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在看白寒,白寒卻沒看劉表,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劉表周圍的兩個人身上,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溫文爾雅的文士,但身上卻又一種柔弱的氣勢,這種小白臉放到的後世活脫脫的當明星的料,但在這亂世這種人往往活不長。
女的長的很嫵媚,皮膚很白,也就二十三四左右,氣質高雅,在白寒看她的時候,她還給白寒拋了個媚眼,引得身邊男子一聲冷哼,顯然對其很不屑。
“劉荊州,這兩位是?”白寒問道。
劉表蒼老的臉上微微一笑,拉起女子的手說道:“這位是老夫之妻蔡氏,出身高門。”
說完,走到男子身邊,“這是犬子劉琦。”
聽完二人的身份,白寒感覺自己大腦都有些不夠用了,蔡氏年輕嫵媚,而劉表都48了,再加上是文士出身,常年不運動,所以身體羸弱,白寒都懷疑劉表還有沒有體力在蔡氏身上耕耘。
劉表哼了聲,“你們兩個還不快給白總管行禮。”
劉表還是很有威嚴的,蔡氏和劉琦當即對白寒躬身行禮,白寒趕忙扶住了二人,在扶起二人的時候,白寒特意在蔡氏的手上摸了一會,蔡氏並沒反抗,隻是媚眼含春的看著他。
劉表似乎也發現了二人的異常,幹咳了兩聲,“白總管一路舟車勞頓,老夫已經在太守府備好酒席給白總管接風洗塵。”
“那就多謝劉荊州好意了。”
在劉表的帶領下白寒來到了太守府,這一路上的人大都是文士,其中不少人都是從北方避難而來,也促進了荊州的文化繁榮。
太守府內,劉表準備的酒宴很豐厚,還特意宰殺了一頭耕牛給白寒食用,這已經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白寒沒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荊州七郡的官員紛紛來敬酒,白寒也不好意思拒絕。
此時的荊州隻有七個郡,後世人們口中的荊襄九郡其實是曹操在獲得荊州後重新安排的,這幾個郡都很繁榮,北方的戰亂並未波及到這片土地上。
酒宴上,劉表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話題扯到南陽郡上,而白寒卻總能巧妙的把話題扯到一邊。
劉表品著美酒看著談笑風生的白寒,一張老臉拉的死長,酒宴已經快結束了,白寒卻不跟他談南陽郡的事情,弄得他很被動。
南陽郡是荊州門戶,而宛城就相當於是門把手,有了門把手再想控製整扇門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麼?
沒了南陽郡,那整個荊州北部就暴露在白寒勢力的攻擊範圍之內了,雖然他知道隻要不動白寒的女人白寒就不會輕易動兵,但這種刀懸在頭頂的感覺沒人會喜歡。
“來,白總管,老夫我敬你一杯。”
“好好好。”白寒笑著舉起酒樽。
二人各懷心思的飲下了這杯酒,劉表當即說道:“總管啊,這南陽太守一職你認為老夫我該派遣何人呢?”
聽到這個話題白寒眼睛一眯,心道終於扯到正題了,之前劉表拐彎抹角,白寒裝傻充愣,一直躲避著這個問題,現在是躲不過去了。
白寒思緒急轉,當即作出驚訝的表情,“劉荊州還沒有收到詔令麼,天子已經下令讓仁武將軍太史慈兼領宛城太守了。”
“恩?老夫從未接到詔書,再者宛城太守老夫已經讓博求儒士綦毋闓前去上任了。”劉表也很驚訝。
聽到劉表這話,白寒腦中快速飛轉思考這個綦毋闓是個什麼人,居然能讓劉表委以重任。
想了好半會才想出來,綦毋闓在漢朝並不出名,甚至在後世的眾多三國遊戲裏同樣不出名,但在荊州士子中還是小有名氣的,他是個經學家,為漢魏時期的史學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而那個博求儒士是劉表自創的,跟白寒的西北兵馬總管一樣,隻是上報一下朝廷,朝廷批不批無所謂。
“哎呀,那可就不好辦了,太史慈將軍已經上任了啊。”
劉表微微一笑,“這更好了,讓二人交接下就可以了。”
“太史慈將軍生性剛猛,他才剛上任就被撤職,我怕他會想不通啊,萬一拒守宛城割據一方那不是給您添麻煩麼。”
“不麻煩,隻要總管答應,老夫自有辦法。”
看著兩位影帝在前邊飆戲,後排一個武將臉上露出的譏諷的神色,放聲道:“想不到,滿座文武盡露小人嘴臉,可歎著汙濁之世啊。”
話聲很大,在場眾人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爽的看著那個武將,尤其是劉表,這人說滿座文武都是z小人嘴臉,那他不就成了小人的頭頭了?
劉表指著那個武將,輕喝道:“這是哪裏來的狂徒,給我拿下!”
門外四名甲士衝了上來打算拿下那個武將,他們的手剛一放到那武將的身上,那武將虎軀一震掙開他們,哼了聲自顧自的走了下去。
看著這人的背影,白寒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那是何人?”
一個略顯蒼老的文士趕忙跑了出來,對劉表、白寒各拜了一下,這是長沙太守韓玄,“兩位大人莫怪,那是下官麾下校尉魏延,一直是個狂徒,但卻有萬夫不當之勇。”
“什麼萬夫不當之勇,我看不過是個狂徒罷了。”劉表陰沉的說著,顯然剛才魏延的話刺激到了他。
魏延的身影的逐漸遠去,議事廳內的氣氛也隨之冷了下來,白寒望著魏延的背影露出了輕蔑一笑,這個魏延的行事方法的確太張揚了,難怪曆史上諸葛亮會說他有反骨。
這樣的人和韓遂差不多,一旦對明主失去信心機會自立,魏延膽大,但卻也並不莽撞。
他的目的無非是吸引白寒的注意力,而白寒卻不想收魏延,雖然是個人才,但是放在身邊太不安全了,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威脅到自己的安全,魏延還是算了吧。
不管怎麼說,魏延讓這場酒宴提前結束了,劉表一直想談的南陽之事也沒談成,隻能另找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