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寂靜的可怕,白寒看著馬騰心中猶豫不決,這次勝了,但卻是慘勝,必須追究馬騰的責任。
“馬騰,因你輕敵致使此戰折損數千軍士,罰你一年薪俸給陣亡的弟兄,你可有意見?”
這種懲罰已經是法外開恩了,馬騰哪裏還會有意見,趕忙道:“臣,謝恩。”
白寒悠悠歎了口氣,“給他鬆綁。”
說完,轉身來到巨大的戰術地圖前,看著西域的區域,整個西域的實力分化完全可以用龜殼來形容,三十多個小國聚集在此,實力犬牙交錯。
雖然他們名義上還是大漢屬國,但早就開始自立了,自從破羌將軍段穎死了之後,西北諸國的心思都開始野了起來。
看著地圖上那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烏孫、樓蘭、龜茲、且末、精絕…
“給西域三十六國傳令,讓他們來朝見本王。”白寒當即下令,這三十多個國家中還是有一些向往大漢的,通過這次召集就知道他們的態度。
“諾。”
十五萬漢軍將士來到了敦煌郡,這是大漢最西的一個郡,也是漢族與其他種族混雜,能看不到不少中原看不到的東西。
而大漢攝政王白寒在這裏會見西域三十六國國王的消息逐漸流傳開,西域各國的目光都放了敦煌郡上。
烏孫,赤穀城。
這是烏孫國的都城,議事廳內,烏孫國的首腦正聚集在這裏。
土芤昆彌是這一任烏孫國王,一個月前他才即位,跟所有族人一樣,他爹剛死他就娶了他老娘,而且還雄心勃勃的想要染指西域諸國乃至大漢的涼州。
漢朝羸弱這是人盡皆知的,這些少數民族早就忘記了漢朝軍隊的可怕,所以當白寒的書信送到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去不去,而是計算著漢軍戰力。
“昆彌,如今漢朝十五萬軍隊正駐紮在敦煌郡,我族該當如何?”烏孫相大祿格雷厄姆開口問道,相大祿相當於中原的丞相,位高權重。
剛剛即位的土芤昆彌想了想,說道:“龜茲他們有什麼動向?”
“他們也在猶豫,到目前為止隻有精絕、且末、蠕蠕的國王啟程了。”
聽到這三個名稱,土芤昆彌臉上掠過一絲寒意,“漢人的走狗,可惡。”
掃了眼屋內的眾位大將、都尉,道:“我意,趁著漢人還沒動兵即刻發兵諸國,集結最大兵力與漢人一戰。”
左大將開口道:“昆彌,漢人疆域廣闊,又擅計謀,還是不要…”
“住口!”土芤昆彌大喝一聲,“膽小如鼠的家夥,我族籌劃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擺脫漢朝的統治麼,你若再敢蠱惑人心休怪本昆彌刀下無情。”
“是。”
土芤昆彌看向相大祿,“準備的怎麼樣了?”
相大祿道:“我族有騎兵三萬,步卒六萬,勇士們都有皮甲盾牌,這西域大地無一國是我族的對手。”
“很好,”土芤昆彌眼睛一眯,“明日發兵諸國,讓細作在城裏配合,十五日內我要集結大軍與漢軍一戰,並且親自砍下漢人頭領的頭!”
…
敦煌城的府衙內,白寒望著杯中的葡萄美酒,臉上看不出半分不悅,如今已經發出詔令的第三天了,到現在居然隻來了五個國王,精絕、且末、樓蘭、西夜、蠕蠕(以後的柔然)。
看著主座上那個年輕的攝政王,五個國家的國王都拿捏不準這個少年的心意,但是他們可以肯定,那些沒來的國家完了。
在他們來到時候,白寒特意把帳外的軍隊換成了高順的陷陣營這隻無敵的軍隊,來到時候,陷陣將士那衝天的肅殺之意已經讓他們見識過了,漢軍有這種精銳的士兵掃平西域不過是時間但問題罷了。
放下酒杯掃了眼這五個國王,懶洋洋的說道:“首先我要恭喜你們做了個明智的選擇,來,滿飲此杯。”
五人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見識到強大的漢軍後,他們不敢對這個年輕的攝政王有任何不敬。
“來人,抬上來。”隨著白寒一聲令下,幾個陷陣甲士抬著巨大的羊皮地圖放到了議事廳中央,地圖上赫然是西域三十六國的地形。
白寒走到地圖邊,不帶一絲感情道:“這次孤叫你們來是為了商討西域之事,但現在孤改主意了,那些沒來的國家他們沒有存在必要了。”
白寒的鏗鏘有力,語氣中充滿著不容動搖的氣勢,五個國王心裏都是咯噔一下,最年老的精絕國王顫顫的站起身來,“尊敬的攝政王殿下,您的意思是以後的西域…”
白寒打斷道:“以後的西域隻有五個大漢屬國,那就是你們。”
聽到這話,這五個國王感覺自己呼吸都困難了,眼前這個比他們兒子還小的攝政王居然打算一次消滅31個國家!
十五萬的漢軍駐紮敦煌已經表明了白寒的決心,這五人一點都不懷疑漢軍的戰鬥力,縱觀整個西域大地連一支集合時候能不說話的軍隊都找不到,拿什麼抵擋強大的漢軍?
“閑話就不多說了,你們可自行規劃領土,隻要你們不生反心,我大漢保爾等太平。。”
五個國王的頭像撥浪鼓一樣點著,在白寒走了之後他們五人迫不及待的圍到了地圖邊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吵的臉紅脖子粗的,一點不像是一國國王,更像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商人。
走到大帳外,賈詡突然問道:“主公您真的打算將西域之地交給他們?”
“恩。”白寒點了點頭道:“西域距離大漢太遠,而且這裏我大漢子民非常少,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治理這裏不值,還不如讓他們這些土著自行治理呢。”
“那西域都護府呢?”
“限製五國的經濟,讓他們歲歲朝貢,通過這種方法將限製他們的兵力,西域都護府就會是西域之地最大的軍事團體,穩定著西域平衡。”
白寒的話讓賈詡眼前一亮,“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