封存在武庫,這種連弩卻也能一弩三發,百步之內弩矢穿甲而過。
後邊的那些箱子有一半是空著的,箱子裏沒有灰塵,顯然是已經被取走了,剩下的箱子經過統計足有500把環首刀,明光鎧80副,連弩40架,弩矢3000支,單是這些剩下就足夠武裝一支軍隊的了。
除了這些在角落裏還對著一些麻袋,都是實心的金塊,很顯然是為了方便運輸才弄成這個樣子的,郭嘉大手一揮:“東西全部帶走,放火燒了這裏,那些龜奴送去延尉府審問,我郭奉孝自會去和攝政王解釋。”
“弟兄們,搬!”身為白寒勢力重臣的郭嘉都這麼說了,成公英自然也沒意見,指揮著軍士開始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