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趙雲繼續發難,呂布被稱為天下第一絕對有他的過人之處,如果不能乘勝追擊,很有可能會發生變故。
趁著呂布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龍膽亮銀槍順勢一刺,徑直向呂布的咽喉刺去。
呂布心道不妙,將手中方天戟向空中拋起,緊接著手按赤兔馬整個身體淩空而起,險之又險的躲過趙雲這致命一擊。
見到這一幕,趙雲暗讚了聲,呂布能被成為天下第一果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但最讓趙雲讚歎的還是赤兔馬,呂布能從他身上借到起碼二百斤的力量,真是神駒啊!
兩側軍士大聲叫起好來,而呂布躲過了趙雲的一刺之後,身體重新落回到馬背上,向著天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穩穩的接住了被拋起的方天畫戟,就算是趙雲也不得不為呂布這一手感到讚歎,整個司州軍能和呂布交手的人,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呂布再一次衝擊,急速舞動手中的方天畫戟,怒吼一聲,神情甚是猙獰。。
看到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趙雲舉槍便擋,二人的兵刃再一次相擊,星星火花在兩人的兵器碰撞下被綻放了出來,閃爍的火花映照著兩人同樣堅毅的臉龐。
二人都用盡了全力,趙雲漲紅著臉,呂布更是麵目猙獰,額頭上青筋暴起。
單純的比拚力量,但戰神依舊是戰神,趙雲的龍膽亮銀槍不斷被壓下,逐漸被壓到肩膀處。
喝呀!
趙雲爆喝一聲,突然暴起將呂布的方天畫戟擊退,催動全部的力量和呂布對攻起來。兩人快如閃電般對攻了數十個回合,每一次對攻都是勢大力沉、石破驚天,看的兩側軍士津津有味。
隨著兩人的對攻,呂布逐漸變得瘋狂,他是呂布,他是天下第一,沒人能擊敗他!
這種心態下呂布愈發的瘋狂,口中瘋狂的怒吼一聲緊接一聲,讓人聽起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每一擊都用上十二分的力氣,逼得趙雲隻能被動防守。
叮…鐺…鐺…
頻率極快的兵刃交擊聲像雨點一般響徹整個戰場,趙雲揮槍抵擋的很勉強,呂布愈發瘋狂,這個時候他不能有半點放鬆,否則他必死!
重達120斤精鋼所製的方天畫戟,在呂布強大的力量下開始有些不堪重負的彎曲起來!!!
“去死吧!”
呂布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再加上一直被趙雲壓製而產生的憤怒,使出了生平最巔峰的一招!
方天畫戟宛如遊龍般刺向趙雲咽喉,甚至隱隱帶起了破風之聲,可相知這一戟的速度有多快,力量有多大。
趙雲緊緊盯著呂布這一戟,手上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沉浸在了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裏。
這一刻,趙雲的腦海中顯現出一個老人,這個老人站在萬仞高山之上,壯魄的山水似乎成為了他的陪襯,老人手持長槍時而攻,時而守,槍法變化不定。
但那個老人的左手始終背在身後,但絲毫不影響槍法的發揮,這意味著什麼麼?
趙雲陷入了某種明悟,仔細將老人的動作記在心上,這時,一種凜冽的殺意在他身前顯現,趙雲下意識按照運起那個老人的槍法。
外麵,就在呂布的方天畫戟即將刺破到趙雲身上的時候,趙雲的左手突然抓住腰間佩劍,黃埔製戰劍裹挾千鈞之力砍在呂布的方天畫戟上,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戟杆斷了!
方天畫戟的戟杆斷了!
前所未有的驚懼在呂布心頭浮現,下一刻,他的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低頭一看,趙雲的龍膽亮銀槍已然刺入他的胸口。
這時候,趙雲方才睜眼,那澄澈雙眼中閃爍著奪人心魄的寒芒,趙雲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的扭動長槍,給呂布造成更大的傷害。
胸口被刺穿,鮮血止不住了流出,呂布的意識漸漸恍惚,這就是死亡麼?
他…不甘心…
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從一個大草原上的孩子成長為丁原麾下主簿,為了赤兔馬殺死丁原認董卓為父的,一直到現在…
他發現,自己除了一匹赤兔馬外什麼都沒有,他這一生還真是失敗啊…
但他死的不冤,這個趙雲絕對是戰天下一級的戰將,左右互搏,這種技巧古今未有,他才是天下第一啊!
呂布死了,這個號稱天下第一的猛將死了!
西涼軍士們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沉重的事實,他們中有一半都是呂布從並州帶過來的,追隨呂布他們未嚐一敗,那個英勇的身姿是他們所向往的。
不敗的戰神,敗了!
