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的目光放到了人才培養上,黃埔軍校已經是天下第一學院了,比荊州最大的鹿門書院的名頭還要顯赫,再加上已經培養出的人才和唯才是舉的錄取製度,每一期天下士子都會聞風而來。
黃埔軍校的第二期畢業生已經畢業了,是賈詡給他們見證的,第三期學院已經招收完畢,比較出名的隻有蔣琬、李嚴二人,剩下的八人都是一郡之才。
第三期學員隻有兩個曆史人物這讓白寒意識到,如今天下已經正式進入群雄逐鹿的階段,各州郡的太守都開始進行人才的發掘,虎牢關外的混戰要開始了…
關外的事情白寒管不著,無論是袁術還是袁紹,隻要敢惹他,白寒都能滅了他。
坐在尚書台,看著荀彧遞呈上來的報表,白寒做了點調整,取消一些冗雜的費用,商稅改為三成,農稅二成,如果家中有一人參軍,二者減半,兩人參軍全免。
同時對軍隊的製度做了一些改革,漢朝軍事體製保持了秦朝高度集中和統一的特點,但主要還是全民皆兵的思想,男子在17歲以後就有資格參軍了,20歲-23歲就會在軍隊中度過,兩年後方可返鄉。
但這些人依舊有責任,如果國家遇到危難了,那麼這些人隻要是沒到60歲的就都要拿起武器上戰場,不管是否自願。
而在這漢末亂世,漢朝的征兵製度早就名存實亡了,各地的兵員製度也都不一樣,但主流還是職業軍人,主公不解散軍隊就要一直服役到死為止,除非當逃兵。
白寒正式確定義務兵的製度,自願參軍可享受諸多福利,並且退伍以後還有1000錢的退伍費,如果戰死了就會按照參軍年齡將退伍費和撫恤金一起送到士兵家人手中。
而陣亡士兵的孩子由朝廷負責養育到16歲,方才中止。
如今白寒麾下有百姓2600萬人,雖然其中一半都是孩子,但這種龐大的百姓力量是任何諸侯都無法阻擋的,甲士80萬,都是自願參軍義務兵的,如果白寒按照蜀國北伐前期的抽丁製度,那西北軍的兵力做多可增長到400萬!
當然白寒不可能那麼幹,蜀國缺人,隻能四六征稅,三丁抽一,而他不缺人口。
隨著白寒的改革,一道道如流水般從尚書台向外傳達,一時間西北大地熱鬧非凡,四處都能看百姓忙碌的身影,而最讓白寒看重的運河計劃自然是第一個動工的。
司州,河內郡。
李隕帶著幾名甲士走在街道上,心裏對即將到來的聚會趕到一些的擔憂,運河涼州階段已經勘察完畢開始動工了,接下來就是司州北部連接到寒州,寒州連接並州。
白寒等人在地圖上選擇的絕對是最快最省錢的路線,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本地人的看法!
運河不可避免的要從百姓農田中過,普通百姓給一片新的農田就好了,而當地的豪強可不是那麼好打發,運河的開鑿路線完全觸及到了士族的利益,河內郡矛盾不斷。
可以說,河內郡的問題必須解決,否則運河就要改道,到時候所要消耗的錢糧就會是個天文數字。
李隕已經讓河內郡的官員派發請帖給本地的豪強,說是奉了白寒詔令與他們有要事相商。
河內郡最大的諸侯就是司馬家,司馬家是士子家族,文化底蘊很深,在天下有不少門生故吏,論影響力跟四世三公的袁家有的一拚。
但他們也是豪強家族,也有大片的土地,運河開鑿就會將司馬家的大片土地消失,而到手的新土地都是分散開的,管理十分不方便。
所以接到郡守府的邀請後,司馬家的家主司馬防不敢怠慢,連忙讓人備車前往,現在不比往日,白寒勢力強大,再加上王允等家族的前車之鑒,如今白寒領地內的豪強都不敢像以前那麼驕橫,生怕某天突然來一股“流寇”滅了他們。
趕到郡守府時,司馬防發現本地的大小豪強幾乎都到齊了,連忙告罪後落座了,坐在上首的李隕也不在意,隻是在所有人到齊後,說出了他此次召集眾人的目的。
“各位想必都知道,修建運河一事乃是白總管請示天子之後所做出的決定…”李隕緩緩開了口,他的話還未說完,底下的豪強們已經是各自竊竊私語了起來。
司馬防掃了眼四周的人,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這些人都是目光短淺之輩,運河一旦開通對他們這些豪強也是大有裨益,更何況如今白寒如日中天,若是能討好白寒,花再多的錢也值得,但是土地就…
華夏是農耕文明,在華夏人的眼中土地就是安身立命之本,這對河內司馬家來說同樣如此,雖然也能得到土地,但都是偏遠地區的了,河內郡多餘非我土地都被白寒獎勵給農民了。
白寒的鐵腕政策讓氏族不敢兼並土地,他們現在隻求保住自家土地就好。
司馬防所然有遠見,但是他還是被家族的框框所限製,無法做出最明智的決定,高聲道:“大人,有什麼吩咐您盡管提,隻要不動我們家族的土地就好。。”
隨著司馬防的開口,一些豪強也都反應過來了,紛紛附和,還有人主動表示願意拿錢,這讓李隕一時間無話可說…
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文士,李隕眉頭一凝,他要的就是土地,還沒等開口呢就被製住了…
李隕隻是擅長水利,不擅長言辭,要是換成郭嘉在這絕對能把這些把這些氏族族長糊弄住,而李隕憋了好半天之後才說出話來,“本官此次受白總管詔令,乃是要與眾位商議河內郡的七百裏河道的修建之事,正是需要土地。”
此話一出滿坐寂然,眾多氏族的族長都把目光放到了司馬防的身上,司馬家是河內郡最大的家族,運河計劃對司馬家所能造成的衝擊也是最大的,隻要司馬防點頭了,那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被眾人的目光注視著,司馬防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