萬軍中,那個少年將軍手持銀槍長劍,他才是天下第一!
三萬西涼軍整齊劃一的跪在地上,“願為將軍馬前卒!”
趙雲緊握手中長槍、戰劍,感受著萬人的敬仰,這一刻他仿佛變成了一把鋒利無雙的槍,就像手中的龍膽亮銀槍一樣,無懼天下!
得到了這三萬西涼兵的認同,趙雲還是多少感到有些高興的,這三萬人都是精銳,主公的勢力可以再一次壯大了。
……
而此時泥陽城中,白寒和郭嘉等人一同處理著董卓的勢力,董卓的實力分崩離析,雖然大半都被他收入麾下,但還是有一些人帶著軍隊跑了。
比如張濟,對這種人白寒就管不著了,隻要這些人不在他的地盤裏撒野就好,還有郭汜等人被捉住了,對於他們白寒直接下令砍了,沒了張遼、高順的西涼軍高層就沒什麼好東西,這些人死不足惜。
五個郡需要安撫,派遣官員接收當地的事物,還要對到手的十萬多西涼兵負責,各種政務弄的白寒心裏很煩。
“嘶鳴,去給我倒杯茶。”
白寒下意識對馬漢吩咐道,話才剛出口就想起馬漢已經不在他身邊,旋即歎了口氣。
馬漢貪汙,這種事情弄得他心裏亂糟糟的,再想找那麼一個貼心可靠的保鏢可不容易了,對身邊侍奉的一名親兵問道,“馬漢最近怎麼樣了?”
這個親兵和馬漢的關係很好,白寒相信從他這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回主公,馬校尉他狀態很不好,整天飲酒,再這麼下去他算是廢了。”親兵苦澀的說著,言語中隱約透露出為馬漢求情的意思。
“那些金子呢?”
“退給黃忠、廖化兩位了。”
聽到這話白寒的心開始鬆動了,不禁摸向在他腿邊睡得正熟的白虎,如今這白虎已經有兩米長了而且還在生長,假以時日絕對是可怕的戰爭機器。
白寒悠悠的歎了口氣,隨手拿起一卷布帛,提筆書寫起來。
“將這卷布帛帶給他。”說完白寒繼續處理著軍務。
親兵看著手中這卷布帛,對白寒微微躬身走了出去,帶著布帛來到了馬漢的家中。
說是家其實也不過是個臨時的落腳點而已,算不上豪華也算不上破舊,當親兵剛踏入門內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裏麵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親兵強忍著嘔吐感走了進去,他很難想象馬漢是怎麼在這裏生存的。
剛進去就看到馬漢躺在屋內正在昏睡,周圍全是空酒壇,濃重的酒味給人一種想吐的感覺。
上前推了推馬漢,誰料馬漢一把推開他,嘴裏還叫嚷著,“拿酒來!”
親兵無奈的搖了搖頭,鐵骨錚錚的一條漢子何必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呢!
“馬大哥,主公讓我來看你了。”
“什麼?!”
聽到主公兩個字,原本睡眼惺忪的馬漢當即坐了起來,緊緊地抓著親兵,“真的是主公讓你來的?!”
看到馬漢這個反應,親兵心頭一喜,趕忙把布帛遞給了馬漢,"這是主公讓我交給你的。"
“這…”
馬漢幾乎是用搶的拿到布帛,看著布帛上的幾個大字,馬漢沉默了…
“馬大哥,你…”
馬漢眼眶逐漸濕潤,“我沒事的,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親兵緩緩退了出去,還順便把門關好,看著緊閉的大門,這親兵歎了口氣,馬漢為人隨和,對他們這些軍士都很好,他很希望馬漢能重新振作起來。
和煦的陽光照在馬漢頹然的臉上,馬漢默默的閉上雙眼,淚水止不住的流,逐漸打濕手中布帛。
隻見布帛上寫這五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知恥而後勇!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金城郡,韓遂帶著甘寧的軍隊來到了金城。
金城的城門口早已是鼓樂齊奏,歡迎著甘寧等人的到來,韓遂笑著和甘寧交談著,甘寧都是了了應付。
韓遂還不知道,他特意準備的這一切,反而讓甘寧對他的防備更深了,這麼一個狼子野心的梟雄可以對他討好,究竟是何用心?
甘寧讓大軍駐紮在城外,同時不許吃喝任何韓遂所提供的食物和水,交代完這一切之後甘寧帶著甘小三和四名親兵就進了城。
一路上甘寧都在觀察著金城,金城縣是金城郡的治所,但街道上卻不是很繁華,甘寧還注意到,兩側圍觀的人大都是婦孺,很少見到青壯,就算是見到了也都是非常瘦弱。